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是走在後面壓隊的.大家在那裏嘗小紅果的時候,他還在後面走着,等他走到那些小紅果的地方,所有的人幾乎都嘗過那些小紅果了。象百合這樣饞老婆,雖然來的晚,雖然很多人都在一邊吐,她也還是要親自嘗一下才信服的。
她不是象别人那樣先摘一粒放嘴裏先嘗嘗,好吃再吃第二粒,她一上來就塞進嘴裏三四粒,這紅果才入嘴很甜蜜,再吃就苦澀。等她發覺苦澀不能吃的時候早有兩三粒吃進肚裏了。别看她來的晚,吃到肚裏的卻不少。
小紅果毒性發作起來的時候,她的嘴紅腫的更利害,兩個紅唇向外翻着,紅豔的可愛。隻是根本就說不出話了。她的兩邊臉頰也象塗上了胭脂。
百合象是喝醉了酒,腳步蹒跚,如同踩着祥雲。她邊走邊唔唔唔的哼着隻有她才明白的歌。
老虎憂郁的看着老婆半狂颠的樣子,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再惹惱了她,她在做出别的什麽舉動來。隻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猴子就比較明智,看到大家說苦澀不能吃,他就沒有再去嘗。
猴子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他這看看,那瞧瞧,他前面的這夥人都耷拉着個頭精神不振。他覺得很好笑,心想不就是吃了幾顆帶毒的小果子嗎?那就會要了命呢?紅腫的嘴過不多長時間就會慢慢好的。
天氣也在做怪,本來睛朗朗的天空,霎時間陰雲密布,陰沉的雲壓的很低,好象觸于可及。
天,陰沉沉的,行進的人也陰沉着個臉。好象天和人在比誰的臉陰沉的更利害。
猴子看看天,心想隻怕一會兒會下起大雨來,如果下起雨來,這夥人可乍辦呢?他伸長脖子想看看有什麽地方可以避雨。
他發現在半山腰上有一個石洞,隐約的看到洞裏有人走動。
他大聲的喊到:“大家快看,那邊的山洞裏好象有人”
大家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邊有一個山洞,山洞不遠處有一大堆劈好的木頭。看來那些木頭是山洞裏的人準備燒火做飯用的。
猴子不等别人發話他先喊到:“我們去那山洞看看。”
行進的隊伍改變了前行的方向,向那個山洞走去。
走近了發現這個山洞半天然半人工形成的。
山洞裏的人聽到大夥的聲音,從山洞裏走出來。隻見他身材高大,滿面紅光,濃眉大眼,皮膚細滑,一點也不象在山裏生活的人。
他揮揮手和大家打過招呼後聲音哄亮的說:“你們好!”
再看這夥人,口齒不清的回應着“你好。”
那人看清他們一個個的外翻的大紅唇說:“嘿,你們吃了那邊的紅果了啊”
李力一聽他這樣說,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心想這個人即然知道吃了那個小紅果會嘴腫成這樣,說明他也吃過,他吃過沒事兒,那麽我們大夥吃了也沒事。
導遊說:“大哥,我們吃了那些有毒的小紅果,你知不知道吃了這東西有沒有危險啊?”
那人說:“沒什麽危險,隻是不治療的話,四五個月才能慢慢的消下去。”
好多人在問說:“你會治療嗎?”
“用什麽治療啊?”
“嘴成這樣也不能吃飯啊,四五個月才能消下去,這麽長時間還不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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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搖搖手不讓衆人亂說。他說:“大家不用擔心,我有治療這個毛病的方法。我這裏有點特殊情況,不能請大家到山洞裏坐坐,大家在這外面等一下。”說完他走進洞裏。
過了一會兒,他端着一個盆子出來,盆子裏面盛着半盆水,這些水發出淡淡的清香。
他說:“大夥每人喝一口這個水,用水在嘴裏涮兩回,然後再咽下去。兩三個小時後紅腫就會消去。”
一夥人正忙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這盆裏的水呢。洞裏傳出去一個嬰兒的哭聲,這哭聲撕心裂肺讓人聽着都難受。
大夥非常驚訝,都朝那個人看去。
導遊說:“聽這孩子的哭聲,孩子是不是感冒了?我們帶着有感冒藥。”
那人說:“我是進山采藥的,每年進入秋天我就到這裏來采藥,在這個山洞裏住幾個月。這次出來我帶着老婆和孩子一起來的,孩子調皮不小心碰倒開水鍋,孩子被燙傷了。----”
李力一聽不等他說完搶着說:“我之前也燙傷了”說着挽起袖子,露出纏着紗布的胳膊“這次出來我帶着燙傷藥呢,快給孩子用上。”
那人似乎對李力的燙傷藥不感興趣,他說:“我家幾代人都在山裏采藥,我從小就跟着長輩進山采藥,我認識治療各種病的藥材。治療燙傷的藥也認識很多,我這幾天采了很多,結孩子都用上了。”言外之意,他的藥要是不管用,别的藥就更不管用了。
李力聽他這樣說有些着急,他說:“我進去看看孩子行嗎?”
那人點點頭。
李力看看水仙花,把頭向山洞方向一擺,山仙花明白,跟着他走進山洞。
山洞裏有些昏暗,在洞裏鋪着厚厚的幹草,在幹草上鋪着厚褥子,在上面躺着兩個人,一個頭發全白的老頭,和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旁邊坐着一個婦女。
那婦女看見李力和水仙花進來站了起來,客氣的說:“坐吧。”
李力知道他們看不起他帶來的燙傷藥,那就更看不起護士了,所以他說:“聽說孩子受傷了,我們來看看,”他用手一指水仙花說:“她是醫院裏的大夫,讓她給瞧瞧,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李力和水仙花坐在孩子身邊,細看那小孩,隻見小孩的下半身全部用厚厚的綠泥一樣的中藥包裹着。
水仙花摸了一下小孩子的頭,小孩子的頭有些燙。
水仙花問到:“孩子燙着幾天了?,”
那婦女說:“五六天了。”
水仙花說:“孩子在發燒,傷口可能有些感染。應當馬上送孩子去醫院,要是這樣拖下去就麻煩。”
那婦女回頭看看躺在一邊的老頭說“孩子他爺爺那天見孩子燙傷了,急着上山采藥,一不小心掉下來摔斷腿了。從這裏送孩子去醫院最少也要兩三天的時間,這些草藥得兩個小時就要換一回,路上一個人沒法換藥,我們又不能把孩子的爺爺丢在這裏不管。”
那老頭恨恨的說:“人老了,不中用了!”
李力說:“我帶來的有燙傷藥,是不是先給孩子用上?”
那婦女和那個漢子都看向躺着了老頭。老頭不說話,兩口子也不說話。
水仙花說:“他是讓爆炸的汽車噴出的汽油燒到的,全身大面積深度燒傷,我們醫院最有經驗的老教授他配藥治療的,你們看他現在身上連個疤痕都沒有,這些藥很有效的。”
那婦女聽她這樣說就點了點頭說:“好吧。”
水仙花一聽她同意了,趕緊去背包裏把那些藥拿出來。隻是她被小孩子身上的那一層綠泥般的中藥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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