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柔從衣櫃裏拿出來遺失之境裏男人穿的衣服扔給季朝，“你去外面等着我換完衣服你再換。”</p>

季朝接過來，“麻煩那麽多幹什麽，我去外面換了不就行了。”</p>

“怎麽？你換衣服我不能看？”</p>

“也不是不可以，你要非看我也歡迎。”</p>

“……”</p>

人不要臉後，你怎麽樣都打不敗他的。</p>

商以柔在卧室裏換好了衣服，推開門出去以後，季朝早換了衣服順帶燒水準備洗他的白襯衫了。</p>

爐火上的熱水壺還沒一點點動靜，季朝搬了個竹凳子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冰雪世界。</p>

商以柔慢慢走過去，趴窗邊往外面看去，白花花一片，啥景色都沒有，雪也沒開始下，完全沒什麽好看的。</p>

“這裏真就是到處都是白色的，一點其他的顔色都沒有，而且外面又沒美女，你看外面幹什麽？”</p>

遺失之境裏男人穿的衣服都有衣擺，季朝一本正經撩開他的衣擺然後拍了拍他的大腿。</p>

商以柔看着他，“你幹嘛？”</p>

“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季朝伸手拉着她的胳膊，“來，你坐我腿上我告訴你我在看什麽。”</p>

商以柔驚到了，“……你現在像是有什麽大病一樣，想方設法占我便宜。”</p>

“不不不，假設我不想占你便宜，你就真該好好想想我是男主還是反派，這不是你原話嘛。”</p>

“……”</p>

她是真被打敗了，她真不知道還能這麽玩。</p>

不過坐到季朝腿上以後，她視線裏看到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山上有光，是暖橘色的光芒。</p>

她微微驚訝，“這是……陽光？”</p>

“看着像，我也不太确定。”季朝兩隻手抱着她的腰，然後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遺失之境裏什麽都不用做，而且外面那群人想進來救我都進不來，這裏的生活太安逸了，這才第二天，我就有點害怕我不想離開了。”</p>

商以柔低着頭在解他手上那個蝴蝶結，“放心，我肯定堅定無比帶你出去的，我才不想變成全身都白得和糊了面粉一樣。”</p>

季朝沒說話，反而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閉着眼睛不說話了，呼吸都越來越均勻像是要睡着了一樣。</p>

有時候他感覺商以柔比他勇敢比他堅定多了，他會猶豫不決，但是她一直都很果斷。</p>

季朝的呼吸非常非常輕，頻率也比較低，商以柔怪害怕的，“你的呼吸頻率怎麽和正常人差那麽多？”</p>

“其實我不用呼吸，”季朝半睜着眼，“當然，神是需要呼吸的，因爲他們有心跳，但是我沒有心跳，也不會呼吸，我隻是爲了想别人看到我時覺得我是個正常人，所以刻意做呼吸的動作。”</p>

這是他到目前爲止，唯一透露的有關他自己的信息。</p>

商以柔身體往下滑了滑，然後把耳朵貼在他心髒位置，果然是聽不到心跳聲的。</p>

季朝把手放在她的耳朵和他心髒位置中間，阻止她繼續聽下去，“因爲我是個很奇怪的存在，所以你應該也看到了，和我關系很好的米迦勒，他的眼中都帶着可憐與同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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