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新的發現


“鶴居出事了?”寒寒眼中劃過一抹驚喜,瞬間隐逝,滿臉驚訝的擡起頭,“出什麽事了?”

“聽說鶴居昨天晚上鬧鬼了,整個院子的人都人心惶惶的,鬧騰了一宿。”晴空一張娃娃臉笑的歡快,滿眼的幸災樂禍。

“好好的,怎麽會鬧鬼了?”寒寒蹙眉。

“誰知道呢,依奴婢看,八成是壞事做多了,才招了不幹淨的東西進去。”晴空撇撇嘴,滿臉嫌惡的道。

“這樣啊,我們也過去看看吧?畢竟曾氏也頂着個夫人的名頭呢。”寒寒點點頭。

“她算哪門子夫人!”晴空不屑的撇撇嘴,但是要過去看熱鬧的話,她還是很樂意的,“姑娘是打算就這麽過去,還是換身衣服?”

“曾氏那裏昨天才鬧鬼了,怕是她現在心裏頭正不痛快,顔色太素淨了,沒的說咱們咒她,這樣吧,把那件桃紅色百花飛蝶暗花拖地金絲阮煙羅找出來,镯子就戴前個兒王爺賜給我的那個暖玉的,頭飾也不要太好,就那個什麽國進貢的血玉紅梅簪就行。”寒寒眉頭微蹙,很是認真的吩咐。

“噗——”看寒寒說的這麽一本正經,晴空憋不住笑出聲來。

“怎麽,難道我說的有問題麽?”一副疑惑的樣子。

“沒,姑娘說的極是。”晴空趕忙點頭,“奴婢這就給姑娘去準備衣服。”說完忙去開櫃子找衣服。不知道莫姑娘穿戴着這些衣服首飾過去,曾氏會不會氣死,這哪裏是去表達關心的?分明是去看熱鬧的!

看晴空過去找尋衣服,寒寒眼中劃過一抹精光,手慢慢拂過小狐狸軟軟的毛發,看來曾氏也不過如此!

當初曾氏将泡過曼陀羅汁液的迦南木珠串送給自己,分明就沒安好心,曼陀羅汁液有毒,用的久了,會讓人脾氣躁狂,甚至抽搐驚厥,在這落後的古代,如果自己出現這症狀,怕是人們都要以爲自己鬼附身,一把火将自己燒死了,這分明是想害死自己的毒計!

若非自己上輩子學的醫,且中醫這塊造詣頗深,攝政王對曾氏又有防備,将珠串拿走,怕是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和她無冤無仇,她竟然能下此毒手,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氣!

她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将提純後的曼陀羅汁液跟玫瑰混合,蓋住曼陀羅的香味,再将多餘的香味用炭吸收掉,與此同時,加入提純後無色無味的烏羽玉仙人掌粉末,做成無色無味的藥粉,昨天在鶴居内的一通亂跑,這些粉末悄然無覺的撒入屋内,隻要在屋子裏的人,必然都能沾染上,曾氏在屋子的時間最長,肯定沾染的最多,也最先爆發出來,烏羽玉有強烈緻幻的作用,雙效合一,不怕曾氏不中招。

看看桌子上幾個瓷瓶,寒寒唇角勾出一抹狡黠,不知道這幾種藥物用上去,會是個什麽效果…。

換好衣服,寒寒将小狐狸放在床上睡覺,帶着晴空碧霄一路走向鶴居。

遠遠的,就能感覺到鶴居内一片冷凝的氣氛,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從鶴居那邊走過來,寒寒挑挑眉,碧霄立刻攔住小丫鬟:“大白天的,慌慌張張像個什麽樣子,有鬼在後面攆你呢?還不好好的!”

小丫鬟一路低着頭,冷不丁的被人一訓斥,吓的一哆嗦,擡眼見是寒寒三人,這才松口氣。

寒寒這才看清小丫頭的樣貌,眉心擰擰,這不是曾氏屋裏伺候着的麽,昨天一起和那個徐嬷嬷攆自己來着。

“看你這心虛的樣子,難不成做了什麽虧心事了?”碧霄立刻瞪起兩隻眼盯着小丫鬟,“難不成夫人房裏鬧鬼和你有關?”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小丫鬟唬一跳,趕忙賭咒發誓的辯解,“鬼神之事,哪裏是奴婢一個下人能左右的,姐姐這話真是冤枉死我了。”

“誰知道是不是你平日裏不精心伺候着,心有怨怼,故意引些邪魔外道的前來禍害府裏——不然你那麽慌慌張張的做什麽?”碧霄不買賬的道。

“奴婢……奴婢……”小丫鬟一噎,眼珠亂轉着想借口。

“你也不必想着騙我,我隻和你說,就憑你剛才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就能回明林管事将你打死——王府裏是允許你這樣三心二意的奴才存在的?”碧霄繼續威脅。

小丫鬟咬牙,一副猶豫着要說不說的樣子。

“我看你還是回明林管事直接将她拉下去打死吧,這樣憊懶奸猾的奴才,夫人一時不察也是有的。夫人看中我,我自然也要爲夫人考量,既然發現了,不能坐視不理,等把她打死了,我去和夫人說去。”寒寒說着就要往前走。

小丫鬟一驚,身如篩糠:“姑娘饒命,我是奉夫人的命令去找林管事的。”

寒寒不信:“夫人好端端的,找林管事做什麽,别以爲你擡出夫人來,我就放過你!”

小丫鬟急的要哭出來:“我說的是真的。”看看四周無人,又走進幾步低聲道,“夫人昨天半夜嚷嚷了半宿,說原來死掉的幾個姨娘抱着孩子找她來索命了,今天好好的吃着飯又突然抽了過去——不止夫人,昨天晚上屋子裏伺候的兩個姐姐都這樣,夫人這才讓奴婢去找林管事,要請個德高望重的法師過來做場法事——對外隻說是爲府裏祈福了。我可都告訴您了,您可别往外說,夫人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原來是這樣。”寒寒點點頭,“早說呢,白誤會一場。難爲你一片誠心爲夫人考慮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遲了夫人該怪罪了。”

小丫鬟不走,眼巴巴的瞅着寒寒,滿眼祈求。

寒寒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會往外說的。”說着又看向晴空碧霄,“你們也不許說。”

“是”晴空碧霄趕忙答應。

小丫鬟這才放心,道聲謝,匆匆忙忙去了。

“姑娘”碧霄看向寒寒,“我們還去麽?”現在曾氏怕是正在焦躁中,萬一怒起來傷到姑娘了可如何是好?

“沒事。”寒寒擺擺手,拂過袖中的藥粉,笑意盈盈,“我們什麽都沒聽到,趕緊過去吧。”

鶴居内,曾氏滿眼焦躁的來回走動:“春草這小賤蹄子怎麽半天還不回來,定是躲哪裏偷懶去了,回來後看本夫人怎麽罰她!”

徐嬷嬷嗫喏一下,看向曾氏:“夫人且再等等,說不準現在春草正往回走呢。”離春草出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王府這麽大,林管事又住在外院,怎麽夠一個來回的?

但這話她現在不敢說,夫人從昨晚上開始,就噩夢不斷,脾氣也焦躁起來,如果她敢明着求情,肯定連她一起怪罪上。

“老爺怎麽還不過來?派人去通知沒?”曾氏走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頭瞪着眼問。

徐嬷嬷心一顫,有些膽怯,但她是曾氏帶過來的陪嫁嬷嬷,所有的榮耀全系于曾氏身上,雖然膽怯,也不得不小心提點曾氏:“是奴才攔着沒讓人去叫。夫人請息怒,昨晚的事,奴才以爲不宜聲張,若讓老爺知道了……”

“便是知道了又怕什麽,要不是我,他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哼,這倒不是他當初求着娶我的時候了!”曾氏恨恨的瞪眼。

“哎呦喂,我的夫人,這話可不是亂說的!”徐嬷嬷急的幾乎要上去捂着曾氏的嘴,這夫人一向精明,心思深沉,怎麽今天偏偏犯起傻來了?跟個二愣子似的,這話也是能随便說的?男人最好面子,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夫人靠着家主,若是讓家主聽到了,怕是要和夫人生分了才行!

扭扭頭,見屋内就一個常伺候着的,瞪眼低喝道:“今天的話有一個字洩露出去,我就扒了你的皮!”

丫鬟慌的跪下磕頭:“奴婢什麽都沒聽到,絕對不會亂說。”

曾氏經徐嬷嬷一提點,心裏隐隐反應過味來,隻是心裏仍如同貓爪一樣的焦躁,如同倒了一盆炭火進去,總是忍不住想發發洩出來,見那丫鬟跪着磕頭,煩悶的揮揮手:“滾出去!”

丫鬟如蒙大赦,忙爬起來退出去。

曾氏吸口氣壓下心頭亂竄的火氣,擰擰眉看向徐嬷嬷:“将早上的飲食拿過來查看一下。”

徐嬷嬷一驚:“夫人您是懷疑……”

曾氏點點頭:“不錯。”無緣無故的噩夢連連,她才不相信隻是鬼神的原因。

徐嬷嬷神色凝重起來,不敢耽擱,忙親自去廚房将早上剩的飯菜各舀了一點放托盤裏端進來。

曾氏從頭上拔下銀簪一個個紮過去,銀簪絲毫不變色。

“将飯菜都混到一起。”曾氏眼光閃閃,有些藥物單獨用沒有問題,但混到一起後就是緻命的毒藥。

徐嬷嬷依言将飯菜混到一個盤子裏,拿筷子攪拌均勻,曾氏拿着銀簪再次試探,銀針一樣毫不變色。

“沒毒?”曾氏眼中劃過一抹疑惑,難不成真是冤魂索命來了?忍不住打個哆嗦,“去,将佛前供着的那串紫檀木佛珠拿過來給本夫人戴上。”

“戴佛珠做什麽?”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曾氏扭頭,正看到一身桃紅色衣衫的寒寒挑簾子進來。

“你怎麽進來了?”曾氏怒道。

“走進來的啊。”寒寒無辜的眨眨眼,“我來時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就自己過來了,還以爲人都在屋子裏呢,原來不是啊?”

“一個人都沒有?那這些個賤婢都跑去哪了?看本夫人一會再一個個揭她們的皮!”曾氏發狠。

“夫人且息怒,她們稍後再發作也不遲,莫姑娘還站着呢,”徐嬷嬷提醒。

曾氏這才想起寒寒還在,盯着寒寒一身華貴的打扮和那喜慶的紅色,雙眼幾乎要瞪出火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過來!”那手上的一對暖玉镯子,還是去年的貢品,她肖想了許久都不曾得到,沒想到竟被那小賤種送給了這小賤人!這小賤人也配!

“爲什麽不敢過來?”寒寒歪歪頭,很是疑惑的樣子,“難不成夫人的鶴居是龍潭虎穴,或者有妖魔鬼怪不成?”

妖魔鬼怪?曾氏身子一哆嗦,眼睛緊張的四處掃掃,強自給自己打氣:“放肆,你個賤婢竟然敢妖言惑衆,來人,将她拖下去給本夫人打死!”

“妖言惑衆?”寒寒一臉委屈的看着曾氏,“這不過是我的猜測,怎麽就成妖言惑衆了,夫人您可真是會亂扣帽子!”

屋子外面自然沒有人進來,因爲鶴居内的人都被寒寒的速效臭臭粉趕去茅廁了。

“莫姑娘請慎言。夫人身份高貴,你诋毀夫人,夫人宅心仁厚不與你計較,若是傳到老爺耳朵裏,姑娘吃了虧可不要怪奴婢沒提醒你!”徐嬷嬷在一旁威脅,老爺是王爺的嫡親父親,這賤丫頭該顧忌些了吧。

“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和夫人說話也輪得到你插口?”寒寒瞪向徐嬷嬷,脊背挺的筆直。

被寒寒突然訓斥,徐嬷嬷一愣,反應過來頓時漲紅了一張臉,看晴空姐妹站在寒寒身後,上次被打的經曆記憶猶新,咬咬牙,到底不敢說什麽,扭過頭去。

曾氏卻不同,聽完寒寒的話更是怒火中燒:“你又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本夫人面前大呼小叫的,趕緊給本夫人滾出去!”

“哎呀呀,夫人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寒寒搖頭歎息的理理袖子,走近幾步,“首先,我是人,不是你空中的東西,而且我還是王爺用肩輿從正門擡進來的專屬廚娘,不是王府的奴才,您這樣不顧身份的對我大呼小叫真的好麽?而且,我好歹也是好心來看望你的,登門是客,你就是這樣待客的?啧啧,我也算是受教了,所謂大家族的規矩不過如此,話說回來,你這屋子怎麽感覺陰森森的?”說着故作害怕的打個冷戰,“算了,我還是走吧,别也被惡鬼纏身才好。”很害怕的揮揮袖子,一路去了,到門口突然扭過頭來一笑,“對了夫人,聽說總生氣的人老得快,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才行。”

“這該死的小賤人!”曾氏瞪着一雙美目,胸口劇烈起伏着,一揮手掃落桌子上的茶盞,手狠狠的拍桌子,“本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本夫人一定要讓她好看,還有那些個賤婢,見本夫人不舒服了,一個個的躲懶耍滑……”話未說完,眼一翻,身子從椅子上滑落,四肢劇烈抽搐起來。

“夫人”徐嬷嬷吓一跳,不敢亂扶,着急的站在那裏亂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出了鶴居,聽到屋内的喊聲,寒寒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瞬間消逝,換成一絲凝重:“王爺回來沒?”

“奴婢去看一下。”晴空機靈的開口,剛才看莫姑娘将曾氏氣成那樣,心裏就說不出的痛快,王爺雖然厭惡曾氏,但是卻不屑于與曾氏計較,曾氏也精明的不觸碰王爺的底線,所以這麽些年,府内除了他們這些王爺的心腹,旁人對曾氏還是很敬畏的,曾氏也端着王爺嫡母的架子作威作福,他們雖然惱火,卻也無可奈何,現在有了莫姑娘……想起剛才曾氏怒火中燒的樣子,晴空心情更加舒暢,臉上挂着笑,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寒寒納悶的扭頭:“她今天有喜事?”怎麽看起來撿了金元寶似的?

“沒有。”碧霄搖搖頭,她能說晴空是在幸災樂禍嗎?

**

書房内,慕容懿坐在寬大的書案後面,唇角劃過一抹嗜血:“證據都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連錦一襲黑衣,坐在一旁,嚴酷冷肅。

“讓他們自己的人收拾自己的人,主子這步真是一招妙棋。”于清笑道,話鋒一轉,“不過,也要防着他們狗急跳牆,拿咱們的人下手。”

“無妨,本王自有安排。”

“那就好。”于清點點頭,“主子深思熟慮,屬下佩服。麟公子進了大牢,萬一他們的人對麟公子下手……”

想起慕容麟,慕容懿眉頭蹙緊些:“他這暴躁的性子,也該吃些苦頭才行!……稍後本王親自去牢裏探視他一下。”

“王爺,莫姑娘過來了。”門外傳來低低的禀報聲。

寒寒?慕容懿眉頭略松松,揮揮手,連錦行個禮,閃身消失在屋内。

于清笑向慕容懿:“這位姑娘就是當初照顧王爺的那位?”做爲主子的左膀右臂,對于主子當初毒發時的際遇,他是知道的。

“嗯”慕容懿點點頭,不欲多談。

此時,房門被從外打開,寒寒嬌小的身子出現在門外——進書房,寒寒從來不用禀報,也不用敲門的。沒想到屋内有人,寒寒一愣:“你們有事要談?那我一會再來。”

“不用”慕容懿冷魅的聲音響起,眼中劃過一抹驚豔,這小丫頭平時除了賺錢和鼓搗那些藥材外,對于穿戴一向是能簡則簡的,今天這身裝束明顯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的,竟隐約透出女兒家的風情,眼中劃過一抹笑意,以後該讓這小丫頭經常這樣打扮才行,招招手,“我們的事情談完了,過來。”

聽慕容懿這麽說,寒寒這才提着裙子走進屋子:“我過來是有事情和你說的。”

“什麽事情?”難得見寒寒一臉嚴肅的樣子,慕容懿不由得好奇幾分。

“很重要的事情。”寒寒眉心蹙蹙,眼角瞅瞅于清,猶豫着要說不說的樣子。

于清很有眼力勁的起身:“屬下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慕容懿應一聲,看于清出去把門關上了,這才看向寒寒,“什麽事情?”

寒寒眼珠轉轉,走幾步湊上前:“我懷疑曾氏背後還有高人。”

暖香襲來,帶着淡淡的芬芳,慕容懿心頭一動,伸手将寒寒纖細的身子撈進懷裏:“離那麽遠,本王聽不清,再說一遍。”

寒寒扭扭身子咬牙:“起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快放開我!”這厮怎麽看起來越來越憊賴了,動不動就摟摟抱抱的,跟個登徒子一樣。

“不放!”兩個字簡潔有力,抱着這樣香香軟軟的身子,不知道多舒服,他傻了才會放開。

“你…。”寒寒咬牙瞪眼,“你這樣我怎麽說話!”

“你這不說話好好的麽。”慕容懿接口,轉移話題,“你說有事,什麽事?”

寒寒這才想起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剛被這厮一鬧,幾乎給忘了,見反抗無效,索性不再反抗,就當是坐在了一個人形肉墊上:“我覺得曾氏背後應該還有高人指點。”

“爲什麽這麽說?”慕容懿眉毛擰擰,他自然知道曾氏背後有人,隻是查了許久,也沒查出那個人是誰,所有的線索一經發現,立刻就斷了,這小丫頭不過才來王府幾天,怎麽就會知道?

“你還記得當初她送給我的那串手串嗎?就是被你拿走的那個。”寒寒挪挪屁股,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問。

被寒寒不經意蹭到某處,慕容懿身子一僵,點點頭:“那手串怎麽了?”

寒寒沒發現慕容懿的不自然,繼續挪挪屁股:“那串手串上其實是下了藥的,戴的久了藥效随皮膚進入體内,人就會出現躁狂的情緒,中毒再深些,甚至會突然抽搐,驚厥。”

慕容懿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聽寒寒的分析:“然後呢?”

“但是我昨天用同樣的藥物回贈回去,她竟然毫不知情的樣子,雖說我毒術高超些,但對方也不至于這麽蠢,連她用來害我的毒都察覺不了吧,何況症狀都這麽明顯了?”寒寒蹙着眉,這才是她疑惑的地方,“所以,我覺得她背後肯定還有高人指點。”

“曾氏昨晚是中毒了?”慕容懿看寒寒的眸光帶了一絲驚奇,曾氏的醫術雖說比不上她的父兄,但好歹也是出身醫學世家,輕易的毒藥她都能察覺,這小丫頭竟然能悄無聲息的給她下毒,看來醫術也不一般啊,若非他當初跟這小丫頭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對這小丫頭的生活環境頗爲了解,他怕是真要以爲這小丫頭是某個隐世家族出來的子弟了。

“是啊”寒寒晃晃腿,并不否認。

“毒是你下的?”慕容懿肯定的問。

“那當然,我是不是很厲害?”寒寒得意的挪挪

屁股,晃着小腦袋道。

自從慕容懿在人前維護她後,她不自覺的也信賴起慕容懿。

“嘶——”吸口氣,慕容懿雖然極力忽略自己身子某處的反應,卻不料想這小丫頭竟然蹭上瘾了,軟軟的身子不停的扭動,要不是憑着強大的毅力,他幾乎要化身爲狼,忍不住咬牙開口:“不許動!”

寒寒詫異的擡頭看慕容懿一眼,見對方臉色微微泛紅,這才注意到屁股底下似乎某處有所反應了,驚的瞬間瞪大眼睛:“你不是不舉麽?!”話一出口,就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當着攝政王的面說他不舉,自己簡直做得的一手好死!

偷偷看慕容懿一眼,果然,那魔魅的容顔隐隐有泛黑的迹象,心裏哀嚎一聲,忙扯出一抹笑容:“那個,王爺,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工作了,我先走了。”蹬着腿就要下去。

“本王不舉?”冰寒的聲音夾雜着怒火從緊抿的薄唇中洩出,慕容懿吸口氣,恨不得把這小丫頭的腦袋掰開,看看裏面淨裝些什麽,怪不得這小丫頭有時候看自己眼神總是怪怪的,原來竟是認爲自己不舉!

寒寒脖子一縮,黑白分明的眼珠亂轉:“那個,我是胡說八道的,您千萬别當真。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你确實是胡說八道!”慕容懿大手掰過寒寒亂轉的小腦袋,低頭微冷的唇狠狠印上去,夾雜着怒火,“本王這就讓你知道本王到底舉不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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