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一個都不選。”
“爲什麽?”姓王的老頭很是意外。
石老師也是極爲意外。
“我以後到附小上學了,每年的學費、食宿費可不少,另外還要在外面租房子,每個月的費用不低,我得想辦法賺錢。周末肯定是沒有時間去你們那裏學習的。”我将情況說了說。
不管是石老師還是姓王的老頭,他們都是純粹的學者,對于生活方面并不是很注重,他們完全沒有去考慮我的情況。他們每個月工資都不是特别高,自然不可能爲我這些費用打包票。
“唉!老石,小黃到你們附小上學,費用方面你不能夠找附小想想辦法?”姓王的老頭問道。
“怎麽可能呢?學校的老是這麽多,要是每個人都過去想辦法,附小還搞得下去?入學的問題,他們答應解決,但是擇校費肯定是免不了。”石老師也是無奈。
“這簡直就是瞎搞,義務教育交什麽擇校費?”姓王的老頭說道。
“這有什麽辦法?全國都這樣。我們學校每年要貼錢進去,不收怎麽可能?”石老師也很是無奈。
“沒事沒事。這些錢我有辦法。”我對錢的問題并不是很擔心。在長山鎮我都能夠解決經濟上的問題,到了錦城,未必我還沒有辦法了。
“你一個小孩子,怎麽解決這些問題啊?”石老師有些擔心地說道。
因爲我的事情,石老師與姓王的老頭兩個也沒什麽好心情,這一餐吃得很沉悶。吃晚飯,姓王的老頭急着拿着那個甲骨文“羅盤”回去,今天的收獲極大,他急于拿今天的收獲向他的領導彙報。
石老師也想将今天的收獲整理一下,争取寫一篇論文出來。
林老師則帶着我去外面找房子。林老師今天跟室友羅梅徹底鬧翻,以後再住在一起就顯得特别尴尬。而且,羅梅今天被我狠狠地打了好幾個耳光。以她那種小肚雞腸的個性,不報複簡直不足以體現她的那種霸道風格。
“林老師,今天都怪我。不是我,你也不需要從寝室裏搬出來。”我有些歉意地看着林老師。
“今天這事情不能怪你。那個人本來就怪怪的,在寝室了跟誰都過不去,我們寝室的人都搬出去住了。我其實也想搬出去。不過住在寝室裏不要交住宿費,到外面租房子可不便宜。所以,我忍下來了。”
林老師來這裏一年了,對師大附近已經很熟悉。帶着我在師大附近的小巷子裏到處轉悠。一般有房子出租的地方總是會在樓下貼一個房屋出租的廣告。上面有号碼,很多人都已經配了手機了,沒有配手機的往往也配了呼機,所以聯系起來很方便。
暑假的時候,房源還是很多的,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房子,不過可不便宜,帶衛生間的房子得将近兩百一間。這個時候,很多學生每個月的夥食費也隻有兩三百。不過房間還算寬敞,老闆答應給一張大床一張小床。
“林老師,我們要一張床不就行了麽?”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胡說,你已經長大了,以後要自己一個人睡。”林老師很嚴肅地說道。
“哦。”我有些沮喪。卻知道林老師這麽嚴肅決定了的,我肯定無法改變。
林老師急着從寝室搬出來,很快将房子定了下來。交了兩個月房租,就連忙回寝室準備搬家了。
像陳垚的這樣的免費勞動力,自然是必須用上的。
“在這裏不是住得好好的麽?搬到外面去幹嘛?”陳垚對我沒有多少留戀,他留戀的是能夠通過我經常見到林老師。
“你晚上太打呼,害得我晚上做噩夢。”我瞎編了一句。
“誰晚上打呼了?明明是你晚上講夢話,還大呼大叫的,把我吵醒好多次,我都沒講你呢?豬八戒倒打一耙。”陳垚立即繃不住了。
“你看你看,本來就願得我搬走呢。”我立即抓住陳垚話裏的漏洞。
“黃景陽,别鬧了。陳垚你别聽黃景陽瞎說。他下個學期要在附小上學,總是住在寝室裏肯定不行。我們在外面租了房子,這樣以後就更方便一些。”林老師将我的物品全部清理好。總共一個包就能夠裝得下,裝不下的都是來錦城之後,林老師給我買的。
“林靜,你要搬到外面去,是不是因爲那個羅梅?你怕她幹嘛?這個女人跟條瘋狗一樣的,逮着誰咬誰。我聽說你今天在教學樓跟他吵了起來,黃景陽還給她打了。是不是有這事?”陳垚問道。
“她在我身上抓了一把,我打了她幾個耳光。”我自然不會承認我輸給一個潑婦。
“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會輸給那個女人呢?打得好,以後對于這種人,就是要狠狠地打。”陳垚向我伸出大拇指。
“陳垚,你怎麽這樣教黃景陽啊?”林老師不滿地說道。
“這樣沒什麽錯啊?那種女人難道不該狠狠地教訓一頓麽?”陳垚反問道。
“算了,我沒有必要跟這種人做一樣。今天我就搬出去了,以後跟她打交道的機會也不多。何必呢?”林老師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去林老師寝室搬東西的時候,羅梅正好在寝室裏,一看到我就像發瘋了一般要沖過來。
“哪裏來的野種?竟然還敢跑到這裏來!看我不撕了你!”
陳垚立即怒道:“羅梅!你這個潑婦!誰跟你住一個寝室都倒了大黴!今天你要是敢動黃景陽一個頭發,别怪我打女人!”
“你打,你來打啊!我看你敢不敢打我!”羅梅立即沖到陳垚身邊。
陳垚也就是吓唬吓唬羅梅,真要動起手來,就退縮了。
見陳垚退縮,羅梅的氣焰立即高漲起來,連推帶抓,在陳垚臉上一下子留下了好幾道血痕。陳垚捏起拳頭,卻又下不了手。反而讓羅梅愈發是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