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祖宗研究出來的東西,一直都神奇得很,後輩們學都學不會,他們卻能研究出來,其中門道高人,真是無人能知道他們的深淺啊。
“這門功課我一直都沒拿過優秀,做什麽也都隻是試一試,後來實在學不會,年輕氣盛的時候也想過放棄。”
溫行止給她的感覺一直都非常平穩,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完全都是給人一種“OK沒問題,你信我就可以”的感覺。
所以就算他自己說他這門功課不怎麽樣時,商以柔都覺得他是在謙虛。
“因爲我那點可笑的驕傲,總覺得我自己很強,不論是天賦還是能力都超過同一批進入九區的兄弟們,所以就不允許我自己有失敗的地方。”
溫行止把三枚銅錢放到了桌子上,商以柔沒去看,這東西真的算是一個人的“命”了,銅錢自身的好壞以及在它上面做出的“努力”,都讓它慢慢和一個人的命運相連。
這東西真的有點意思,所以溫行止放到桌子上後,她并沒有去看。
“後來解家越來越敗落,他們的後輩一代不如一代,這門功課的評定其實在一點點在降低門檻,越來越多的東西失傳,現在即使解家後輩也很難有人拿到優秀。”
溫行止突然擡頭,視線看向了她,“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九區和解家都是鼎盛時,這門功課拿到優秀的人該時多麽的巅峰。”
能說出這樣的話,溫行止必然見到過什麽,果然,他說到這裏,眼睛裏的光彩瞬間不一樣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讓他震撼的場景。
“我有幸見過首長們用這個,我發現我就是再能打再腦子聰明,在他們面前都是無濟于事,這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真的,太強了。”
果然,他是見識到了什麽,才突然開始努力專研這一門“功課”。
“但是,在這上面天賦有限,我一直連個皮毛都學不會,這六爻也隻能按照學到的東西套用進去去試,我一直都沒算準過什麽,但是我現在也不擔心時間了,随便試吧,對就對了,錯就錯了,意義已經不大了。”
他說到這裏時,商以柔明白他的意思了,溫行止看出來了她的狀态不對,所以特意繞了一大圈來開導她。
有時候啊,真的不能太小看現在的年輕人,觀察你的情緒,猜測你的想法,甚至不動聲色安慰你,這年輕人,也是做得到的。
所謂“成熟”隻是一個概念,每個人的表現都不一樣,真的不能太把年輕人和小孩子直接與“幼稚不成熟”挂鈎,他們的思想意見也應該重視。
“你現在還不到三十歲吧?活得那是真通透。”商以柔笑了,“沒事,你也知道我年紀多大了,我活得很看得開的,我現在的目的明确就是一件好事,反正我的時間很長,無論遇到什麽,時間就是最好的藥。”
她有的是時間慢慢調節,她會像【不決】傘的備注裏那樣:冬天做不完的,就把故事留到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