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賠了夫人又折兵


“怎麽回事?出了什麽事情了?”帶頭的侍衛長正要沖進屋子,聽到“本宮”二字,頓時吓了一跳,腳下的步子止住,揚聲問,“微臣漪瀾殿侍衛長左鴻,不知哪位主子在裏面,出了什麽事情?”

一邊說,一邊打手勢,讓随行的侍衛去漪瀾殿通報。

這座宮殿緊挨漪瀾殿,平時空置着,并沒有人過來,今天裏面突然出了事情,左青不得不謹慎,如果真的是宮裏的哪個主子出了事情,不是他能擔待的起的。

宮紅丹此時坐在殿内的大床上,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子,雙目赤紅,心裏的怒火幾乎要将全身焚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哪還聽到外面人說什麽,掙紮着就要下床打殺地上的人,奈何下身疼痛,雙腿發軟,身子一跌,又落回床内。

地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張遠山,他正在興頭上,冷不防宮紅丹醒了,大驚之下将他從床上推了下來。現在看宮紅丹的表情,心裏又驚又怕,他雖然胡鬧,也知道宮紅丹的身份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要是被自己的父親知道了,肯定饒不了自己。

心裏後悔也沒有辦法,忙着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我是真心愛慕公主才情不自禁的,公主放心,我一定負責,我這就去向皇上請旨,絕對不會辜負了公主!”

“呸!你還敢說!”宮紅丹氣的渾身發抖,看張遠山一身光溜溜的樣子隻覺得紮眼惡心,“本宮告訴你,本宮一定要宸國皇帝給本宮一個交代,本宮要誅你九族!”

張遠山平時有太後縱着,嚣張跋扈,其實骨子裏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現在見宮紅丹發狠,也不敢走,隻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正鬧着,外面響起女子的威嚴的聲音:“怎麽回事?誰在裏面?”

一聽聲音,張遠山更是害怕,這……這分明是他姑母,太後的聲音!

姑母來了,那他父親肯定也知道了!

左右瞅瞅就要躲起來,奈何屋裏面一目了然,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慌亂之下,猛地朝着床上奔過去。

宮紅丹聽到聲音也吓了一跳,頓時清醒過來,如果被人闖進來看到,那她就完了!

穩穩心神,剛要想辦法将門外的人打發掉,冷不防張遠山赤裸着身子向她撲過來,驚的高聲尖叫:“啊——你個混蛋,你要做什麽!”

話音剛落,張遠山已經到了床上,門“砰”的一聲也被從外面打開。

一群人站在外面,當頭的是侍衛長左鴻,後面站着太後,皇後和幾個嫔妃和許多宮女,太監。

宮紅丹又羞又臊又氣,一口氣沒上來,眼一翻,暈了過去。

門外的人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幅勁爆場面,宮紅丹身上蓋着半幅錦被,大片的雪膚露在外面,上面紅紫交錯,張遠山赤身裸體的伏在宮紅丹身上,屋裏彌漫着男女歡愛後的味道。

衆人驚的吸口氣,慌忙轉過臉去,心裏隻有一個聲音,要死了,這張遠山竟然連閉月公主都敢強上!真是色膽包天!

太後眼一黑,幾乎暈倒,怎麽可能!閉月公主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聽到禀告說皇上那邊事情要成,算着時間,她才故意過來漪瀾殿這邊散步,沒成想皇上那邊沒事,這邊倒先出事了,皇後不管事,她路上遇到了,少不得要過來看看,卻沒想到竟然是遠山和閉月公主!

這邊是閉月公主,那皇上那邊是誰啊?

太後心思急轉,還沒反應過來,有小太監過來急報:“太後,皇上寝宮出事了!”

太後心驚肉跳,顧不上管這邊,急忙往外走,走幾步突然回頭:“你們留在這裏,讓她們穿好衣服,等一會再說!”

皇後和幾個妃嫔雖然着急皇上,卻也不敢不聽太後的,而且這邊有閉月公主的事需要處理,她們也走不了,忙着應一聲,留下。

“走,去皇上那。”慕容懿摟緊寒寒,足尖輕點,身似青燕,悄無聲息的落到皇上的承乾宮附近。

這邊比起漪瀾殿那邊更加熱鬧。

不但永親王,廉親王,鎮國公,太傅幾個宗親近臣來了,三國皇子也一個不落的趕了過來。

慕容懿拉了寒寒的手穿過人群,走到前面,冷魅的眸子掃向李總管:“怎麽回事?本王聽說皇上出事了?出了何事?”

李總管額頭冒汗,幾乎要哭出來。

當初商議好的計策,隻要皇上一進寝宮,他就命小太監到漪瀾殿禀告,将各國使臣引過來,讓人看到閉月公主和醉酒的皇上共處一室,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皇上隻說是喝多了将閉月公主認出後宮侍寝的嫔妃,别人就挑不出皇上的半分錯處。

而閉月公主趁着宮宴偷入皇上寝宮,要麽是圖謀不軌,要麽是存心勾引皇上,不管怎麽說,都是雲國失禮在先。

到時候皇上隻需安撫一下閉月公主,不怕雲國不感恩戴德,将閉月公主和親給皇上,即使事後知道是被算計了,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再不甘願,也得和皇上結成同盟。

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誰承想竟然出了差錯。

“怎麽?難不成李公公也不知道皇上出了什麽事情,嗯?”最後一個字尾音低沉,帶着不可言說的壓力砸向李公公。

李公公腿一軟,幾乎要跪下:“禀告王爺,皇上……無事……”

“無事你竟然命人到前殿禀告,擾亂宴席,妖言惑衆,來人,将他拖下去,杖斃!”慕容懿望着他,雙眸黑沉,幽深詭異,黑暗的氣息流瀉而出,聲音冰冷無情。

“不要,攝政王饒命。”李公公腿一軟,跪倒地上,眼一閉,“是……是張國公的嫡女出現在了皇上寝宮!”

反正也掩蓋不住,早說了或許能留一命。

“什麽?”張毅雙眸瞪圓,他看到李公公的表情時,就知道事情有變,卻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佳蕊出現在了這裏!

太後此時也趕了過來,正聽得李公公的話,身子一晃幾乎摔倒:“你個奴才!你說什麽!”

反正也說了一遍,再說一遍也沒什麽,李公公心一橫:“禀太後,是……是張小姐出現在了皇上寝宮!”

此時衆大臣也反應過來,一個早就看張毅不順眼的武将瞅向張毅,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啧啧,國公爺好手段,趁着皇上醉酒将女兒送了過來。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心急了些,要是想讓女兒入宮,直接向宮裏遞折子,皇上未必就不批,何必如此心焦呢。”

“向宮裏遞折子還要經禮部,再合生辰八字,納彩,問名,選吉日……一件一件辦下去,不是浪費許多時日,哪如現在這樣簡單,人往皇上龍床上一送,明天就直接分宮殿住在宮裏,多省事。張國公一向行事果決幹練,從不拖泥帶水,沒想到這送女兒上面也這麽幹脆,實在是令人佩服!”又一個大臣譏諷道。

“王大人此言差矣,那張小姐又不是皇後,用不着那麽多禮儀,隻需一頂轎子擡進宮就了事了……”

張毅氣的臉色發青:“你們給老夫閉嘴!”

見太後進來,慕容懿臉色恢複以往的漠然:“本王還以爲什麽大事,原來是女人之事,既然有太後做主,本王就不再插手。”說着,拉着寒寒直接離開,留下一幫人在後面繼續吵吵嚷嚷。

坐上回府的馬車,寒寒還有些暈,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慕容懿:“這就是你說的熱鬧?”

慕容懿摸摸寒寒的小腦袋,臉上冰冷的線條柔和下來:“好看不?”

寒寒眨眨眼,将在腦袋上作怪的大手撥拉下來:“你怎麽知道今晚的宮宴會出事?”

慕容懿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寒寒額頭落下一排黑線,這厮越來越不正經了!眼珠轉轉:“難道這一切都是你提前設計的?”

慕容懿大手摟住寒寒的腰,輕輕一拽,将她抱入懷裏,低頭在那張小嘴上輕啄一下:“也不全是。”

“那是什麽?”寒寒小身子往慕容懿懷裏擠擠,不計較對方吃豆腐的行爲,反正這些日子她也習慣了。

“黃埔晨鳴原本設計的是他和閉月公主,爲的就是要閉月公主和他和親,将雲國拉入他的身後,本王豈能讓他如意!”慕容懿語調輕緩,寒寒卻能聽出其中的冷意。

“所以你就将計就計,把張遠山和張佳蕊也推了出去?”寒寒腦袋轉的飛快,“那個打翻張佳蕊茶盞的宮女是你命人安排的?”

憑慕容懿的勢力,将張佳蕊引出去後再送入皇上寝宮,完全有可能。

慕容懿點頭:“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是于清安排的。”

“于清?”寒寒想起那個儒雅的男子,“他不是隻管經商麽?”怎麽也參予到宮廷裏面了?

“經商是一部分,在軍中,他是本王的軍師。”慕容懿也不瞞她,坦言道。

“原來是這樣。”寒寒點頭,心裏還有疑問,“那個張遠山是怎麽回事?”

張遠山好好的,怎麽會去玷污閉月公主,發現他時,他的意識分明是清醒的啊!他膽子再大,也該知道閉月公主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啊。

“張遠山?他就是一個色坯!”慕容懿滿目鄙夷,“他雖然沒有膽子,但是進宮前被人鼓動一番,喝的酒裏再适當的加點料,酒壯慫人膽,還有什麽他不敢做的?”

寒寒瞠目,這于清,還真将人性摸了個透澈!也真虧他能想的出來!

“那陳秋水呢?我記得她跟閉月公主一起出去的啊,随行的還有閉月公主的貼身婢女呢。你不會命人将題目打暈了吧?”

慕容懿輕笑一聲,捏捏寒寒的小鼻子:“本王哪有那麽暴力!”

寒寒翻個白眼,你還不如暴力點呢。這件事情爆發出來,宮紅丹隻要略微一想就知道被陳秋水算計了,依照她的性子,陳秋水不死也得少層皮!

就聽慕容懿繼續道:“陳秋水在這件事中的任務是引開閉月公主的貼身婢女,所以出了漪瀾殿就将喝暈的閉月公主交托給接頭的宮女,隻是她不知道,這接頭宮女早就換成了本王的人。”

寒寒無語,不用想,宮紅丹之所以會喝暈,她喝的酒裏面肯定也是加了料的,隻不過這料是黃埔晨鳴一方命人加的。原本陳秋水該将人交給黃埔晨鳴派過來的宮女,結果陰差陽錯的,整盤計劃全都打亂了,能想出這計謀的人,得多腹黑啊!

但是這腹黑,她喜歡!

跟他們這邊的悠閑惬意相比,皇宮裏早就亂作一團。

原本黃埔晨鳴想着裝醉将事情給躲過去,雖然不知道張佳蕊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龍床上,但是張佳蕊畢竟是臣子的女兒,又是他的表妹,大不了今天一過,明天将她收入宮裏面就可以了,人們有非議也議論不到他身上,所以任憑外面吵嚷,他隻在屋裏不出聲,裝作睡熟的樣子。

結果沒承想,太後來了将人們打發走後,告訴他一更要命的消息,張遠山居然玷污的閉月公主!

黃埔晨鳴氣的恨不得把張遠山給宰了,天下第一美人,他還沒吃到嘴裏呢,居然先讓這癞蛤蟆給咬了!氣歸氣,他也不能真的把張遠山怎麽樣,張遠山再不成才,也是鎮國公唯一的嫡子,他要殺了張遠山,就等于親自切斷了鎮國公這條臂膀,何況張遠山自小跟着太後長大,太後對他極爲溺愛,他要真處置張遠山,太後也肯定不會同意。

心裏憋了氣,黃埔晨鳴也不能再裝醉,匆匆和太後、張毅一起去了漪瀾殿附近那個宮殿,先好聲好語的安撫了閉月公主和宮起,承諾必定給個交代,又命人将張遠山打了二十大闆看管起來。

這邊的事情暫時處理好了,又頭疼張佳蕊的位份。

張佳蕊被衆人知道深夜入了皇上寝宮,收入後宮是必須的,但是依照張家的家世,張佳蕊入宮爲後都可以,當初太後和張毅也是這樣打算的,等将攝政王打壓下去,皇上将權力統一了,那時候就不必再倚靠龍虎将軍黃世坤,現任皇後尋個理由降了位份,黃世坤就算有氣,也不敢說什麽,那時候,再風風光光的按制迎娶張家女兒入宮,封爲皇後,張佳蕊肚子再争點氣,生下太子,那麽他們張家依然可以再榮耀百年。

爲了避免黃世坤多心,在将攝政王打壓下去之前,太後他們都沒想過讓張家女兒入宮。

但是現在,他們好好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現在被衆目睽睽的看到,不管想不想,張佳蕊都必須得進宮才行!

但是入宮的話,位份高了,必定引起黃家的懷疑與忌憚,以後爲皇上辦起事來會不盡心。

畢竟黃敏雖然挂着個皇後的頭銜,但是還未及妍,不能與皇上行房,也就意味着不能誕下龍子。而張佳蕊青春正好,一旦得了龍寵,就有可能超過皇後,取而代之。

但是如果位份低的話,又打了張家的臉面,今天的事情本來張毅就被衆臣嘲笑了,若是皇上再打張家的臉,那張毅以後也就沒臉上朝了。

幾個人在禦書房糾結了半宿,第二天皇上下發了一道聖旨,将鎮國公嫡女張佳蕊收入後宮,賜正二品妃位,封爲張妃,不賜封号。

同樣跟皇宮一樣折騰了一宿的,就是在驿館裏的雲國使團。

宮紅丹被接回去後,當即下令杖斃了宮宴上伺候她的貼身婢女,冷靜下來後略微一思索,就知道是被陳秋水算計了!心裏又氣又怒,虧她到哪都帶着陳秋水,原來竟是收了一條毒蛇在身邊!

“我不管大哥,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才行!”宮紅丹咬牙瞪着宮起。

“報仇!報仇!本王提醒過你多少次,讓你以大事爲重!你都當成耳旁風,聽不進去,讓你去接近陳秋水,是爲了查探消息,你倒好,天天和她混在一起想些歪門邪道的,現在連你自己都被算計了!真不知道我怎麽會有你這麽笨的妹妹!”宮起氣的在屋裏面來回走動。

閉月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靠她的容貌,即便不能和親攝政王,那和親給宸國皇上或者其他國家的國君,也能給雲國帶來無限的利益,結果這麽好用的一顆棋,竟然就這麽被毀掉了!

宮起氣的幾乎要吐血,他還得想着等回去以後怎麽和自己的父皇交代!

宮紅丹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氣,現在又被宮起這麽訓斥,再也忍不住:“我笨!我蠢!你聰明!你聰明你怎麽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現在就會埋怨我,埋怨我有用嗎?你以爲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樂意呀!不管怎麽說,反正這件事傷害的是咱們雲國的顔面,宸國要是不給個說法,咱們絕對不罷休!”

“不罷休能怎麽辦?你還能不嫁給那個張遠山?清白都被毀了,不嫁給那個張遠山就隻能去做尼姑了!”宮起說話也毫不留情。走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的冒火。

宮紅丹沒了言語,也知道宮起說的有理。暗自咬牙,即便是嫁進張家,她也定然要報今天的仇,攪的張家雞犬不甯!一雙美目轉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咱們不是要找護國公嫡系的血脈麽?我知道從哪可以打探到消息。”

“從哪?”提到這件事情,宮起立刻将怒火抛到一旁。

“陳家,孫夫人的貼身婆子,錢媽媽。”宮紅丹眼中劃過一抹狠毒,“那個錢媽媽是從小伺候孫夫人長大的,後來孫夫人嫁進陳府,她做爲陪嫁也跟了過來,在陳府醫一呆就是二十年,孫夫人掌管後宅,這個錢媽媽做爲孫夫人的心腹,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我們這麽一點點的打問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将那個錢媽媽抓來詢問一番,問完了将人處理掉,誰知道是我們做的!”

宮起眼睛沉沉:“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你經常出入陳府,把陳府錢媽媽住院的位置标記一下給本王。本王馬上找人去辦。”

“給你可以,但是大哥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情。”宮紅丹一雙眼睛微微眯起,毫不掩飾眼底的憤恨。

“什麽事情?”宮起聲音一沉。

“我要你明天跟宸國皇帝請旨,要陳秋水做侍妾!”宮紅丹咬牙。

“侍妾?”宮起微微驚訝,沒想到宮紅丹竟然提了這樣的要求出來,眉頭微皺,“怕是皇上不會同意。”

陳秋水怎麽說也是太傅陳倉的嫡孫女,在宸國做王妃的資格都有了,現在自己要她做侍妾,連側妃的資格都沒有,這分明是打陳太傅的臉,而太傅陳倉又是黃埔晨鳴的師傅,聽說黃埔晨鳴對他一向敬重,文臣上面,也多虧了有以太傅爲首的一幫老臣支持,朝堂上黃埔晨鳴才不至于被慕容懿完全壓下去。現在要讓黃埔晨鳴下旨打陳太傅的臉,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

“不可能?”宮紅丹冷笑一聲,“要是宸國皇帝不答應,就讓他下旨處死冒犯本宮的人,二選一,看他如何!”

想算計了她就這麽算了,門都沒有!

陳秋水不是自诩京城第一才女,心高氣傲麽?自己偏要踩着她去做妾,等到了雲國,自己的母妃知道她算計自己,定然不會放過她!一個卑賤的妾,打死了都沒人會說什麽!

二選一?宮起眼睛閃閃,露出一抹笑意:“皇妹你這招果然厲害,不管他保哪個都必将傷了另一個,而這兩家偏又都是他的臂膀,皇妹果然如以往一樣狠辣。行,你的話本王記住了,明天本王就去跟宸國皇帝說,你記得給本王把陳府的内宅圖畫出來,本王一會命人來取。”宮起說着起身離開。

**

寒寒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閉着眼腦中慢慢思索着追蹤藥米分的配方。

從宮宴過後她就在想這個事情,一連想了三天,每次都是有一點頭緒就一閃而過,速度快的她根本抓不住,今天正在鼓搗着藥材呢,突然有有點靈感了,趕忙放下藥材到院子的躺椅上躺着靜靜思索。

“姑娘,姑娘……”一連串的呼叫聲從門外傳來,寒寒睜眼,果然是晴空從門外跑進來。

寒寒無語,同樣是雙胞胎姐妹,爲什麽碧霄那麽穩重,偏晴空就這麽越來越活潑了。

看這樣子,八成又是聽到什麽消息了:“說吧,又聽到什麽了?”

“姑娘你猜。”晴空故意賣關子。

寒寒翻個白眼:“我要是能猜得出來還問你呀,你說不?不說我就睡覺了!”說着眼睛就又要閉上。

晴空趕忙擺手:“别别,奴婢說,那個奴婢聽說今天皇上命人到太傅家下旨去了。”

寒寒睫毛一動:“下旨?說什麽呀?”關于宮起的要求,兩天前慕容懿和她說了,現在皇上下旨,難不成是做了決定了?

還沒說,晴空臉上先帶了一分幸災樂禍:“皇上下旨将陳秋水賜給雲國大皇子爲妾,到現在京城裏面都傳遍了,說太傅陳家一共就這麽兩個嫡孫女,結果都與人爲妾,可見太傅府的人都是天生卑賤的,便是太傅頂了帝師的名頭也改變不了卑賤的血統……。總之,說什麽的都有,就是沒有一句好話。奴婢剛才偷偷出去瞧了瞧,太傅府到現在還大門緊閉不敢開門呢。那個陳秋水聽說鬧着要上吊呢。”

“這麽一來,陳太傅怕是要對皇上有隔閡了吧?”寒寒眼睛眯眯,不得不說,宮紅丹想出來的這個計策實在毒辣,不費一兵一卒就讓對方狗咬狗了,宮裏出來的女人,果然心思不一般。

“那是,要是奴婢,奴婢肯定也氣死了,更何況是陳太傅那樣自命清高的人,風光一輩子,到最後被人打了臉,姑娘您說把那個陳秋水送做侍妾就悄悄送過去得了呗,偏偏大正旗鼓的還弄一個聖旨宣布一下,生怕人們不知道似得,那個皇上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不然怎麽想起這麽蠢的念頭。”

“行了,你就别念叨了,橫豎沒有咱們的事。你去看看火兒做什麽去了,别又跑着哪裏偷吃藥材去了吧。”寒寒揮揮手,心裏翻個白眼,下不下聖旨這是黃埔晨鳴能決定的麽?他不下聖旨宮紅丹也得同意才行!但是這些沒必要跟晴空說,趕緊讓她去找點事做,不然她該說起來沒完了。

“火兒呀,火兒肯定又去沐神醫那了,沐神醫昨個去給安樂侯看診,據說得了一個好的藥材回來。那火兒鼻子那麽靈,肯定聞着藥材味去偷沐神醫的藥材了,我得趕緊過去看看,别讓沐神醫把火兒逮住了。”晴空一邊說着一邊去了。

火兒,藥材!寒寒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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