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情況,”明淵像是突然跑了起來,“挺麻煩啊。”
“你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爲什麽聽着像是在跑?”商以柔仔細聽着他那邊的聲音,似乎還有人對他喊打喊殺的。
“抓住他!别讓他跑了!”
“老爺交代了,誰都不能讓他破壞了少爺的親事,哪怕亂棍打死也無所謂,不過一介戲子!”
“……”
喊叫的話太多太雜,商以柔也聽不真切,她随口問道:“你這是要去搶誰家的老婆嗎?怎麽這麽多人追你?”
“我也不知道,也就是十幾個人追我,不是問題,我等下翻個牆跑了就行。”
明淵跑得飛快,眨眼的功夫就跳上戲台,搶了一個老生的紅纓長槍,飛速挑落幾個追兵,就順着戲台翻牆而出。
落地這一刻,他臉上露出笑容,“我出來了,我打算弄清楚是哪家在結婚,我這就去搶親!”
明淵真不愧是十幾歲的孩子,叛逆心理還挺重,不讓他做什麽他就偏要做什麽。
但是,聯系通道已經斷了,他也不知道商以柔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這後面的追兵也在翻牆了,明淵一把接住最先跳下來的那個男人,打暈他之後把他扛在肩上跑得飛快,轉瞬間已經消失在小巷子裏。
沒錯,翻了牆以後是一座座民居,這裏就像是民國時期的江南水鄉建築,錯落而至,縱橫捭阖。
他身穿的也是戲曲裏小生的服裝,追他的人則是家丁打扮,也不知道到底什麽來曆。
明淵找了個小巷子,脫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把他打暈的家丁身上的窄袖粗麻衣脫下來自己換上,順帶還挺惡作劇的把小生衣服給他換上了。
做這一切自然不是爲了換件衣服那麽簡單,而是綁架一個家丁,打聽打聽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剛剛接收的遊戲提醒和商以柔不太一樣,而且這副本裏基本上他的道具都不能用,連工具鏟子什麽的這種小東西也不能,所以他就隻能赤手空拳拼智商了。
剛剛的遊戲提醒,就是讓他得到一個人的原諒和釋懷,這個任務完成,他就能離開了。
可是,也沒告訴他是誰,這人物到底是做了什麽他也不知道,隻有13個小時的遊戲世界,這個難度确實夠高的。
雖說裏世界副本也有難度等級提醒,但是他和商以柔兩個人都沒有接受到遊戲的難度等級,難道是……這副本的難度是根據玩家的遊戲進行不斷變化的?
那就像商以柔那個女團副本,等級一直在變化,所以并沒有提醒難度到底是多少。
而且明淵自己也做過一種副本,那就是玩家能力越強副本就越難,這些副本都不會提醒難度。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種副本都很難。
算了,這些也不是什麽完成副本必須想的事情,明淵就沒多注意,他看着腳底下躺着的家丁,估摸着一時半會醒不來,他幹脆去找了個小河洗掉臉上誇張的妝容。
這東西頂在臉上,他太難受了,突然有點佩服那些唱戲的藝術家們,臉上帶妝的時間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