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科德】的列克星頓路上有一座珍貴的曆史博物館,館内展示着許多遠古的戰前珍寶,可惜經過百年的損耗,很多年久失修的物品已經毀壞,對于過往的曆史長卷,我們遺憾隻能窺視到其中的一角。
康科德曆史博物館這裏是幾個世紀以前“美國獨立戰争”的發源地,1775年愛國者民兵在這裏同英軍士兵遭遇,在列克星頓打響了獨立戰争的第一槍,從那一刻起,這裏就被标榜着獨立和自由。
歲月流轉,到了現在的2280年……康科德曆史博物館則又變成了義勇軍的發源地,義勇軍在這裏重建,在這裏煥發生機,繼續再這裏揮舞着獨立與自由的旗幟。
班克斯跟在布萊克老爺的身後,一同進入了這個神聖的地方,博物館内寬敞明亮,除了有一些精緻的吊燈和壁燈之外,剩下的陳列都是一股古樸、簡約的味道,跟義勇軍的一貫主張也相吻合。一樓基本都是文職人員辦公的場所,負責一些日常事務和調度工作。
所有跟軍事相關的工作内容,全部都在二樓開展。布萊克老爺淡定的走上了旋梯,跟在布萊克屁股後的班克斯是第一次來這裏,心裏肯定是有點忐忑的,難免會這邊看看那邊望望,這一不小心上旋梯時還差點摔了一跤。
輕車熟路的布萊克老爺沿着走廊走到了盡頭的那件屋子,走到門前時,布萊克倒是停下了,他整了整衣冠扯了扯衣袖,伸出手禮貌地敲了兩下門口;直到裏面傳出來一聲“請進”布萊克才扭開了門把手。
班克斯就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一樣,紅着面蹑手蹑腳的跟着布萊克老爺,他四處亂瞟的眼神還偷偷地在門的标牌上停留了一小下,上面寫着一個耐人尋味的稱呼:
“第一公民”
推開門,眼前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他端正的坐着辦公桌後面,好似正翻閱着什麽書籍……布萊克先生脫下帽子,微微向前躬身:“尊敬的奈特先生您好,我是來向您彙報動力裝甲的事情的。”
環視着這個辦公室,裏面的風格跟博物館簡直渾然天成。簡簡單單的茶幾和沙發,陳舊的辦公桌收拾的很幹淨,隻擺放着台燈、終端機和一些資料,大不的房間内擺放着3個書櫃,濃重的書卷氣息撲面而來,整個辦公室表裏都是一樣的古樸簡約。
奈特先生合上了手裏的書,擡起頭向布萊克老爺表示敬意:“叫我奈特就行了,布萊克先生;義勇軍是不講究繁文缛節的,你先請坐吧……還有後面那位,你也坐吧。”
布萊克很自然的坐在了奈特先生的對面,與對方侃侃而談,而班克斯一坐下就感覺心髒砰砰直跳,更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這種場面真讓他不習慣。
奈特先生彬彬有禮,行爲舉止友善而不随意,一副标準的領袖樣子;他身着了一套淡色的條紋西裝,襯衣、領帶配襯得很規整,一頭偏分的小長發梳理整整齊齊。
看上去的第一印象,就會讓人覺得奈特先生更偏向于管理者或者政客,但奈特先生是真正的軍人出身,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奈特關切地詢問着布萊克:“我昨天才從查爾斯鎮回來,返回前聽聞了掠奪者洗劫庇護山莊和阿柏納西農場的事情,就連你家族裏的很多成員都遭遇了不幸,不知道這是否給你造成了創傷?”
布萊克禮貌地回應:“在這片土地上,哪天不是冒着危險而活;所幸我的女兒避開了這場劫禍,其次動力裝甲也沒有損失,總的說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這次多虧有人出手相助。”
“恩,我聽說了,叫唐……是吧?”奈特遲疑了下。
“是的,還有我旁邊這位,也是跟唐一起解救了我,而且他也有心投奔義勇軍,我看他很有誠意就留他在身邊了。”
布萊克暗中推搡了一下班克斯的腰,班克斯立時醒悟:“哦,您好,奈特先生……我……我叫班克斯,原來是一名商販子。”
奈特挂着少許的微笑,“呵呵,這次也多虧你了,布萊克先生對我們義勇軍可是很重要的,你可以先跟在布萊克先生身邊幫忙,有機會的話我們義勇軍會考慮你的請求的。”
班克斯連忙給奈特道謝,可事實是奈特剛才是話中有話,班克斯沒明白,布萊克可是明白得透徹,奈特還不能馬上接納班克斯,需要把他放在自己身邊考察一段時間之後再作打算……
同一時間,【齊席蒙尼亞前哨基地】……
克哈因·唐尼爽快的接受了馬克·恩瑞爾的挑戰,這倒是讓義勇軍的參謀們頗感意外,按理說就算分出了勝負也不能證明些什麽,而且無論勝負對唐來說都無益處。
唐如果赢了,以恩瑞爾的氣量必然結下仇怨,以後說不準就得與【紅樸樹獵團】爲敵;唐如果輸了,他剛剛掙到手的名聲就會賠個精光,唐輸給一個賞金獵人的新聞會比唐赢了一個變種人頭目的新聞傳播得還要快!
士兵們和其餘的賞金獵人聽說待會兒有人要玩一場決鬥,大都聞風而來湊個熱鬧,本就是慶祝勝利的夜晚,大夥又乘着醉意;各種慫恿、挑事的話語接二連三。
唐安穩的把武器收好,這場決鬥既然是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球前面,那就必須是光明磊落的,不能鬧出了人命;所以唐和恩瑞爾隻是空手較量,比得是兩位的搏擊格鬥;因此,唐不能使用【哔哔小子】,然而他也沒有考慮使用它。
圍觀的士兵們自覺地圍成了一個大圓圈,中間空出的地方除了篝火堆之外,就是兩人的決鬥場地,恩瑞爾此時也脫掉了皮甲赤膊着上身,雙手也纏好了繃帶,早早地站在場地中央等待着唐。
唐還沒有出場,他不緊不慢地給拳頭纏着繃帶……這時間也就拖延了些,大家本就等得着急,再加上恩瑞爾不斷的挑釁和渲染,幾乎同時圍觀的人都對克哈因·唐尼發出了噓聲。
“切!~~~~~~~~~~”
山呼海嘯般的嘲弄并沒有真正進入唐的耳朵裏,他還是步驟緩慢的纏好了繃帶,然後依舊以那身舊體恤和破牛仔褲的裝扮就上場了。
唐一踏入場地,等不及的恩瑞爾就開始搶攻了!他雙腳錯開,呈弓步站立,左腳屈膝蹬起,一個前踢就向着克哈因·唐尼而來,果然,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唐重重的遭了一擊……
唐感覺到了疼痛,然後彎下身體捂着腹部,恩瑞爾并未收手,他用力地抓牢了唐的雙肩,然後用膝蓋不斷頂撞他的軀幹。唐下意識的架起雙臂護住胸口,即使這般,恩瑞爾也沒有放棄進攻,繼續使用膝撞攻擊。
擋着擋着,恩瑞爾忽然放開了唐的肩膀,然後收拳出肘,将肘部對準唐的背後猛擊!恩瑞爾的套路頗有那種地下拳賽的風格,那些在黑市裏參加拳賽的人多半都是亡命徒,出招之時不僅求勝,也要奪人性命。
肘關節和膝關節的同時夾擊,令唐慘痛的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境地;隻一下,唐就倒在了地上。
恩瑞爾心中高興不已,向着周圍人呼喊着,炫耀着!而剛剛倒地的唐又爬了起來,他用手擦了下有些發鹹的嘴角,朝恩瑞爾做了一個繼續的動作。
恩瑞爾把自己的指關節按壓得啪啪作響,他看着無精打采的唐,心中反倒是慶幸着:還好你沒有這麽快倒下,這麽多觀衆在場,多好的舞台呀,我怎麽可以就這樣收場!不然一點都不過瘾。
恩瑞爾伸出腿試探地走了過來,再一次發動了拳頭攻勢,唐僅僅是一昧的被動防守着,恩瑞爾打他哪裏,唐就擋着那裏,可是……這麽下去的話,勝利遲早都是恩瑞爾的。
戰況的一邊倒大大出乎了大多數人的估計,單槍匹馬能幹掉變種人頭目的唐,居然不是馬克·恩瑞爾的對手?而且是毫無膠着的戰況,完完全全的一邊倒。
但還是有一些人不那麽認爲的,比如馬裏謝羅。馬裏謝羅當年可是參加過“你死我活”格鬥大賽的,而且還是前十名的優勝者,這可不是吹出來的。“你死我活”在馬薩聯邦的範圍内極爲受捧,赢得粉絲無數,哪怕是無法親臨現場觀戰的人,也要在收音機面前聽完全部賽事。
對于那些歡呼不已的士兵們,他們看這場決鬥就是圖個樂子,純粹的外行人,而馬裏謝羅才是看得懂門道的專家。
一同在旁邊觀戰的蒙杜歎息道:“看來這個……唐,是敵不過紅樸樹獵團的大少爺了;想不到他身手出奇的弱,難道他真的是靠什麽古怪的辦法才殺了那個變種人的?”
馬裏謝羅嗤笑道:“弱?”
“難道不弱嗎?”
馬裏謝羅大笑着說:“我說獨眼呀,這論行軍打仗我不如你,可要論沖鋒陷陣你可就不如我啦,我跟你打個賭如何?”因爲杜蒙參謀有一隻眼睛在戰鬥中被刺瞎,平時都是帶着眼罩示人,因此得名“獨眼烏鴉”,而馬裏謝羅和蒙杜又是老朋友,相互之間的稱呼就叫得玩笑了些,沒那麽正經。
蒙杜眉毛向上一挑,“哦?賭什麽?”
“就賭這場決鬥的輸赢,我賭克哈因·唐尼勝,賭注就賭你家裏藏的那箱谷内窖藏啤酒,輸了我給你100個瓶蓋。”
杜蒙聽後,故作發火的樣子,“你給我滾開!”
馬裏謝羅自知條件開得太低,就又改口說道:“那就十瓶,100個瓶蓋。”
杜蒙舉起酒瓶跟馬裏謝羅碰了一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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