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他就在這裏,而且還收了一個小弟”,我說着就指了指前方百來米遠處一正匍匐在地上,且不停地用腦袋撞擊着地面的僵屍。
而在那僵屍旁邊,那叫華哥的小僵屍也在以頭碰地,像是在磕頭,實則是在撞擊地面。
林靜剛轉身看了一眼,那僵屍就站了起來,然後一轉身就直接朝我們這裏飄了過來。
“他來了,我們快跑!”
我說着就拉着林靜和耗子往另一條小巷子跑去。
從小學五年級開始,我就在石峽鎮讀書,到現在,少說也有四年多了,對這石峽鎮的每一個巷道每一棟房子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所以,一見僵屍追來,我就帶着他們往這些小巷子老街道裏鑽,希望這樣可以甩掉那僵屍。
那一天晚上,雨下得淅淅瀝瀝的,斑駁的青石闆路上積滿了雨水,猶如摔碎的鏡子般散落在街道上,但我們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就一腳踏了下去,鏡子碎了,水也濺灑在我們身上。
我們依舊繼續跑着,可就在我們氣喘籲籲坐在一老屋檐下面喘口氣時,卻也聽見了腳踏積水的聲音,還有那纏綿凄厲若半夜鬼哭的風鈴聲。
“僵屍又來了,快跑!”
我說着就急忙拉着耗子和林靜繼續跑了起來,也不知道繞了多少條巷子,進了多少條老街,眼看到了我們學校大門,我們準備翻牆進去時,卻看見那僵屍和那叫華哥的正伸直着雙手在前面等我們。
在夜色燈光的映襯下,那站立在學校大門外的僵屍和那叫華哥的小僵屍就像兩個門衛一般筆直地站在,讓人看一眼就全身冒冷汗,我本想拿出象笏跟這糾纏不休的僵屍鬥一鬥,以試其厲害程度。
但耗子這時候說道:“瑜哥,我們還是換個方向跑,直接回村裏吧。”
于是,耗子這句話讓我動搖了,我要與僵屍大戰三百分的鬥志頃刻間就沒了,忙不疊地與林靜和耗子往村裏跑去。
回村的路很黑,黑的看不見周圍的環境,起伏的山巒和随風搖曳的樹枝都是一抹黑色,連奔流的河流也黑漆無半點月光反射。
唯獨我們腳下的這一條大路略微清楚些,但每跑一段路,我們内心恐懼的程度就增添一層,直到我們生理和心理完全受不了,不得不坐在田埂上喘氣歇息時,卻發現前方的田野裏,如稻草人一般站在兩人。
不,那不是人,是僵屍,就是我們在鎮上遇見的那僵屍還有那叫華哥的新僵屍,他們居然也跟了過來!
“瑜哥,這是咋回事啊?”
耗子身體比較肥胖,跑步本就是他的短闆,要不是因爲僵屍在後面,他是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如今一停下來,他更是汗如雨下,氣喘籲籲,一見到僵屍又跟了來,也除了尿流成河,也實在是沒别的辦法了。
此時的我也是全身被汗水打濕,一股冷風吹來,讓我直打寒戰,而一直與我牽着手的林靜也是不自覺地靠在了我肩膀上,看得出來,她也很累,香汗淋漓的她連握在我手裏的一雙柔荑也是汗津津的。
“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僵屍就像陰魂不散一般,難不成他是專門來我們的?”
“說不定還真是專門來找我們的,要不這樣,我們先去那裏躲着,如果這僵屍還是不肯放過我們的話,隻怕真的是專門找我們的”,林靜說着就指了指後面一不是很高的小山坡。
那小山坡不大,上面有幾塊大石頭交錯落在山坡中間,山坡周圍卻是一些墳墓,其中一新砌的墳墓格外醒目,因爲它上面插滿了花圈,還是用水磨石砌的是墳墓,連其墓碑都很高大,墓碑正中央是一漂亮女子的像,估計那漂亮女子就是現在躺在那墳墓裏的人了。
我最先以爲林靜是讓我們藏進那新墳墓上面的石縫裏,便點頭道:“藏進那裏也可以,我不相信那僵屍能把如此堅硬的石頭給撞破。”
“走吧,趁着那僵屍沒過來,我們先進去藏着”,說着,我就拍了拍耗子的肩膀,往上面走去。
不得不說,在墳墓旁邊走着,感覺還真的不一樣,怎麽說呢,反正就覺得整個人心都是虛的,特别是一想到不遠處還有一僵屍,那滋味就更别提了,總之,當時,我們三人都已經麻木了,害怕到了一定程度,你真的會麻木的,你不信去墳堆邊連續呆十天半個月試一試。
可是,當我們正走到那座新墳墓前面時,林靜卻站住了:“好了,已經到了,我先去開門。”
“開門?”我看了林靜一眼,指了指上面兩彼此緊靠在一起的大石頭問道:“不是去那裏藏起來嗎?”
“去那裏,那裏還不是會被僵屍發現,直接去我家,放心,裏面絕對比你家豪華,我家人給我燒了席夢思,燒了各種家具與家電,還有電腦與手機,你們進去後不會顯得無聊”,林靜說着就輕輕朝她面前的新墳墓吹了一口氣。
頃刻間,那新墳墓就變成了一三層小洋樓,林靜走去後,直接把門推開了,進門一看,真的是豪華無比,感覺就像進了富豪的家一樣。
“不是,林靜,你家不會是這墳墓吧?”我心裏有些不解,更有些膽戰心驚。
“是啊,你難道忘了,我現在是俯身在林姑娘身上的鬼魂潘金蓮啊,我死之前是領導身邊的高級秘書,我既然死了,家裏人怕我在陰間受了委屈,就給我修了一豪華的墳墓”,林靜這樣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是啊,現在的林靜可不是以前的林靜,她已經被潘金蓮俯身了。
“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在你的墳墓裏面?”
“可以這麽說,不過,你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這裏面陰氣太重,對你們有危害,我也不能呆太久,要不然也會傷害了林姑娘的精元,那樣的話,我就真對不起我的小判官大人了,不過呢,在這裏面與判官大人做幾次的時間還是有的”。
說着,這林靜就肆無忌憚地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并抱住了我,弄得一旁的耗子瞪大着雙眼:“靜姐,瑜哥,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