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方莫拔腳一踹,直接把緊緊鎖住的客房大門踹開,他服用了晶核,能力得到了強化。踢開一堵門,就和捏碎雞蛋殼那麽容易。
這是一間雙人大床房。銀色的液晶電視機,冷冰冰地放置在實木櫃上。牆壁上貼着金黃色的繡花壁布。玻璃櫃上,整齊地放着幾瓶無糖可樂,玻璃瓶裝着的牛奶。冰櫃裏,放着一些啤酒。
方莫穿着又濕又臭的黑色風衣,冷冷地看着兩個吓壞了的女人,臉上似乎沒有流露了出多少憐香惜玉,“把衣服脫了。”
陳琳和瑞琪兒突然有些猶豫,皺了皺眉……這裏是酒店……那邊有床……脫衣服?
方莫微微揚眉,背過身去,聲音低沉,“去泡熱水澡,别着涼了。”
陳琳和瑞琪兒眉頭一松,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連忙往衛浴走了過去,關門之前,她們聽見了方莫的聲音,“把衣服留在外面……”
兩個女人心頭“……”
‘咕噜咕噜咕’一種車輪滾動的聲音傳入方莫耳中,這聲音來自酒店的14樓……方莫深吸了一口氣,“這酒店裏,果然有其他幸存者。”
一切和預計的一模一樣。
黑色的高大身影,提着那把帶血的尼泊爾軍刀,轉過身來。彎腰撿起被女孩們扔在地上的衣服,大步走出門外,關上房門。
‘咕噜咕噜……’
一個亞洲男人推着一輛白色的平闆推車,上面放着兩桶藍色的純淨水,緩慢地在紅色地毯上走動。
男人寸發,身材十分高大。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橙紅色的飛行服,肩膀的兩側,各自貼着一條黑色的尼龍貼。他一邊走,心裏一直默念,“我是一個私人雇傭飛行員。危機爆發的當天,我正好駕駛公司的私人飛機,送老闆來美國開股東大會……會議的地點,就在這間希爾頓酒店。”
沒有人注意到他在念叨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的一種内疚的情緒。
這裏是N城最繁華的地方,這裏人口有一百多萬……外面是喪屍的世界,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酒店裏卻還比較安全,因爲一樓的玻璃是防彈玻璃。
“我叫王家康,故鄉在香港。這場突如其來的喪屍危機,把我困在了這家酒店。通訊設備全斷,我的飛機也沒有足夠的飛機油,我無法駕駛着飛機逃脫……”這是這是王家康的秘密,誰也不能告訴,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活下來!
“你是飛行員?”
就在王家康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悄然出現。王家康心頭咯噔一沉,有些做賊心虛地轉過身去,看見一個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方莫雙手抱胸,身穿着一套白色浴袍靠在走廊的牆壁邊,慵懶地看着王家康,又問了一遍,“你是飛行員?”
這個奇怪的男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難道他是從酒店外面過來的?”王家康的心裏突然有一個新奇的想法,但心髒卻仿佛突然紮了一根刺,王家康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不可能……”酒店外是美國N城市最繁榮的M區,到處都是喪屍……那裏就好比鲨魚場,凡是進去的人,全部會被鲨魚撕咬得一幹二淨,不可能會有活着的人從酒店外進來,絕對不可能。
方莫用白色毛巾擦了擦頭發上的水,看見白毛巾被染成了褐紅色,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些屍血,真他娘的難洗幹淨……他剛才把兩個女人的衣服,連同自己的髒衣服,一起扔在了洗衣房……等衣服洗幹淨,再烘幹,大概需要花費2個小時。
雖然這兩個女人都服用了晶核,體質提高了,但是外面冰寒地凍,穿着濕乎乎的衣服在冰天雪地裏走很難受。再加上昨天晚上她們跟着方莫從大學,一路穿越地鐵來到M區,後來又假扮喪屍穿越整整一條屍海。
這兩個女人,肯定已經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她們需要休息。
王家康推着平闆車朝方莫走了上去,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濃眉輕輕皺住,用一種港式英語說道,“你叫什麽名字?爲什麽我沒有見過你?”
方莫一聽這口音就知道王家康是香港人。心想,我從外面進來的,我都沒有見過你,你怎麽可能見過我。他沖王家康挑了挑眉,卻沒有說話,而是拿起毛巾往臉上一擦,“嗎的,怎麽擦都擦不幹淨,看樣子,還要再洗一個澡……”
轉身,準備走進衛浴……
王家康突然拉住了方莫的手臂,刻意壓低了聲音,有些鬼鬼祟祟,“不管你從哪裏來,千萬别被光頭發現你。”
方莫停住了腳步,将手裏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兩隻手各自拉住毛巾的尾端,轉過身,直面王家康,重複那個問題,聲音一如往常地低沉,“你是飛行員?”
王家康往後退了一步,因爲方莫剛才的那個眼神好冷,那種冷酷的氣質好可怕。他點點頭,明明心裏想的是‘關你屁事。’但他嘴上卻情不自禁地說道,“不錯,我是雇傭飛行員。”
“飛機在哪?”方莫冷冷地道,他比王家康稍微高一點,所以眼睛微微向下,有一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王家康眯了眯眼,大概已經猜到眼前這個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想要什麽了,他想要那輛飛機。
在這座希爾頓酒店,有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霸……大家都叫他光頭。
光頭的力氣特别大,性格狂暴爲人暴虐。凡是不聽從他命令的人,他就對那個人拳打腳踢,甚至将活人扔出玻璃,拿去喂喪屍……他專治嚣張,比中國古代的暴君還要殘酷,比美國著名的‘傑克開膛手’還要可怕。
但是,這個光頭白人對王家康卻很好,他從來不會辱罵王家康,每次分發食物的時候,王家康都能分到足夠的食物。不僅如此,光頭白人還‘賞’了王家康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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