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對,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我就不過去了。不過每天你得幫我進去那個念頭海,我想在那裏面多待一點時間,這樣可以讓我更快地了解學習到這個文明更多的東西。修真文明比我們中華民族文明還要曆史悠久,想要把這個文明完全研究清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姐姐也想通了,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每天多了很多事情,隔一段時間,就會帶回來一本修真文明的典籍,每天我都會抽時間,跟姐姐一起進入修真文明典籍中的念頭之海。姐姐的對于修真文明的了解便越來越透徹。這一次,她已經不準備寫論文發表,而是準備寫一本關于修真文明研究的書出來。她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内容,現在主要是進行積澱。
“姐,國慶節馬上就到了,我在彙演有節目呢。老師說可疑讓家長過去看節目。你有空去看看麽?”我突然又想起了馬上就要舉行的國慶彙演的事情來。
“什麽時候?”姐姐問道。
“就在三十日晚上。”我從書包裏拿出兩張票出來。
“必須有空啊。”姐姐接過門票,仔細看了一下,笑道。
我還擔心姐姐不願意過去,見她這麽一說,我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那你記得到時候過去,多了那張票,不如送給你同事吧。”
“嗯。”姐姐點點頭。
因爲姐姐要去看彙演,我的積極性提高的很多。每天一有時間就會抓緊練習。我發現琴曲對我的心境真的有很大的幫助。隻要我雙手輕輕放在琴弦上,立即能夠心如止水。這在以前我是無法做到的。現在,無論在什麽環境中,我隻要碰到琴弦,立刻可以安靜下來。古琴曲讓我少了一些青春的浮躁,多了一絲青春的歡快。高山流水的曲子我已經能夠簡單的彈奏出來,雖然還有些不夠流暢。卻已經能夠将高山流水的那種空明簡單的表現出來。
姐姐每天在我練習高山流水的時候,總會坐在我身邊,靜靜地聆聽。我甚至能夠發現,姐姐在聽高山流水的時候,她的神魂竟然能夠有了一定的增強。這是讓我非常意外的。我作爲一個初學者,竟然能夠在琴音之中。附帶了一絲道意。當然這道意與我得到傳承的那一縷道意是不一樣的,強度也相差極大。我得到的那一縷道意,那是那個宗師在突破道的那一瞬間,将他一生對音樂的理解全然包容在那一縷道意之中。那位宗師也許正是因爲他對音樂的心境的提升,突然溝通的天地,從而得道。而我的這一絲道意,則是将我對天地法則的理解與這琴曲的玄妙融合到了一起。這一絲道意讓姐姐得到了好處。
“景陽。你說怪不怪,我總覺得聽到你的琴聲感覺好舒服的。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姐姐聽完我的彈奏之後,向我說道。
“你要是覺得好聽,我就每天彈奏給你聽。聽音樂。心情自然愉快,當然感覺舒服了。”我也沒将這裏面的道理說清楚。以姐姐的心境層次自然弄不明白這裏面的道理。無論我怎麽解釋,她也未必能夠領會得了。反正也不妨礙她在聽音樂的時候,得到道意的浸潤。
“不是因爲這個。我以前又不是沒聽過音樂。音樂固然能夠讓人心情愉悅,卻絕對不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姐姐搖搖頭,倒是也沒有繼續追問。
三十日的那天,姐姐提前将我的古琴與琴架。以及我坐着彈琴的專用椅子送到附中禮堂。魏墨痕帶着籃球隊的幾個隊員專門負責給我搬東西。根本就不用我插手。
“黃景陽,其實我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趁着幫你搬東西這機會,我們哪裏有機會去舞台的後台啊。而且這一次門票有限。我們班上總共才十幾張門票。本來我是有的,不過我過來給你幫東西。那門票就用不上了,就讓給了班上的同學。”魏墨痕興奮得很。
“得了吧。魏墨痕,誰不知道你把門票讓給了你們家肖蔓莉了?”周長青笑道。
“肖蔓莉也是我們班上的同學吧?”魏墨痕嘿嘿一笑。他可不在乎别人怎麽笑他。
“那是。不過怎麽沒見你把門票給别的同學呢?”周長青沒有放過魏墨痕。
“我這不是才一張門票麽?你不也把你的門票給班上女生了?”魏墨痕立即反擊道。
“我的是給了李婉。她是文體委員,把門票都給了班上的同學,自己一張都沒有。我的門票反正也用不上,給她不是正好麽?而且我看李婉同學對黃景陽同學挺上心的啊。她要是來不了,得多傷心啊?”周長青沖我笑了笑。
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着也中槍,我是感覺李婉這一陣對我挺特别的,每天總要找點什麽事情占了魏墨痕的座位,跟我聊上一會。但是我沒覺得李婉這樣做有什麽特别啊?聽他們這麽一說,我才發覺李婉對我與對别的同學确實有些不一樣。讓他們這麽一說,我都有些慌張,“你們可别瞎說。傳出去可不好。”
“哈哈哈,我看了黃景陽的花名冊,他今年才十四歲,是我們班上最小的。真不知道這家夥幾歲開始上學的。怎麽這麽小就能夠讀高中了。可能是農村裏管得比較松。随便幾歲都可以報名上學,我們那個時候,不滿六周歲不讓報名。我愣是在幼兒園讀了兩年的學前班。”魏墨痕笑道。
“那黃景陽将來要是跟李婉談戀愛,那不是成了姐弟戀了?”周長青笑道。
“哎,這裏人多眼雜,你們開玩笑歸開玩笑,給别人聽了過去,也許就不是開玩笑了。傷害到咱們班上的同學,就不好了。”我連忙阻止。
“對對。這事我們回頭再說。”魏墨痕依然忍不住笑。
我心裏就在想,這李婉要是真的喜歡我,那我可怎麽辦呢?我可是向姐姐說過,将來長大了是要娶她的。不過現在回過頭來想這話的時候,我不由得抓了抓腦袋。
周長青連忙說道:“咱們還是别開玩笑來,待會黃景陽要是發揮得不好,我們就罪過大了。”
“這就不用擔心了。黃景陽的水平這麽高,就算是随便發揮一下,也是非常厲害的。”魏墨痕笑道。
我雖然剛剛感覺到一絲慌亂,但是現在早就已經平靜了下來。李婉就算對我表現比别的同學更親近,卻也不能真的說明什麽。我這一段的表現本來就非常突出,班上的同學好像都對我另眼相看。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又何必因爲這樣的事情而心亂呢?
而且。在這個是時候,我腦海裏想起《高山流水》的旋律,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如同磐石堅定不動搖。
“下面有請高一一班的黃景陽同學上台表演古琴彈奏,曲目《高山流水》。”舞台光線一暗,魏墨痕與周長青兩人連忙擡着琴架與古琴往台上走,我則自己提着凳子跟在身後。等魏墨痕與周長青退到了舞台兩側,聚光燈聚焦在我身上。
我閉上眼睛。雙手按在琴弦上,等心情平複了一下之後,雙手輕輕擡起。
台下此時有些嗡嗡的竊竊私語之聲,我往台下看了一眼。姐姐正坐在前排,期盼地看我。
我的手指一動,指尖從琴弦上劃過,清脆而細膩的琴音響起,讓人宛如一下子便穿越到一處美妙的景緻之中。而我此時描繪的正是夢境中的美景。
我并不知道的是,這一次台下還坐着兩個特殊的來客,這兩個人是上一次的評委崔老師崔宏源請來的。另外一名評委秦老師秦妙音也同樣坐在台下。那兩個特殊的來客。一個叫洪江偉,一個叫高淑慧。這連個人是燕京音樂學院的老師。同時也是非常有名的音樂人。
經過我這一段時間的練習,我對于《高山流水》的掌控力已經提升了許多。彈奏出來的效果也自然比以前更好了。
從的演奏一開始。大禮堂不管是男女老少,所有的人似乎都一下子沉醉到美妙的琴曲之中。而對于我來說。當琴聲一起,這天地之間,似乎隻剩下我與這古琴。我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在一個非常美麗的高山之巅,雲霧将高山的四周掩藏起來,四周的山巒如同白色海洋中的小島一般,耳邊卻傳來清脆的水聲。雲霧随着微風時起時落,朝陽從遠處升起,将茫茫雲海染成一片金色……
琴聲驟然停止,一下子又重新回到舞台之上。
台下的觀衆都是一片茫然,他們如同夢醒,仿佛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卻經曆了人生之中最快樂之事。
過了一會,他們的耳畔依然還響着琴聲。這時他們似乎如夢初醒。開始有人帶頭鼓掌。
我已經準備搬東西下去。但是魏墨痕跟周長青那兩個家夥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本來說等我演奏一結束,他們就會上來擡古琴下去的。
這個時候,掌聲響了起來。我往台下看了一眼,帶頭的并不是姐姐。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我向舞台下敬了一個禮,準備招呼魏墨痕與周長青過來,回頭我得好好說說這兩個不盡職盡責的家夥。
“等等。”主持人走了過來。
“怎麽了?”我問道。
“你能不能再随便演奏一曲?”主持人問道。
“不是事先都已經彩排好了麽?”我問道。
“是啊,還是可以加節目的,就是往後延長一些就是了。”主持人笑道。
台下的掌聲依然沒有停止。
“你聽,台下的觀衆都希望你能夠再來一曲呢。”主持人指着台下依然站立的所有觀衆。我隻好答應了下來。
“各位觀衆,大家好。應各位觀衆的要求,我們的小琴師願意再演奏一曲。下面有請。”
一聽見我還要再演奏一曲,原本已經坐下的觀衆又站立起來,用力的鼓掌。
姐姐也站了起來,用力的鼓掌,向我露出笑容。
我向台下敬了一個禮,然後回到座位上。我的手一放到琴弦上。台下的觀衆們紛紛坐下,一千多人的大禮堂一下安靜了下來。
我開始彈奏,這一次,自然不能将《高山流水》再來一遍,而是彈奏了一曲我經常聯系的曲目。這個曲目比《高山流水》的難度要小很多,整個曲子一直處于一種極其歡快地旋律之中。當旋律響起時,所有的臉上都開始洋溢着笑容。與《高山流水》的那種空明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仿佛找回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喜悅。很多人會想起一聲之中最讓人歡喜的一件事情,比如結婚,比如生子,比如事業有成……
然後在氣氛到達最高峰的時候,琴聲突然降到一片平和之中,在這個時候,一切浮華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人生之中最真最美,而我的琴聲也到此結束。
這一次,每個人都非常的清醒,他們的心情依然愉悅,他們的笑容依然保持在臉上。我知道他們從我的琴聲之中得到了快了。我自己也得到了快樂。
掌聲熱烈的響了起來,我站起身向台下敬禮。這一次,魏墨痕與周長青終于履行了他們的職責,跑過來,給我搬琴架與古琴,我自己則提着椅子往後台走,台下的掌聲一直熱烈的響着。
就在我在後台等待演出結束的時候,我看到那天篩選彙演節目的幾個評委走了過來。
“黃景陽,你好。有幾個老師想見一見你。”崔老師向我說道。
我站了起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要見我。
“黃景陽,你今天表現太精彩了,比那天的演奏還要更加精彩。我們都聽得如癡如醉。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動聽的古琴曲呢。你不要緊張,今天燕京音樂學院過來了兩個老師,也是非常著名的音樂人。他們對你的音樂非常感興趣,想跟你說說話。”說話的是秦老師。(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