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身上有毒傷,一口氣都救得回來,商以柔給溫行止的禮,太重了。
明淵看着她纏着白布條的臉,語氣是帶着笑意的,但是臉上卻不見一絲光亮。
溫行止這種人活得太累了,他基本上把能得罪的全都得罪幹淨了,就連明淵現在都想給他一拳叫他清醒一點。
安全社會裏,他這種做法确實是正确的,但是眼下還這樣做,他早晚會是一個“罪人”。
商以柔摸索着兩隻手握在他的胳膊上,“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知道你的情緒并不好,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别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我們隻能做到……”
“能幫就幫。”
她勾唇,“對。”
還是明淵了解她。
“溫行止除外。”
“……”
明淵這個小破孩。
“行了,不開玩笑了,”明淵轉身把地上收拾幹淨,才去把茶風林背起來,“就剛剛那個情況,我還是把茶風林帶走吧,你是不是也沒怎麽好好休息?你去睡覺吧。”
他這麽一說,商以柔一下子覺得困意很重,她打了個哈氣,“好,那就,你帶路?”
“OK,說走咱就走,跑得慢的拖去喂狗。”
“哈哈哈哈哈哈……”
商以柔最後一點隐藏卡時間,全用來睡覺了,茶風林睡床,她還是睡沙發,明淵坐在椅子上,吃阿什麽啊給他熱的夜宵。
倒不是商以柔不吃,主要是真的太困了,所以給阿什麽啊報了幾個菜後就去睡覺了。
她這次最長有過26小時不合眼,睡眠太少,以至于茶風林都醒過來了,她還在睡覺。
茶風林清醒過來的一瞬間,直接坐起來了,他看了看四周,看到商以柔以後才松了一口氣,随後才看向明淵。
“我真沒想到,我竟然最後能活下來……”
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歎,茶風林坐在床上,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他跪坐在床上,兩隻手托在腿上然後朝明淵低了一下頭。
“今日之恩,來日一定湧泉相報。”
這是他們R國的禮節,雖然在他們看來隻是表達感謝的一種方式,但是在明淵看來禮還是挺重了,他都沒敢站起來。
“我就是把你背回來了,什麽都沒做。”
明淵朝他招招手,然後指着那邊阿什麽啊炖的湯道:“你現在應該一點事都沒有了,因爲商以柔給你吃得藥隻要有一點毒傷,哪怕斷條腿隻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所以你要不起來動動順帶把湯端過來我們一起喝?”
聽到這些話,阿什麽啊都傻了,她看向明淵,敢情他說了這麽多話,就是想分一杯羹?
偏偏茶風林立刻掀起被子起來,然後把湯端到桌子上,“那這種藥一定很珍貴吧,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上的,如果沒有你們,我這次真的結局隻有死了,所以有什麽我能幫到的,一定要告訴我。”
行,知恩圖報,就是好孩子。
明淵看着茶風林盛好湯端給他,突然感覺這國服第一還挺親民,他接過來,“是啊,這藥真的太難得了,但是能救你,還是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