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噌”得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往前跑。謝佩君趕忙抓住胖子的衣領,吼道:“你往哪裏跑,連方向都不知道你跑的出去麽?”
胖子頓時被吼住了,趕忙又跑去抱耗子大腿:“耗子,我知道你心中有主意了對吧?今晚咱們不會挂在這裏的,一定不會。”轉頭又拉住了黃膑的手,“黃老大,我知道你肯定有備用方案,快帶着咱們逃出這個鬼地方!”說着說着胖子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黃膑和耗子都無奈的搖搖頭。耗子苦笑道:“這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而且我剛才已經分析過了,除非有個契機出現使得這片空間被打破了一個缺口,要不就是有個引路人。否則咱們今天很難逃出這個鬼地方,我們現在做的隻有不斷轉移自己的位置,才能不被抓到。”
“但是耗子,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假如這裏真的有什麽鬼怪,我們一路在移動,保不齊就被啥怪東西發現了。我的想法是周圍的房屋既然門戶大開了是吧?咱們就躲進鬼怪他家,去找鬼怪他媽,給他們玩個燈下黑,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黃膑說完環顧了一下其餘三人,看看衆人的反應。
其實還有一個想法沒敢和大家說。既然許敖都能被掉包,那咱們幾個也可能有内奸混雜在裏面。到了關鍵時刻就在大家背後捅一刀,就像“許敖”一樣。當然這是最差的結果。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耗子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鬥争,繼而歎息了一聲:“黃膑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燈下黑的計劃十分冒險。”
耗子往那排排門戶大開的房屋看了過去,笑了笑說:“但是我喜歡,說不定這個就是九死一生的那一線生機。”
謝佩君此時走到了黃膑身旁:“那你覺得選那個房屋躲起來比較好呢?這裏有這麽多房屋,萬一一個不小心沒選好……”
黃膑往身後一指,“那裏不是還有幾棟沒有打開門戶的屋子麽,我們就去那裏。一個可能就是裏面的鬼怪還沒出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裏面壓根沒有鬼怪,既然冒了這麽大風險,我們索性就冒險到底,賭一把裏面壓根就沒有鬼怪。咱們就選那棟兩層樓吧,咱們躲到閣樓去,就算鬼怪搜索也不想到閣樓還有人躲着。既然賭了,那咱們就賭到底!”
衆人呼啦啦往西北方那棟二層樓房跑去。估計樓房十分老舊了,剛踏進門口的第一步,木闆房就發出“呀咦”的聲音,耗子不得不讓衆人蹑手蹑腳的爬了上閣樓,否則還玩什麽燈下黑,直接玩自投羅網算了。
等衆人好不容易爬到了閣樓,耗子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向大家彙報:“現在還有兩個小時,按照原計劃我們早就走出碎石場了。黃膑,我們要想今晚十二點前到達校門口,必須要在半個小時内找到出路。否則無論如何都趕不到校門口。”
黃膑“嗯”了一聲沒在說話,靜靜的觀察着閣樓窗外的動靜。
黃膑此時内心不複平靜。趕不到就趕不到吧,别今晚把小命給丢在這裏了。許敖已經兇多吉少,咱們團隊即使通過不了考核,但是我至少不能把大家帶往團滅。說不定等明早太陽一出來,世界又恢複成正常樣子。大不了那時候我們再逃出去,隻是可惜了,原以爲制定的那麽完美的計劃,以爲一定能成功,但最後還是功虧一篑被困在了這裏啊。隻希望許敖真的能像他所說的一樣逃了出來,哪怕完成不了考核,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五個卷鋪蓋一起滾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而許三彪此時緊張的不得了,冷汗一直往下流。衆人眼睛都死死的盯着窗外的景色。突然有一群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往他們原來所在的地方跑,然後停了下來,似乎在商量着什麽。隻聽爲首的那個說:“奇怪,他們剛才還在這。小的們,他們一定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大家分頭追。”黑壓壓的一片陰影頓時分散了開來,還有不少往黃膑他們所在地跑來。
“哎黃膑,好在你玩了這一手燈下黑,如果當時按照我的計劃來行事,估計現在我們已經被迫分開,搞不好還有些人已經被抓了。人越多,目标反而越大,被抓的可能也就越大。”耗子心有餘悸,發現自己剛才确實考慮不周。那麽多怪人,哪怕他們再不斷的轉移,總會有被抓到的時候。
“耗子你個坑爹貨。還有沒有炸藥,或者拿出點什麽其他有用的東西,比如竹蜻蜓什麽的。”謝培君打趣的問着耗子。
耗子一聽就知道謝佩君在揶揄他,竟然無言以對,隻好把頭轉了回去,繼續看着街道上的狀況。
街道上分散開來的黑影在黃膑他們小屋周遭轉了幾圈,可能是發現找不到黃膑他們,或者是其他目标。大部分都往遠處跑了,隻留下來幾個怪人還蹲守在此處。
“耗子,想不到這些怪人還有點智力。你看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留下來幾個人,就是怕有人和他們玩繞圈圈,他們有幾百号人,哪怕每一個地方留下十個人,最終都還是能占滿整條街道。”
“黃膑不用說了。這次如果大家都能活下來,回去我自罰三杯。大家注意觀察着四周有沒什麽怪異的現象。”
三彪沒好氣地說:“奶奶的熊,有沒有怪異的現象?耗子你是不是沒煙抽腦子抽了,這四周又是怪人又是他娘的破屋,天上除了月亮是正常的,剩下他麽的哪個不是怪東西。”
謝佩君一拳打到了三彪的頭上,“三胖你不說話會死啊。耗子的意思是有沒有契機或者引路人。你他喵的腦子轉不過來就給我閉嘴!免得還驚動了那些留下來的怪物。上次就是因爲你被黑叔叔抓了害得我們去救你,我們現在才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好了,大家别吵了。謝佩君說的對,三彪你閉嘴。耗子确實有考慮不周,但其實我這個計劃也是相當冒險的。但誰要是鬧分裂我第一個不同意。”黃膑回過頭來呵斥謝佩君和三彪。“三彪你剛才樓下門到底關沒關,我不是說了麽,要制造一種沒人來過的假象。”
“關了啊,我一進門就把門關了。咦,爲啥樓下還有咚咚咚的腳步聲?”
“大家做好戰鬥準備。黃膑現今就剩下你這把弓箭了。等會萬一有怪人上來搜查,麻煩你先手幹掉他。其餘的人拿起自己的手槍,等會和他拼了。”耗子緊張的說道,已然拿起了手槍,準備和對面玩命了。
樓下的怪物不知道在搜索着什麽,一直從一樓搜到二樓,翻箱倒櫃的。
“哎看來我的計劃還是失敗了啊。本來準備玩個燈下黑的,還是沒能逃出這些怪人的搜查。一旦和對面交火,發出的些許動靜說不定就把街道上的怪人引了過來。到時候要逃可就難了。不過隻要我們第一時間幹掉這個怪人,讓他發不出聲音,說不定我們還有一絲機會。”
樓下翻箱倒櫃的聲音逐漸停止了,隻剩下胡亂的腳步聲。
突然腳步聲也停止了。漆黑的閣樓彌漫着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似乎危險随時會降臨。
……
“黃膑,我說這個怪人是不是走了,也許他覺得這個閣樓不會有人藏着。”
黃膑“嗯”了一聲,但是還是一言不發的把弓箭對準了閣樓門口。
突然“砰”的一聲閣樓門被踹開了,一排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滲人。
怪人全然不懼黃膑手裏的武器,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說我找你們找的好苦啊。躲的真是好,不過還是他麽的讓我找到了你們,這回你們可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這尼瑪不是前面那個被掉包的許敖麽?衆人心中大駭。黃膑手裏的弓箭蓄勢待發,準備随時射向怪人許敖。
“既然都躲到了一塊,也不用費事到處去找你們了,正好一鍋端!”說完怪人許敖就像黃膑他們撲了過來,露出了滲人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