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派那兩個年輕人直接噗通跪倒在地上,他們自然在我的威壓之下根本無法承受。就算是面前的這個老家夥,也隻是苦苦堅持着。
“哼!”我可不會讓他好受,猛地哼了一聲,直接讓老家夥吐出一口精血。老家夥是一臉的驚懼之色。他完全沒想到在我的手裏。他還以爲我是那個老家夥返老還童了。
“前輩,前輩饒命!”老家夥不顧顔面地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陽派決計不會與前輩爲敵。”
本來我與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利益沖突,都是王成貴那混蛋惹到了我身上。老家夥本來也是想來錦城一趟,順便打點秋風的。沒想到一來就撞到了鐵闆。許久不走江湖,江湖竟然如此多姿多彩了。
“你們兩個死了沒有?要是沒死的話,就趕緊過去把王成貴那個混蛋抓過來。聽憑前輩發落。哦,不,你們别讓王成貴過來污了前輩的眼睛,直接除掉他吧。這些年,王成貴背着我們幹了太多的事情了,他已經忘記了他的一切是怎麽來了。這種養不熟的狗,留它何用?”老家夥也對王成貴非常的憎恨了。
修道之人都是自私鬼,誰會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爲别人冒險?但是,現在,他竟然差點因爲一個凡人丢了自己的寶貴性命。讓他怎麽不生氣?我的神識早就發現了王成貴的藏身之處,那兩個年輕人今天吃盡了苦頭,自然把所有的怨氣全部撒在了王成貴身上。愣是将王成貴虐得恨不能死。然後才結果了王成貴的性命。這兩個混蛋還真是專業啊。弄死了王成貴之後,竟然用道術毀屍滅迹。這個王成貴就仿佛沒來到這個世界一般,完完全全從這個世界消失。
“前輩,我們願意做出賠償,絕對不讓前輩受到任何損失。我已經看過了,前輩那一塊地皮,旁邊就是我們一陽派的産業。以後。那一個産業,就作爲一陽派賠償。”老家夥很是爽快地說道。
修道者的生存法則就是強食弱肉,老家夥這麽慷慨的賠償,我是不會客氣的。直接通知林毅爸爸接盤。一陽派的賠償我還必須笑納不可,必須讓别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黃書朗與馬金棟兩個今天也算是第一站,可惜還沒完全過瘾。很是氣惱。
“師父,咱們其實應該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才跟他們談條件的,這樣的話,他們的印象會更加深刻。現在的效果可不太好。”黃書朗小聲說道。
馬金棟也立即附和,“要不,我跟黃書朗一起上。把那個老家夥教訓一頓?”
“好啊。待會你們兩個偷偷地過去揍那老家夥一頓。我今天累了,得早點回去休息了。”我懶得跟這兩個家夥啰嗦。他們兩個要是皮癢,非要找過去讓别人虐一回,我還樂見其成。反正這老家夥怎麽也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絕對不會把黃書朗與馬金棟打死的。
“李麗娟,你覺得我們兩個打得那個老家夥過麽?”黃書朗看了老家夥半天,看得那個老家夥都有些不自在。
“貧道鄭元豹,請教前輩名号。”老家夥向我稽首。
“我叫黃景陽。不服盡管放馬過來。”我不屑地說道。
鄭元豹連忙說道,“誤會誤會。貧道正是要告誡本門上下,以後不許得罪黃前輩。”
“你們兩個還走不走?”我回頭瞪了正在嘀嘀咕咕的黃書朗與馬金棟一眼。
“啊,走。走。”黃書朗也看出來了,人家兩個年輕人都跟自己與馬金棟實力相當了,那老家夥肯定會更加厲害。要不然剛才我也不會出手。他們兩個要是真的上去挑戰。隻怕會被虐得很慘。
“對對對,我們回去。”馬金棟也連忙說道。
李麗娟笑嘻嘻地跟着我身邊。
我也懶得跟老家夥多話。轉身就揚長而去。
第二天,林毅爸爸歡歡喜喜地過來告訴我,說一陽派已經将地皮劃到了我的名下了。地皮比我們鬼屋那一塊大了一倍不止,還有很多好商鋪,正好與我們鬼屋那一塊練成一片了。林毅爸爸說準備在那一片建步行街。鬼屋的建築風格特别,将來那絕對是一個非常火爆的商業中心。
林毅爸爸說得眉飛色舞,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懂元氣運行,卻對經濟一竅不通。既然林毅爸爸懂,那就交給他去做就行了。
我隻是擔心鄭元豹那老家夥是不是還在搞緩兵之計。于是在錦城等了三天。但是這是三天裏,一陽派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他們應該是不想再和我對上了。
“明天回去吧。”我的決定讓黃書朗等人歡呼雀躍。他們早就盼望回家了。隻是這邊的事情沒處理好,我不回去,作爲核心徒弟的他們,自然不能回去。
胡振波等人還想去八角村過年,我卻沒讓他們過去。八角村已經不是當初的八角村了。當日八角村出的事情,讓八角山以及八角村周圍的生機受到了很大的損傷,現在雖然已經開始慢慢恢複。但是今年這個年絕對會是八角村自古以來最特别的一次。有些家裏死人,有些家裏了搬遷了。我也不知道八角村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
林毅派了幾台車送我們回去。在汽車臨近八角村的時候,我心髒開始砰砰直跳。我在緊張再次看到八角村。
村子已經遙遙在望,村口的幾株桂花樹在寒冬中展露出墨綠色的深沉。紅磚黑瓦的村莊如同沉浸在睡夢中。
啾!啾!
清脆的鳥鳴在空谷中響起,天空兩個紅色的身影從遠處飛來。
“快看!是紅秋!紅春!”李麗娟嘹亮的聲音猛然響起。有一種刺穿耳鼓的鋒利。
啾啾啾啾……
紅秋紅春背後跟了一大群紅隼。
“紅秋這家夥,回家這段時間,拼了命的造鳥了吧?”我笑了笑。
黑豆的吠聲也突然響起,一道黑色的閃電從村口蹿了出來。
“黑豆,黑豆知道我們回來了,來接我們回家了。”黃書朗激動地說道。
在我們乘坐的汽車慢慢地靠近那幾株巨大的桂花樹的時候,村裏人的身影開始出現在村口。
“停下吧。我們下去走。”
我們四個人一起往桂花樹走去。
村口的人越聚越多,村裏人在桂花樹下激動地向我們揮手。
爺爺也終于趕了過來,我遠遠地就能夠看到他眼睛裏閃動的晶瑩。
黃書朗爸爸奎叔的臉上依然露出那個熟悉的笑容,看到黃書朗,連忙沖上來在黃書朗頭上使勁的揉。
“陽陽,趕緊回家哩,家裏已經做好飯菜了。聽你們說今天回來,村裏人一大清早就起來了,把村裏角角落落都掃得幹幹淨淨。咱們八角村是遭了災,但是我們人還在。一定會讓八角村跟以前一樣。”奎叔向說道。
“爺爺。”我走到爺爺身邊,叫了一聲,喉嚨裏就哽住了。
“回家!”爺爺笑呵呵地拉住我的手,就往家裏走。
村裏人簇擁着我們一起往我家裏走去。
我扭頭往遠處八角山黑黝黝的主峰看了一眼,暖陽正豔,照射那山頂缭繞雲霧。
“一切都過去了。”爺爺歎息了一聲。
村裏的小孩全部到錦城去上學了,八角小學也正式成爲了曆史。我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校園已經開始頹廢。由于四周的花草樹木全部枯死,也沒有了鳥雀吟唱。沒有生機的校園仿佛張開嘴巴的惡魔一般。
過年前一天,天空突然飛飛揚揚漫天飛雪。
一個晚上,厚厚地白雪将一切變成了白茫茫一片。一切仿佛重新再來。這一天,正式大年初一。老天似乎也要讓八角村重新來過。
“你立生爺爺年前去鎮上開會,鎮上說縣裏今年會運一批樹木過來,在荒山上重新造林。咱們村子裏也就拿幾株桂花樹活了過來。大夥都說那幾株桂花樹是神仙保佑了的。連鬼怪都不敢破壞。”爺爺跟我沒頭沒腦地說起八角村的事情。
“鎮上不一定靠得住。八角村還是要靠八角村的人。趁着現在田地全部荒蕪了,幹脆改造一下,以後用機械種田算了。現在村裏面就隻有老人,這些田土遲早要荒。要是用機械化種植,說不定還能夠搞得起來。那些荒山也可以利用起來。”我覺得鎮上不一定靠得住。就算上面撥下來一筆錢,隻怕也落不到村裏來。
“嗯,那你去跟立生爺爺說一聲,他是村支書,這事就得他來牽頭。村裏年輕人誰肯窩在村子裏在土裏謀生活?要是搞起機械化,說不定比城裏打工還要賺錢一些。”爺爺贊許地點點頭。
“對了,過年的時候,你爸爸打電話回來了,說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裏。反正你弟弟也長大了,暑假的時候,就讓你奶奶回來了。”爺爺又說起了一件事情。
“回來就回來。以後你們就好好待在家裏。需要什麽,打個電話給我,我讓奎子叔給你們去買。”我不想多說他們。
爺爺看到我的反應,神色有些黯然。他自然是竭力想讓我與父母化解,但是我們兩方卻沒有消融的打算。爺爺與奶奶夾在中間自然是最難受的。(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