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裏離鎮上并不遠,步行也隻不過需要近一個小時而已。
因而,我和林靜還有耗子也用不着趕着在周日這天就急匆匆的趕到鎮上學校。
在周一這天,隻需起個大早就能在早自習上課之前到達學校,而且時間也很充裕,我們也用不着着急。
這天早上,天還剛剛泛起一片魚肚白,我們就出了村口。
林靜和耗子跟張天師學了半天的法術,很是興奮,這路上看見一座墳墓就對着那墳墓畫符箓,念咒語,什麽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顯靈之類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成了巫師。
我是沒心情像他們這樣玩樂的,現在的我,正思索着昨晚所遇見的離奇事。
從張天師的口中,能夠看出來,我昨晚所遇見的并非是在做夢,要不然,也無法解釋我去了亂墳崗卻莫名其妙地暈倒的事。
不知不覺,我們又走到了我昨晚所在的河面,河邊有麻柳樹,麻柳樹旁邊就是後山的亂墳崗,走進樹林掩映的河道就像走進一陰森的詭異之道一般。
不過,與往日這河道很寂靜的環境不同,河道邊此時卻聚集了許多人,其中還有從鎮上趕來的警察,因爲旁邊的公路上都還停着警車。
“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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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一問,便跟着林靜和耗子走了上來。
這時候,警察已經這周圍拉起了警戒線,我們也隻能和其他人群一樣,遠遠的看着,不過,當我看過去一眼後就驚呆了,神色不由得一滞,因爲眼前這個死者居然也沒有頭!
無頭鬼?無頭屍?這兩者間莫非真的有聯系?
不會吧,這天下也不可能這麽巧的事,如果真的這麽巧,那自己豈不是真的可以未蔔先知了。
我決定再确認一下,便湊近了點,仔細看着那無頭屍。
隻見那無頭屍穿着是粉紅色且套着白紗的過膝裙子,裏面穿着白色襯衣,外面也罩着一層黃色小衣,與林靜昨日的裝扮一模一樣,與昨晚我所見的那無頭鬼的穿着自然也是一模一樣。
而且,身材和軀幹與那無頭鬼相比,比林靜更相似,同那無頭鬼一樣,似乎也比林靜大了幾歲。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林靜見我冷意十足的看着她,讓她也感到了一絲懼怕,便推搡了我一下。
“沒,沒怎麽,隻是覺得這無頭屍竟然與你昨晚穿的衣服一模一樣”,我讪笑道,但也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真正疑惑的東西,畢竟,現在我自己都還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若是現在就直接告訴她們,隻怕她們也不會相信我。
“是嗎?沒想到你觀察的這麽仔細,連我昨天穿的什麽衣服都還記得,不會一直在暗戀我吧?”
在經曆了幾次遇鬼事件後,林靜現在的膽子是越發大了,也越來越放得開,見我這樣說,又是在無頭屍旁邊,她不但沒半點害怕反而說起笑來。
“别亂說,誰暗戀你了”,我白了她一眼,就問道:“你知道這無頭屍是誰嗎?”
“我哪裏知道,你沒聽見警察剛才在問有誰知道此人,或者誰家有人失蹤沒,很明顯,連警察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而且這人的腦袋都沒見了,我就更加認不出來了”,林靜兩手一攤道。
不過,林靜說着就忙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還捂住了嘴,指着我道:“不會吧,我剛才見你很緊張,難道你就是殺害她的兇手,快說,你這禽獸是将她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要做這種事也是先對你這種沒頭腦的家夥下手,然後剁成碎片燒掉,哪裏會放這地方!”
我本想吓吓林靜,結果這林靜不吃我這一套,笑道:“有種你放馬過來?”
“别以爲我不敢!”
“就怕你不敢!”
這麽說着說着,我怎麽越來越有種要和林靜真的幹出什麽出格之事來的感覺。
不過,就在這時,耗子那胖乎乎的臉盤不知從哪裏擠了進來:“兩位該走了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就這樣,我和林靜還有耗子就離開了河面,往學校走來。不過,我心裏并沒有減少對那無頭鬼和無頭屍以及那吊死鬼的疑慮,而且越走近學校,我的疑慮還越來越重。
等我們一走近學校,正要急忙忙地跑進教室時,卻見往常在學校一帶開小賣部的田保國家搭起了棚子,棚子裏是一大大的靈柩,旁邊有哀樂響起。
但靈柩裏沒幾個人在那裏守靈,而且路過的鄰居都有意避開那棚子,牽着小孩一過來急匆匆地抱着孩子離開,似乎這那靈柩前多停留一秒,就會沾染上陰氣似的。
連田保國也沒在,仔細一聽,卻能聽見他正在隔壁茶樓裏打麻将,還吆喝道:“等一下,清一色加杠上花,哈哈,通吃!”
我定睛看了看那棺材上的人像,卻是往日常見面的王大嫂!
這王大嫂就是田保國的妻子,不過這王大嫂很年輕,比她的丈夫田保國小十多歲。
田保國因嗜賭成性所以到了三十歲都沒有娶親,但就在前些年,他卻從大山裏花了八萬塊錢買了一如花似玉比他小十多歲的女人回來,娶了做老婆,那個女人就是王大嫂。
王大嫂的确有些土氣,但人長的也俊俏。不過,那田保國卻很不愛惜,這王大嫂沒少挨他的打,幾乎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可以說,這田保國幾乎成了家庭暴力的典型,爲此,社區民警都教育他好幾回。
林靜等女同學更是經常聲讨這田保國。
這不,一見王大嫂突然離世,而田保國卻還這打牌,林靜就責備起來:“這個田保國真是一無情無義的人,王大嫂好歹也是他的妻子,如今他妻子死了,居然跟個沒事人一般,想想我都氣不過!”
“哎,誰說不是呢”,這時候,住在田家附近的我們班同學蕭小穎走了過來,還低聲對我們說道:“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别說出去,這王大嫂并不是病死的,而是上吊死的,她家屋裏現在都還留着那根繩子呢,聽陰陽先生說,要葬了王大嫂後才能取下那繩子,要不然王大嫂就會變成厲鬼,來索命!”
“吊死的?”
我不由得暗吃一驚,心想這真的也忒巧了吧,難道說,我昨晚所見都是今日所遇之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