有時候,人作起惡來比鬼魅還殘忍,也更可怕。‘
你想象不到,究竟是何等可怕的人,能做到在肢解屍體時毫無表情。
也許,在他眼裏,那女子就像待宰的魚肉一樣,他可以毫無壓力地将面前的女子剁碎,甚至還帶着冷笑,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此時,那女子已經被剁碎成了好幾塊,血流了一地,無數殘肢肉屑滾落在地,甚至還在動彈。
“你這人太殘酷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黑白無常勾去你的魂魄,并讓你受十八層地獄削骨割肉之苦!”
我們也隻能在這裏幹看着,無論怎麽跑,就是跑不過去,也救阻止不了他的行爲。
好像我們和眼前的一幕中間隔着一無法觸及的空間限制。感覺就像你看見電視裏有人在殺人,無論你覺得那人多可惡,多可恨,但你就是無法對他采取任何行動一樣。
不過,電視裏的血腥場面,好歹還能直接關電視;而我們現在是既不能采取行動制止也無法回避這一幕,我也隻能大喊,用自己冥界判官的去威吓他。
那男子好像聽見了我的話,并停下了手中的斧頭,但他旋即又繼續剁了起來,并很從容地将那些殘肢肉屑丢進了路旁的溝裏,拍了拍手就站立在了路中央沒有再動彈。
“他還要幹嘛?”
我看了林靜一眼,林靜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可就在這時,那人忽然緩緩地轉過身來。
其實,我們一開始就隻看見了那男子的背影,根本就沒有看清那男子的相貌,而這時,那男子轉過來時,我們才看清了那男子的相貌。
那男子相貌很平凡,串臉胡,方面闊耳,皮膚黝黑,看上去像是一憨厚的老農,但他額頭與眼角處的血漬出賣了他,并時刻在提醒我們,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人,一個殘酷到可以碎屍的人。
那男子初始時還面帶微笑,然後就漸漸收住了笑容,且其臉也逐漸收縮變白,那一雙眼睛也開始拉長,且露出了兇狠的目光。
我們三人不由得退後了一步,眼前這人原來不是人,是鬼!
就在我們感到詫異也有些恐懼時,眼前突然閃現出耀眼的紅光,整個天地間也變了色彩。
一下子,剛才那突然變得猙獰恐怖的男子消失不見,連大路和還在路溝裏聳動的那女子的殘肢肉屑都已經消失不見,眼前出現的卻是一望無際的原野,和冉冉升起的紅日。
奇怪,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還在龔家村,然後又看見了自己的家,還轉瞬間來到了何家梁,一下子又來到了這原野。
我有些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了,而這時,耗子突然說道:“瑜哥,我想起來了,這裏是龔家村附近的張家壩。”
“張家壩?”
“嗯,我舅舅就是在張家壩,我以前來過這裏。”
“這麽說,我們又回到了龔家村,這還真是奇了怪了”,我說着就走到一大石頭上,向遠處看去,烏龜墳,文塔山還有茅鹿坡,眼前的景色很是熟悉,也讓人心安了許多,不過我一想起剛才在何家梁看見的剁屍一幕還是有些忐忑,暗想是不是應該去何家梁看看。
這時候,天上突然飄來一朵白雲,而且那黑面欽差又出現了,還大聲念道:
“夔州府判官唐瑜聽宣,現已查知,那萬年惡鬼已逃出龔家村,先後流竄到了上灣村、何家梁等地,但能确定的是,他現在還在夔州府境内,故命你等夔州府上下官差務必于一月之内将此惡鬼捉拿歸案,現地府已經封鎖夔州府黃泉路,你也可趁此整頓夔州府陰間事務,消除該府内所有不法之鬼!”
原來如此,敢情我們起初所看見的地方都是那惡鬼所出現的地點。
難道說,我們一路上所看見的那人,還有在我家裏聽見的男子聲音,就是那惡鬼所變,而我們在何家梁所看見那剁屍的男子的模樣就是那惡鬼?
一想到最後那男子所變化出的兇相,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不禁全身冒冷汗,暗想這萬年惡鬼不但樣子可怕連手段可怕,但最稀缺的是,他還能不停地轉變時空。
可讓我很郁悶的是,這地府居然讓我來收拾這惡鬼,很明顯,這惡鬼是個很厲害的鬼魅,一個能随時變化出一些虛拟空間的鬼魅,還能躲在暗處時不時的吓你一跳,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去收拾他。
但那黑面欽差說說後就走了,我也沒辦法追問他如何去收拾那惡鬼,隻能先回學校,繼續讀書,對于收鬼一事,隻能從長計議了。
“馬上要到學校了,快把手放開”,一看見林靜還挽着自己的手,我就忙将她的手打開,但林靜卻不依不饒地道:“不嘛,奴家就喜歡這樣。”
這時候,一些同學已經開始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和林靜了,一些人甚至開始指指點點起來,像看稀奇似的看着我們,讓我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倒是林靜跟個沒事人似的,還大搖大擺地扭動着腰肢走了進來。
“那不是二班的林靜和唐瑜嗎,難道他們已經開始談戀愛了?”
“啧啧,這林靜同學可是我們全級的學霸啊,還有那唐瑜,小李老師才表揚他,這兩人就開始頂風作案了,膽子可真大。”
我和林靜在閑言碎語中進了教室,爲了不讓小李老師發現,我這次沒再讓林靜挽着我的胳膊,強行将林靜推到了一邊,林靜一不小心差點摔在了地上,一把扶住講台後才站起來,很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一聲不響地回到了座位上。
同學們都齊刷刷地用驚訝的眼光看着我,什麽時候“嚣張跋扈”的林班長開始能容忍被唐瑜這樣欺負了,往常不都是唐瑜被她欺負嗎,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了座位上,但一坐上去,林靜就刻意拉低了自己的領口:“我這裏好些又大了些了,你要不要看。”
我無語地瞪了她一眼,雖然的确是大了些,但我心裏卻在呐喊:“你能不能低調點啊,你現在是初二學生林靜,不是陽谷縣的潘金蓮,胸前的雪白之物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露的,要矜持一點,别以爲本判官很正直,信不信現在就把你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