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事情你沒有必要和我說，我明白你和我說這些，就是想讓我和你一樣，與你一起抗争。”
商以柔看着面前熟悉無比的面孔，心中卻什麽都不想想，她覺得自己哪裏變了，但又好像說不出來。
好像，她沒那麽在乎那些人了，她好像在一點點逃避責任。
不，這些責任本就不該交給她的。
“你這是爲這個遊戲所屈服了，”面前的明淵一副覺得她可悲的表情，“今天獵殺的是我，明天就有可能是你，你不幫助我，你也會死。”
“我也覺得我挺可悲的，我好像被體制化了，我開始接受這一切了。”
商以柔忍不住開始笑，“你也殺我一次吧，茶風林被殺，見到了天照，我被殺，也不知道能見到哪路神仙。”
“我不想殺你，我用了這幅皮囊，就是想接近你啊，你仔細想想，想想我是誰。”
商以柔不知道這又是演哪個劇本了，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就這樣吧，我現在隻想快點完成這個副本，我也不想殺你們，甚至想這個遊戲停止，但是，我沒有辦法。”
商以柔有些語無倫次，她覺得自己内心受了什麽刺激，一下子想放棄一切。
“那麽，我換個問法吧。”她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你告訴我，這個遊戲怎麽離開，怎麽不殺你們離開，我願意這麽做。”
“我們甚至可以讓這個遊戲終止，送你回到現實世界，你太強了，你就是一個變數，我們裏面有人預言，你會徹徹底底殺掉我們所有人。”
果然啊，這麽一問，對方瞬間換了說法，原來一開始打感情牌，也是有意爲之。
但是，商以柔不想揭穿這一切，她就看着面前這個人，“殺我一次吧，我想見見那群高高在上的人。”
對于這個回答，“明淵”很失望，他又拿起了刀子，重重在她小腹上捅了一刀。
那種痛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她覺得就像是身體裏射進去了開花箭，一旦進入體内，就會直接炸開，勾住血肉狠狠攪動。
這種疼幾乎讓她站不住身體，不，也不能說是幾乎，她已經站不穩了，眼睛一白，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此刻，“明淵”緩緩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他身後是聖潔的翅膀，他光着光腳，飄在半空中，最後緩緩落在地上。
他踩着商以柔的血，全身射出淡黃色光芒，就像是在完成什麽高貴的儀式。
很快，他把商以柔從地上抱起來。
這一切商以柔都是看得到的，她像是以一種超脫世俗的形态站在上帝視角，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很快，對方在空中畫出一個閃着光芒的圓圈，然後把她扔了進去。
這一刻她也跟着自己的身體在黑暗之中四處飄蕩，耳邊隻剩下那個人最後一句話。
“你是一個巨大的變數，你影響了我們所有人，因爲你，最不該死掉的人離開了，我不可以不仁不義，但是，我要把你送走。”
這個人，是米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