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方莫你他嗎李小龍上身了吧,這麽牛?”
剛才見方莫爬起來那麽輕松,曹胖還以爲爬水管真的就和爬樓梯似的。可是自己親身經曆下來,才發現真是舉步維艱,上去不得,下面全是喪屍!
頭頂上,一隻手突然出現!
“操!”曹胖吓得身子一抖,差點一跟頭載下去!
“曹胖,快抓住我!”
方莫!
‘噗’兩雙腳快速從窗沿下跳下來,曹胖看見一個偌大的辦公室,這裏出奇意外地沒有喪屍,安靜得很,沒有樓下那麽多可怕的‘嗬嗬’。
辦公室裏擺放着幾張白色的桌子,桌上有許多灰塵,曹胖猜想這裏平時應該很少有人進來,所以這裏的喪屍才會這麽少。
他看見方莫舉着那把帶着消聲器的FN57,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身上的那件棕色皮夾克襯托得方莫異常地成熟。完全不像是20歲的留學生,更像是一個入世已久的……男人。
雖然辦公室裏很暖和,但是方莫卻給人冰涼徹骨的氣質。曹胖無法理解,曾經那個活波開朗的方莫,到底爲什麽?會突然變得這樣的沉默寡言?曹胖不能理解,爲什麽方莫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言行舉止中充滿了老練。
一股邪風突然吹過,曹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望向前方的一堵白色大門。
門底下的門縫有一道長條白光,曹胖看見白光處,時不時地走過一條條黑色的影子,下意識地把槍舉在空中,“有喪屍。”
方莫回頭瞄了一眼曹胖,雖然曹胖在各方面還不如前世那樣老陳,可是剛才那一刹,方莫覺得,前世的曹一凡突然回來了!
舉槍,方莫的聲音一如往日的低沉,“你前鋒,我斷後。”
前世今生,同樣一句話,同一個兄弟!
曹胖點點頭,濃眉大眼輕輕皺住,眼神中凝固着嚴肅,他一手握着手槍,一手拿捏着短刀。這兩樣武器雖然隻跟了他兩天,但是曹胖卻覺得這兩樣武器,注定是一輩子的戰友。
“啪嗒。”曹胖小心翼翼地打開大門,盡可能不産生任何聲響。讓他意料之外的是,門外一隻喪屍都沒有。
方莫聽見了‘啪嗒’的關門聲,推測剛才在門外行走的,應該是活着的人,心頭突然替那些活人感覺到慶幸。
“走,給老三和陳琳拿藥!”他輕輕拍了拍曹胖肩膀,忽地看見五米開外,一張病房大門裏,走出來一隻喪屍,喪屍身上穿着白色醫生長袍,脖子上還挂着一個銀色的聽診器。爲了節約子彈,方莫揚起手頭的尼泊爾軍刀,準備給這喪屍爆頭,突然就感覺曹胖拉住了他的手。
“我來!”曹胖聲音低沉,右手握着那把沾滿腦漿和毛發的短刀,快速朝那穿着白大褂的喪屍走去。天花闆上的白色亮光一閃一閃,地面上的随處可見白色的複印資料。曹胖穿着黑色夾克,身形如熊,手裏的短刀就像猛熊的尖爪!
‘嗬嗬’好幾隻喪屍從那醫生喪屍的身後緩慢遊走出來,曹胖突然停住了腳步,眼角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番,他回頭望向方莫,心裏害怕地要命,嘴上卻說,“你别怕,這些喪屍死了算我的!胖爺保護你!”
方莫舉刀,身影快速從曹胖身後浮現,直接跳進了五六隻喪屍之中。他臉上表情冷峻,步伐矯健如獵豹,來勢洶洶!
月牙的殺刀,化作層層光影,仿佛和方莫的手臂結爲一體。每一刀之迅猛,下刀之狠厲,猶如迅猛崩塌的雪山!
曹胖噎了噎口水,有些心虛地看了看手裏的短刀,嘀咕道,“嗎的,胖爺手裏的短刀還不夠切西瓜的!”曹胖單手握住一隻喪屍的脖子,快速把短刀刺進喪屍的眼裏,回頭望向方莫,看見方莫腳下死了一大片屍體,曹胖挑了挑眉,輕哼,“嗎的,方莫這小子這麽牛,胖爺可能不能慫!”
連忙挺直自己的腰杆,握緊手頭的短刀,快步朝一隻躺在地上的喪屍沖了過去!
“繼續!”方莫輕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尼泊爾軍刀,沖曹胖揮了揮手,“藥房應該在四樓。”
二人快速推開一張寫着‘出口’的大門,身影快速消失,十幾秒後,這張大門猛地推開,之前消失的********男人再度出現!
門縫裏,傳來‘嗬嗬’的猛獸嘶吼聲,就像是門後擁擠着大量發了狂的野犬!
曹胖氣喘籲籲地靠在門背上,揮手擦幹滿頭的汗,濃眉大眼一臉的不快,破口大罵,“娘的,喪屍太多了!怎麽殺都殺不完!”
方莫緊皺眉頭,他那冷峻的面容上沾着一些血痕,“曹胖,我們走電梯!”
曹胖嘴巴張的老大,一副“你沒搞錯吧?”的表情看着方莫。
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快速出現在電梯門口,電梯口的黃色樓層燈一直顯示在5,曹胖有些着急,擡手在按鈕上,拼命地按,但是電梯始終不下來。
‘嗬嗬……’9米開外的樓道口,突然傳來鋪天蓋地的喪屍聲,二人望去,看見漆黑而陰暗的樓道口,走來一整片黑壓壓的身影。
曹胖舉着短刀的手一直晃悠的不行,“這喪屍太多了,密密麻麻地,就和蝌蚪群似的!”
方莫皺住了眉,回頭瞄了一眼電梯,指示燈上的5變成了4,前方的喪屍一直在緩慢地朝自己逼近,方莫舉起手頭的槍,低聲道,“曹胖,準備用槍。”
曹胖左手握着刀柄,用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扣動扳機,不耐煩地破口大罵,“嗎的,這些破喪屍想逼死胖爺,胖爺要幹翻你們!”
‘砰!’悶啞的槍聲在昏暗而寂靜的診所走廊響起,前方那片黑茫茫的喪屍群中,一個又一個站立着的身影,砰然倒在地上。
空氣中漂浮着難聞的消毒水氣味,但這往昔用來消毒的藥水,卻沒能驅散醫院,行屍走肉的腐臭味。
一隻一隻喪屍,不斷倒在方莫和曹胖的槍口下,但是那排山倒海的‘嗬嗬’嘶鳴聲,卻一點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