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應該是被蒼陽子貼身藏着的,竟然被元氣火字符的火燒過之後,依然沒有任何毀損,可見其不一般。材料也看不出來,像是金屬又像是木料又像是玉石,非常古怪。造型卻很簡單,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塊狀。上面還打了一個孔,以前應該是用什麽穿起來的,現在已經被燒掉了。這東西的表面,幾個面上面都刻了很多符文。這些符文雖然我認不出來,但是我卻能夠從符文裏面讀上面附着的念頭。
這種符文要有效,上面必定是附着念頭的,煉制這樣的法器需要念頭,祭煉這樣的法器同樣需要念頭。我從這些念頭裏面可以知道這法器的煉制方法,也可以知道這個法器的祭煉手法。由于這種法器已經被人祭煉過,所以我首先要抹去上面的念頭,然後将自己的念頭附上去,也就是祭煉,這個法器就變成我的了。
這對于我來說,并不是難事,蒼陽子已死,他留下的念頭就沒有了神識控制,成爲無源之水,隻要不停地消耗,它總有耗盡的時候。加上他的神識本來就比我弱太多,念頭自然也不強大,我的念頭可以很快将他的念頭消耗掉。然後占據位置,将這個法器據爲己有。我比蒼陽子還多了一個優勢,我對于符文與神識的了解比蒼陽子要強大得多,我能夠輕易建立起與那些符文煉制的念頭建立起聯系,鞏固它們的位置。我甚至知道了,這個法器的煉制材料與煉制方法。這個件法器竟然叫儲物符。蒼陽子真的擁有一件儲物符。不過比我随時可以進入的仙境,這儲物符自然太過平常,但是儲物符卻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寶貝。
當我真正将這一枚儲物符據爲己有之後,我在儲物符中發現了蒼陽子的一些寶貝。其中有一件便是可能差點沒要了我的命的一樣元氣符。這元氣符不簡單,叫劍符。這可不是簡單的元氣符。而是一種高階元氣符。以我目前的實力,也沒辦法制作出如此厲害的元氣符,可想而知,這道劍符必然是一陽派中高手煉制出來的。否則不可能将我逼得狼狽不堪。
可惜地是,這道劍符雖然不是一次性符,但是想要再次使用,就需要輸入大量的元氣。以我的修爲,全部元氣也不夠充滿劍符一次性需要的元氣量。不過這對于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已經祭煉好的劍符,讓它重新充滿元氣,我還是有辦法。把它放置在聚元陣中,有充沛的元氣供應,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将劍符中的元氣充滿。
可惜以我現在的水平還沒辦法煉制劍符,不然的話,給姐姐他們人手配備一個劍符,那他們的安全性就有保障了。不過現在。暫時有小九的保護,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我沒拖太長的時間,便從夢境中出來,然後迅速撤除四周布置的陣法。快速回家。
“怎麽這麽晚啊?”姐姐有些奇怪。
“額。今天訓練得稍微晚了一點。”我随口說道。
“嗯,你還讓我每天按時回來,結果你自己不按時回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你看飯菜都快冷了。快點去洗手吃飯了。”姐姐起身走向廚房。
我跟着走了過去,在廚房裏洗了洗手,姐姐已經将飯裝好,遞到我手中。
“姐。你的那個大課題完成的怎麽樣了?要是有什麽難題,我随時可以幫忙的。”我等着姐姐裝好飯,一起去了餐廳。
“沒事。姐能夠應付得了。姐的工作不能總依靠你吧?現在我也有我自己的團隊,要是還依靠你。以後姐出去多沒面子啊?不過真要是遇到了困難,姐姐也不會不好意思向你求助的。”姐姐笑了笑。
第二天去學校,魏墨痕就神經兮兮地小聲向我說道,“你聽說了沒有,昨天後山那裏出現鬼打牆了,很多人平時從那裏經過的,但是昨天下午怎麽也過不去。有人還說聽到樹林裏鬼哭狼嚎。後山肯定是鬧鬼了。”
“我說今天後山那條路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呢?原來是這樣。”我自然明白鬼打牆是怎麽回事。
“啊?你今天從那條路過來的啊?你竟然不知道!對了你昨天是怎麽回去的?”魏墨痕應該是想起我每天都要從後山經過。
“對了,我回去的時候,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平時走的那條路好像找不到一樣,我感覺一害怕就從一旁繞了過去。條條大路通燕京,我又不是一定要從那裏走。”我隻能繼續編故事啊。
“幸好你沒從那裏過,不然你今天還能不能見到我都成問題了。”魏墨痕似乎長籲了一口氣。
我心裏想,還真是差點挂在那裏了,“那我今天過來的時候,怎麽什麽都沒看到?”
“鬼打牆,那也是分時辰的。過了時辰,鬼也下班了。”魏墨痕笑道。
“啊,鬼也上下班的啊?”我笑了出來。
“我這不是跟你打給比方麽?鬼一般是晚上出來的,到了白天,他們自然不見了。”魏墨痕翻了翻白眼。
王老師才走進教室,立即清了清喉嚨說道,“同學們,我們是新世紀的青年,要學習科學,相信科學,不要相信道聽途學。雖然我們的生活中可能還存在一些我們目前無法解釋的現象,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都可以用科學道理來進行解釋。今天我一進校園,就聽人說道後山鬧鬼的傳言。我們是唯物主義者,不要相信唯心主義的言論。大家不要相信傳言,也不要去傳播沒有任何依據的傳言。好了,我們開始上課。”
這個時候,魏墨痕用胳膊抵了抵我,“黃景陽,你信不信?今天教師辦公室肯定也在聊鬧鬼的事情。王老師說是聽别人說,這個别人肯定就是咱們的高一年紀的任課老師呗。”
王老師要是知道他的一席話是換來魏墨痕這樣的猜測的話,會不會直接一黑闆刷子扔下來,把魏墨痕這張張飛臉直接刷成曹操臉?
問題是,不光是魏墨痕,班上除了我,其餘人怕是不僅沒有大小疑慮,反而是坐實昨天後山确實鬧鬼的事實。果然下課之後,李婉立即走過來把魏墨痕趕走了。魏墨痕很愉快地跑到李婉的座位上,與肖蔓莉同學談鬼究竟是黑面獠牙還是白面獠牙的深奧問題。
“黃景陽,你昨天是怎麽回去的?”李婉仿佛是心有餘悸。
“我昨天去後山沒找到路,繞了半天才回到家裏,我姐都怪我回去晚了呢。”這假話裏套上百分之五十的真話,聽起來就比真話還要真。我要是說我沖進樹林裏,跟那青面獠牙大展九九八十一個回合,保證沒有人肯信。當然,那本身也不是真話。
“謝天謝地。”李婉在出具規模的兩座小山上拍了拍。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看正在神飛色舞與肖蔓莉大談倩女冤魂的魏墨痕。
“那你早上什麽時候來的?”李婉的話再次将我拉了回來。
“早上啊?我都後悔死了,我哪裏知道小山鬧鬼啊,直接從小山裏面那條路走過來的。難怪今天看不到一個人呢。還以爲遲到了呢。而且,我從那裏走過的時候,總感覺到背後涼梭梭的。現在想起還有些後怕呢。”我把進來上學的經曆又進行了藝術加工。
李婉同學果然露出我預料中的表情,用手掩住紅紅的小嘴,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很吃驚一般。
“黃景陽,你下午跟我從湖邊走算了。反正也沒繞多少路。”李婉同學說道。
“也行。反正我下午也是不敢往後山走了。甯願多繞一點路。”爲了表現得跟正常人一樣,我也是拼了。
“那太好了。就這麽說定了。”李婉同學看了看手表,連忙提升跑回座位将那邊正說得眉飛色舞的魏墨痕給趕了回來。
“黃景陽,你們家李婉太過分了,竟然過了河就拆橋。你也該說說她。不然以後我再也不跟她換位置了。”魏墨痕很是不滿地說道。顯然被人打斷了精彩表演,很是不爽。
“那你就别換。”我才無所謂。
“别别,我魏墨痕是什麽人,爲兄弟可以兩肋插刀。”魏墨痕馬上陪着笑說道。
“别啊。你可千萬不要爲了勉強自己。真的不需要。”我可不領他的情。我就算對李婉有好感,至少也不會像他一樣,已經對肖蔓莉死心塌地。
我與蒼陽子在後山裏還是留下了打鬥痕迹的,雖然我略微收拾了一下,但是有些痕迹根本掩飾不了。比如被踩壞的花草樹木,被炸裂的樹皮。滿地掉落的樹葉等等。不過鬼這種說法正好把一切都給掩蓋了。估計爲了消除學校裏的一些不良影響,學校已經在幫我收尾了。在學校的努力之下,這件事情的影響會大化成小,小化成無。
過來一段時間之後,這件事情的影響似乎已經風平浪靜了。但是一個轉校生的到來卻讓這種平靜一下子又掀起波瀾。(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