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麽鳥大學,剛來報道都不讓我們報道,就把我們先丢來宿舍。還美其名曰開學典禮後才讓我們去報道,這樣不會人滿爲患麽,難道這些人不知道分批報到麽。真是死闆,還說是安倍先生時代定下來的規矩。這個宿舍離我們的上課的地方還有半公裏之遠,還在半山腰,每次上個學還要爬個半山去上學,真是可憐了我這一圈肥肉了,早知道就不來這個晦氣的地方了!”
許三彪十分生氣,把行李往地面上重重一砸!坐在椅子上生着悶氣,看的出來他對這個島上的管理人員非常不滿。
“哎,别這麽說,也許這就是人家的規矩啊!畢竟現在這個是個無主之島,島公所反而變成最大的權力機構,人家既然都沒有說要改變安倍先生時代的規矩,可能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吧。
許敖這時候走了進來,“至少我們三先到的還能成爲舍友不是麽,哈哈真是有緣分,大家都來自一個城市,還能在一個大學,一個宿舍,夫複何求矣。人家也還是有人性化的一面的,宿舍都是先到先得,自由安排同住人員,也就是大家自由分配床位,據說晚上也沒有宿管,這是好事呢。”說完許敖露出了他那一排用過黑人牙膏的閃亮的牙齒,對比他黝黑的膚色,黃膑覺得這簡直尼瑪是黑人牙膏的完美代言人。而且黃膑喵了一眼洗漱台,許敖用的正是黑人牙膏。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感覺就像頭頂上一隻烏鴉飛過,刮來了一陣陰風,刮的黃膑和許三胖七葷八素的。
“咳咳。雖然這樣大家比較自由,但是沒有一個管理人員,單單靠門口一個老大爺守夜,安全麽?據說老大爺眼睛都快看不清了,馬上要退休了都。”
“這個我們不用擔心吧。島公所既然能相安無事的運行那麽多年,肯定是做到了夜不閉戶,而且我相信島公所應該也有一些應急方案來處理一些突發事件。我還是比較相信島公所的。還是那句話先到先得,這裏一共有四個床位,我就先上去了。你叫三胖對吧,我就不客氣了,那個靠陽台的床我要了。
“這,本來是我先看中的……算了,那我就要這個靠門的床好了。”三胖看了一眼黃膑和許敖,都已經很不客氣的把東西丢到了兩個靠陽台的床旁邊,隻好悻悻的走向了門口,選了一個門口的床。誰要他自己剛才隻顧着發悶氣,把東西往地上一丢就不管了,而人家早就收拾好了,順便連床鋪都替他選好了。
黃膑前後忙乎了好一會,終于收拾好了。長籲一口氣,“這裏的生活設施真是好,哪怕過了這麽多年,這些東西還像和新的一樣,島公所肯定每次學生畢業了都把東西全換新一次,搞好了衛生才讓學生住進來。所以許敖你說的也不全是沒有道理,島公所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的十分周全,然後才放心的讓學生住在這裏,這樣說來我也不是十分擔心這裏的治安了,除了那些恐怖老掉牙的傳聞之外,貌似并沒有發生過什麽犯罪事件。”
“你這麽想就對咯,既來之,則安之。再說了,我這一身蠻力,真出事情還保護不了你們兩個?我可是我們學校的運動健将呢,可不像三胖那一身松垮的肥肉,我參加過學校的籃球隊,乒乓球隊,田徑,足球隊……”
“知道啦知道啦,”許三胖不耐煩的說道,“反正出什麽事情你幫我們兜着就好啦,實在不行,我還有黃老大罩着呢,哈哈哈,我要什麽肌肉啊。哎我先睡了,累死我了,奶奶的,飯都沒一口,在家裏吃的大學東西在船上都吐光了。你們聊着。”說完三胖拖着肥肚皮往床上一躺,立刻就打起了鼾聲,口水都流了出來。
“這小子……還說人家謝佩君流口水,不過真羨慕他,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真是高,這都能睡的着。”黃膑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無奈的看着許敖。
許敖倒是不在意這個猥瑣的胖子,自顧自的拿了根煙叼了起來,拉着黃膑走到門口樓道那,“來一根不?”
“不好意思,我們學校的基本都不抽煙,三胖也不抽。”
許敖也是個講究人,怕影響宿舍人身心健康,躲遠了點和黃膑聊,“其實我也很少抽,就是有時候壓力大就情不自禁來幾根,換了個新環境心裏有點不安穩。放心不會影響宿舍和諧的。”許敖點了個火,“你說這人都陸陸續續來的差不多了,很多都是結伴而來住一個宿舍的,我們這鋪位還差一個,你說會來個什麽樣的人?會不會也是我們K市的。”
黃膑擺了擺手,“哪裏有那麽巧,咱們仨也是緣分,這個三胖從小就跟屁蟲,甩都甩不掉,也就隻有我和謝佩君不欺負他,他才非要跟我們來。據說和父母都鬧翻了。咱們兩也是緣分,來自一個城市,在船上咱們就認識了,要不估計也不會住一個宿舍。隻是希望最後來的那個哥們不要太怪就好,大家一起呆在一個宿舍四年也是緣分哈哈。”
“這個不怕,真是怪胎咱們哥幾個讓他滾蛋,難道還治不了他。”
“這不太好吧,既然島公所安排住宿是以自願爲原則,先到先得,我們也不能讓他難堪,說不定大家還是一個班的。哪怕不是一個班的,一個學校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真弄出一個馬加爵反而不是好事。”
許敖皺了皺眉頭,吐出了一個煙圈,“那你說,真碰到一個怪胎咱們就這麽過四年?”
“黃膑笑了笑,“到時候再說吧,不是不能忍受的大家就互相讓讓。也不知道謝佩君那邊怎麽樣了?據說她們住的是半山腰的另一邊,而且男生還被明令禁止進入女生公寓,我還真有點好奇她們那邊是怎麽樣的呢。”
“嘿嘿,她們那邊不是就隻有一個老大媽麽,眼睛估計也快花完了,也是個馬上退休的人。咱們到時候翻進去看下不就啥知道了。”
黃膑猶豫了下,“這個還是不太好,既然這裏有這裏的規矩,咱們還是遵守點好。”
許敖偏過頭,又吐了一個煙圈,遠眺遠方的景色,“咱也就是這麽一說,再說了她們在山的另一邊,我們沒有車往來還真不方便,而且去她們那邊的班車每天就隻開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我到時候還得看看時間。不知道這裏的單車在哪裏買比較便宜,要不哥幾個還能去逛一逛周邊。”
這時候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走進了黃膑他們的宿舍。
黃膑和許敖對視了一眼,這哥們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自顧自的進去了。推開門,他們兩進去一起問,“你好同學,你是準備住這裏麽?”
隻見一個矮矮的四眼仔,頭也不回的收拾着大學,“額,是。你們誰是宿舍長?”
許敖推了一把黃膑,“我當不了這些職務,從小就是。還是你吧,總不能這個猥瑣的胖子吧。”許敖鄙夷的看了一眼三彪,口水都快浸濕枕頭了,還發出傻笑,不知道夢裏夢到啥好東西了,八成是吃的。
“你好我是宿舍長,我叫黃膑。你叫什麽呢,同學?”
“哦,我叫昊天,你就叫我耗子就好了。我就喜歡搞電腦,其他的都不敢興趣。”然後昊天把東西利索的收拾好後,把電腦設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了書桌前,迅速打開了電腦做了一系列眼花缭亂的操作,怡然得喝了一口速溶咖啡,“這該死的宿舍估計還沒通網,你們等等,我去把網費交了,等會大家補個錢就好。昊天然後像風一樣的沖出了宿舍,許敖和黃膑又對視了一眼,“這小子怎麽交個網費跑的比劉翔還快?看起來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還以爲是那種風一吹兩邊倒的角色。”
“額,你說這算不算怪人?”
“這個不好說,反正我隻知道,你千萬不要打擾他搞他的那堆玩意。否則他會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