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幾天,也許我就能夠看懂這本典籍的一小部分内容了。”姐姐頗爲憧憬地說道。
“不急,你才休了一周的假呢。你們領導不是放你一個月的假麽?你索性這個月在家裏和我一起修煉。應該比你每天上班收獲要大得多。”我笑道。
“難道我還真的休一個月的假啊。我跟你不一樣。我現在是項目負責人。我一休假,我的團隊全部閑着了。有幾個課題年底之前要結題。我不去上班可不行。其實以我現在的能力,每天也就能夠進入念頭之海一兩次。去多了也吸收不了。”姐姐有些遺憾地說道。
“那你要加油啊。你要是能夠多吸收一點念頭,說不定你也會有預見未來的能力。看窗戶,三分鍾之後,那裏将會出現一隻美麗的蝴蝶,你這個時候要是去拿相機出來,應該可以将它拍攝下來。”我面帶得意的笑容。
姐姐連忙走進房間裏,将她不久前買的數碼相機拿了出來。爲了買下這數碼相機,可讓她心疼了好一會。好幾千塊啊。姐姐一個月的基本工資才三千多點。
“要是沒有蝴蝶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姐姐雖然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話,但還是怕被我捉弄了。
說話間,一隻異常美麗的蝴蝶在窗台上盈盈飛舞。
“呀!這隻蝴蝶真漂亮啊!”姐姐連忙拿起傻瓜相機,對着蝴蝶一陣猛拍。
突然,一大群蝴蝶飛了過來。這如果是在八角村,不過是一場普通的蝴蝶會而已。但是放到這燕京這樣的都市裏,自然極其怪異。姐姐這時候若是還沒覺察到怪異之處。那她就不是咱姐姐了。
“景陽,是你在搞鬼吧?”姐姐猛拍了一陣之後,猛然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
“哈哈哈。怎麽樣,燕京的蝴蝶會有意思吧?”我笑嘻嘻地問道。
“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姐姐急切地問道。
“還記得你去八角小學接手我們一年級語文那年麽?你的前任。隻教了我們一次課的語文老師被我吓跑了。”我問道。
“記得啊。聽說是因爲學校裏成了一次蝴蝶會的聚集點,教室裏、操場上、還有學校周圍的樹林上面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蝴蝶。我那個時候還讓班上同學不要迷信。那不過是普通的蝴蝶會而已。這種蝴蝶會在自然界裏本來就是正常的。”姐姐說道這裏,猛然張大了嘴巴,用手指着我說道,“那一次蝴蝶會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你做了手腳,是不是?”
“其實也不能算是我做了手腳。那個時候我對于修煉也是懵懵懂懂的,偶然找到了一個訣竅,情不自禁地就把四周的元氣引了過來。動物對于靈氣是非常敏感的,而蝴蝶更是對靈氣極其敏感。因爲我将四周的靈氣聚集在我的周圍。自然将各處的蝴蝶全部吸引了過來。”我将那個時候的情況說了說。
“但是剛才我還想沒聽見你念什麽咒語,也沒有什麽怪異的行爲啊?”姐姐不解地問道。
“姐,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才入道,什麽都不懂。又怎麽能夠跟現在相比呢?我現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引動天地之間的元氣。自然不需要像那個時候一樣,念怪異的咒語。其實那個咒語也很簡單,其實就是a、o、e。也不用跳大神。”我笑道。
我猛然撤去四周的元氣,慢慢地周圍的元氣又慢慢恢複到正常水平。原本停留在這裏的蝴蝶再一次翩翩飛舞,向四周飛去。姐姐看得癡了。竟然忘記了拍攝照片。等到那些蝴蝶快要散開的時候,姐姐才猛然醒悟。
“哎呀,我竟然忘記了拍照片了。景陽,要不你把它們重新叫回來。讓我給它們拍一張照片,好不好?”姐姐拿着相機不停地拍,一邊拍攝還一邊跟我說話。
“當然不行。偶爾一次數量不大的蝴蝶會或許不會引起别人的關注,但若是蝴蝶反複集會,可不是件什麽好事情。”我連連搖頭。
姐姐也隻是一時沖動,隻要動動腦筋想一想,肯定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姐姐打算第二天就去上班的,沒想到剛剛将數碼相機的照片拷到電腦裏,就接到了紀洪泉的電話。
話筒裏面的聲音雖小,卻逃不過我的耳朵。
紀洪泉在電話裏說道:“林博士,你現在在燕京嗎?”
“我就在家裏看資料。這一陣看的資料不少,就沒來中心上班。”姐姐不屑于騙人。
“那你下午到中心來一下吧。這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處理一下。”紀洪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平靜,但是我卻似乎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姐,不會有什麽事情吧?”我問道。
“能有什麽事情?丁升國與李勝明的事情,整個中心的人都是有目共睹,就算有人庇護他們兩個,他們敢在中心明目張膽地找我的麻煩?”姐姐不屑地笑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總感覺到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樣,下午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一趟吧。”我想了想說道。
“那這些書籍放在家裏可不安全。這裏每一本書都是價值連城。真要是被人偷走了,我的責任可大了。”姐姐看了看堆放在茶幾上的書籍。
“帶過去就是了。反正你現在開車去上班。”我說道。
我跟姐姐一起來到研究中心。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姐姐的同事看姐姐時的眼神,總感覺到他們的眼神裏有内容。可惜我讀不出來。
“别疑神疑鬼了。你總覺得他們有問題,就越是看着他們有問題。其實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在作祟。”當我把我的感覺告訴姐姐時,姐姐不以爲然地說道。
“林博士。你來了啊。去會議室吧。”紀洪泉今天似乎特别的心急,與往日迥然兩人。
“那我先帶我弟弟去我辦公室。”姐姐地點點頭說道。
“我也去會議室。”我連忙說道。
“别鬧。我們有事呢。你在辦公室等我。”姐姐悄悄地瞪了我一眼。
我卻态度堅定,“你以爲真的是公事啊?我告訴你,肯定不是。我跟你去會議室。誰要是敢算計我姐姐,我要教教他怎麽做人!”
我說話的時候,掃了紀洪泉一眼。我說話的聲音不小,紀洪泉自然能夠聽得清楚。
“林博士。既然你弟弟也想過去,就讓他過去吧。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中心的事情。而是有點别的事情。”紀洪泉有些尴尬。
“哼!”我冷哼了一聲。
姐姐知道我預見未來的能力,自然知道我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也沒再勉強我去她的辦公室。
“待會有什麽事情,你别說話,一切有姐姐。”姐姐說道。
我點點頭。“嗯,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走進會議室,會議室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紀洪泉之外,另外的人中間也有我認識的。這個人就是楊牧。
我早就知道楊牧在會議室裏了,冷冷地看了楊牧一眼,再順便掃視了一眼楊牧身邊的兩個人,一個人大約是楊牧家的長輩。五十多歲的男子,與楊牧有幾分相似,穿着卻極爲考究,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塊手表。看起來金煥煥的,應該比較名貴。
當我的目光轉向楊牧身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的心中猛然一震。我在這個人身上竟然感受到一股同類的味道。他也是修道者!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元氣的波動!這個人看起來是四五十歲的年齡,但是他的真實年齡,卻很難看得出來。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不對,不過他的目光隻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緊緊地盯着姐姐。他應該已經感覺到姐姐是修道者的身份。他應該還沒有察覺出我也是同樣是修道者。因爲他的修爲比我要低得多。我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身上的元氣波動。以他的修爲自然無法看得出來。
“紀教授,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們有點事情想跟林博士說一說。”與楊牧很想象的中年男子說道。
“好的,楊處長。”紀洪泉看了姐姐一眼。欲言又止。快步走了出去,然後将會議室的門帶上。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向我楊家後人施展術法!”楊牧身邊的修道者猛然将氣勢壓向姐姐。
姐姐哼了一聲。雖然受到一點壓迫,卻并沒有什麽大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别裝糊塗,我在牧兒身上感受到術法的痕迹,你别說你一點都不知情!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算是同道中人。但是你不該向我的後人出手。這件事情,你得給我一個說法!”那個修道者依然是咄咄逼人。
“你要什麽說法?楊牧是你後人?那你也是姓楊了?你們姓楊的不會做人,有人養無人教,那我就教他怎麽做人。就你這三腳貓的修爲,也敢問我來要個說法?”我自然不能看着姐姐吃虧。我也是将身上的氣勢展露出來,直接向那個修道者碾壓了過去。
那個楊家的修道者立即大驚失色,想往後退,卻連站都站不起來,直接仰頭往後面倒去,連着椅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咔嚓一聲,他坐着的木椅竟然斷掉了。
“噗!”那個修道者的口裏噴出一口鮮血。
“景陽。”姐姐沖我搖搖頭。我這才将我的氣勢收了回來。
“住手!”那個被紀洪泉稱之爲楊處長的男子嚴厲地說道。
“這裏可是誰都沒有動手。要說動手,剛才隻要那個噴血的家夥拍了桌子。真是厲害啊,拍桌子把自己拍得吐血。這功夫,真是令人佩服啊。”我笑道。
“别以爲我不知道是你在搞鬼!告訴你,你要想你姐姐在文字研究中心待得下去,你就給我老實一點。”楊處長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威脅我?”我冷冷地看着那個楊處長。
那個吐血的男子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揚起手就給了那位楊處長一巴掌。
“三叔,你這是……”楊處長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絲。吐血男子這一下還真是下手比較狠。
“你要是想死,别連累家人。還有你兒子,好好管管,不然哪天死到外面,連個屍體都找不到。”吐血男子教訓了楊處長一頓之後,又很是畏懼地向我哈了哈腰,“這位前輩。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前輩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怪罪。”
“剛才,你可不是這态度啊。還準備向我姐姐問罪呢。今天我要是不在這裏,那吃虧的可就是我姐姐了。”我冷笑着說道。
吐血的修道者竟然直接跪到了地上,“前輩,求求你饒了我吧。其實我根本算不上修道者。我剛才一時糊塗,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再犯。”
“那你這個侄孫要是還來胡攪蠻纏怎麽辦?”我問道。
“這混蛋要是還敢胡攪蠻纏,你想怎麽處置他都可以。”吐血修道者連忙說道。
這混蛋這麽沒骨氣,我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了。
“景陽,今天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吧。”姐姐說道。
“多謝多謝。”楊家的吐血修士連忙感恩戴德。
楊處長用手撫摸着臉頰,現在都還感覺到臉是火辣火辣的。卻也不敢說什麽。
“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快點滾?“吐血修士知道楊處長與楊牧是雙方發生矛盾的源頭,生怕他們兩個引起我的反感。連忙将楊處長與楊牧全部趕走。
楊牧與楊處長狐疑地相視一眼,根本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