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很多地方已經插上了标簽,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來幹什麽的。有幾個人在拉着卷尺在山頂上丈量。看起來就很專業,比村裏的木工做木器活還要精密考究。
這個時候,那個我曾經在村口看見的很獨特的人從山頂的另外一邊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向身邊兩個穿着夾克的中年人說道。雖然隔得很遠,但是我依稀能夠聽清楚他們的說話内容。
那個神秘人說道:“這個墓有些年頭了。我也搞不準。按說村裏人撿回去的那些器具不像是從這墓裏出來的。這個墓保存完好,根本沒有被盜的迹象。墓地的東西又怎麽會自己跑出來呢?如果是有人盜墓,那些東西根本不可能留下來。還有一個問題,這些東西上面的死氣濃郁,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李少卿,你說的死氣是不是就是造成八角村一下子死了五個人的原因?”兩個穿着夾克衫的中年人中的一個說道。
“嗯。就是這個東西。牲畜活人沾上了,沒有修道衆人解決,必死無疑。但是我聽說八角村是很多人在山裏撿到了文物,怎麽會隻死掉了五個人呢,這五個人還集中在三個戶。”那名叫李少卿的人皺起了眉頭。
“這個以後再去讨論,先說說這個大墓的事情。具體的年代,不将這個古墓發掘出來,根本無法确定。我覺得這個大墓不簡單。幸好你叫我來了,不然你們會出大事。”李少卿嘿嘿一笑。
“怎麽回事?”另一個中年人一臉的驚異。
“嘿嘿。咦,來客人了。”李少卿本來準備說什麽,似乎意識到什麽,往我站的位置看了一眼,我的視線略微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竟然便被他感覺到了。
我吓了一跳,分明看清楚了李少卿遠遠地沖我笑了笑。
李少卿與那兩個中年人匆匆向我站的地方走了過來。
“你們快點走吧。要是讓錢老師和蔡老師看到了,我就慘了。”劉金安有些後悔帶這兩個人上來了。他本來以爲錢森榮與蔡勝權還要在山裏多轉一會,誰知道竟然這麽快就過來了。
但是即便我跟林老師這時候離開也已經晚了,因爲我知道李少卿已經看到了我。而且我知道,李少卿與我是同一種人。他的身上帶着我一樣的氣息。本來我以爲我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跟我同類的人了。
“怎麽回事?劉金安,不是讓你守住山口,不讓别人上來麽?我們這裏這麽多的貴重儀器,萬一損失了,誰來負責?這裏是考古,是非常嚴肅的事情。不是風景觀光。”那兩個穿夾克的中年臉色都不太好,其中一個更是怒氣沖沖地沖劉金安吼道。
劉金安非常後悔,也不敢回話,忙向林老師說道:“你們還是下山去吧。”
李少卿卻笑道:“少年可謂啊。你們可别小看了這個小帥哥。他可不簡單哦。”
李少卿說完向我走了過來,我已經在手心上凝結了一道元氣,随時都可以激發出一個具有攻擊力的篆書。
“你這孩子,戒備心怎麽這麽強烈?你别亂來,我就站在這裏,有些事情想問問你。”李少卿在我不遠處停了下來。他似乎感覺到了我對他的防備。也感覺到我随時可能發起的攻擊。
“你想知道什麽?”我對這個可能跟我同類的人非常戒備,潛意識中感覺到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危險。
“村裏的那些人是不是因爲你,才沒有死太多人?”李少卿問道。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确實做了什麽事情。”李少卿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你問這些幹什麽?”我一下子回過神來,我爲什麽要告訴他呢?
“小小年紀,竟然築基有成,你不簡單啊。”李少卿說道。
“關你什麽事?”在我還沒有确定李少卿是好人還是壞事之前,我不會跟他再說任何關于我的事情。
“嘿嘿。你這小孩,真有意思。是引你入道的啊?”李少卿問道。
我會告訴他我是自己自學的麽?所以,我隻哼了一聲。
李少卿知道我現在對他充滿戒備,隻能轉換話題。
“死掉的那幾個人是怎麽回事?”李少卿問道。
“我怎麽知道?他們那天晚上又沒有去村小。而且他門舍命不舍财。”我急于避免承擔責任,一下子将老底說了出來。吃了年紀小的虧啊。
“果然是你出了手。也幸虧你出手,不然你們村子裏都會死掉啊。”李少卿感歎道。誰能夠想象到,這麽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夠救了整個村的人的命。
“林老師,我們下去吧。”我拉着林老師的手往山下走去。我發現我不僅修爲比不過眼前這個神秘男子,嘴皮子輸得更多。
林老師雖然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卻能夠聽得出來,我一直處于被動之中。所以也沒問什麽,跟着我往山下走去。
“哎。小孩子。你叫什麽名字?過後,我去村裏找你。”李少卿大聲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生氣地說道。
這個神秘男子給了巨大的危機感。
我才轉身,便聽到另外兩個人問李少卿。
“李少卿,這個小孩究竟怎麽回事?”
“我要說這個小孩道行不會比我低,你信不信?”
“怎麽可能?”那兩個穿夾克的人呢自然非常吃驚。
李少卿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剛才要是多往前走幾步,那家夥能夠要了我的命,你信不信?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林老師跟着我飛快地往山下走,一路上也是非常地好奇。
“黃景陽,他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入道?入什麽道?”九九年的時候,輪子功已經開始全國範圍爲禍了,并且很快禁止。林老師生怕我誤入歧途。
我要是知道林老師是這麽想的,我肯定會非常地不屑。我修的是天地大道,豈是那種坑蒙拐騙的歪門邪道能夠相提并論?
但是我也說不清我修的是什麽道。抓了抓腦袋,“林老師,回去再給你說。這個人很厲害我。我們先回去。”
林老師聽我這麽一說,很是緊張,一路上不停地往後面看,生怕那個神秘男子追上來傷害我們。
還好一路上有驚無險,我帶着老黃、黑豆回了家。說來也奇怪,我上山的時候,黑豆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等我下來,黑豆才從那個地方鑽了出來。
黃書朗非常有毅力的一直等在入口除,我們下來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把騙來的零食吃了個幹淨。由于沒帶水,吃的零食都有些幹,黃書朗噎得兩眼翻白。不停地打嗝。
“黃書朗,你是餓死鬼投胎。”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餓死鬼投胎就餓死鬼投胎,反正我這輩子比你吃得好就是了。你吃的好東西還沒我扔的多,你還好意思說。”黃書朗打着嗝說道。
林老師看着黃書朗的樣子,忍不住笑個不停:“黃書朗,趕緊下山找水喝吧。可别噎壞了。”
“沒事沒事。過一下就消化了。”黃書朗不以爲然地說道。
村裏一下子死了五個人,然後又死了那麽多禽畜,一下子變得冷清了下來。走到村子裏,有些荒涼的感覺。
“黃景陽,村子裏不會有鬼吧?怎麽這麽陰森呢?”好吃、膽小這些毛病在黃書朗身上表現得淋漓盡緻。
“有啊。有個大胖鬼。”我沒好氣地說道。我真是覺得黃書朗簡直就是八角村的恥辱。
“哪裏?哪裏?”黃書朗沒聽清楚,還以爲真的有鬼。連忙躲到我們身後。
爺爺看到我撿了柴火回來,連忙說道:“這段時間就别去山裏了。你這孩子,還帶着林老師上山裏去。那山口五口新墳,你不怕啊?”
“不去山裏去,咱們家燒什麽啊?”我不以爲然地說道。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沒完。總之你聽我的就是。大不了,我們也燒煤算了。這樣,你以後也多一些時間搞學習。”爺爺說道。
“那不成,燒煤又要多開銷。山裏柴火多的是,一分錢都不用花,多合算。”我可不想在柴火上又多花費一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想起白天在山上聽到的事情來。聽他們說,山上的墓并沒有被打開過,但是八角村的人撿到的東西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以前也在山裏撿到了銅牌。那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還有,村裏人扔回山裏的東西,有沒有到考古隊的手裏?爲什麽沒聽他們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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