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傷和别的傷還不太一樣,痛的非常利害,每一次換藥,都讓李力切實的感到什麽叫痛不欲生。
好在醫院裏頂尖的老教授天天來查房,漢國的整容大師也很快的到了。
一中一外兩個老教授,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大腦袋倒是一樣的,光溜溜的沒有頭發。兩個老頭每天上午來查房,吱吱啞啞的說着英語,李力這水平是一句也聽不懂,看着兩個人的樣子覺得象兩個老和尚在念經。
無菌重症監護室除了主冶大夫和護士,别人是不允許進來的。李力的吃喝拉撒都是由護士來完成的。
監護室裏的大眼睛護士,歲數和李力差不多大,熱情開朗。
當小護士知道李力明知道汽車要爆炸還跑過去救人的行爲,非常佩服。兩個人又是同齡人,三兩天下來兩個人都熟悉起來。
“你真幸運啊,跑的再慢一點點就沒命了。”小護士說。
“你聽誰說的?”經過幾天的冶療,李力已經好一些,能正常說話了。
“電視上播你救人時的視頻,微信朋友圈裏也有很多人轉這個視頻。爆炸的場面太吓人了,太危險了,你膽子是真夠大的。”
“是嗎?你有這個視頻嗎?讓我看看。”
李力背後大面積的燒傷,不管動一下什麽部位都疼入骨髓。
從小護士的手機裏看到自己救人的場面。那視頻雖然不太清晰,可是角度正好,整個場面都在畫面中。
李力看了也感到一陣後怕。
“當時隻想着救人了,覺得油箱都撞漏了,不應該再爆炸啊。萬幸,萬幸!好人自有天向啊,再慢一點準給炸飛了。”
“是看見美人,不顧危險了吧?”小護士帶着一絲嘲笑。
“看見什麽美人啊?車裏是什麽人我都有沒看到。”
“沒看到兩位美女?誰信呀!”
“你再看看那個視頻,我走着走,猛然聽見刺耳的刹車和撞車聲,回過頭隻見汽車着火了,就趕緊跑過去救人,車裏面坐着男的女的我都不知道。”
“哎喲,你救的兩個美女長的可漂亮啦。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以身相許。對啦,你還沒有結婚吧?你要是結婚了就太可惜了。”
“結什麽婚呀,我還沒對象呢”
“那太好了,有戲”
“有什麽戲,我長的這樣的,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沒技術,家庭條件又這麽差,要是有人能看上我,這時候孩子也應該會打醬油了。”
“我猜你救的那個姓龐的女孩子她爸爸不是富翁就是當官的”
“爲什麽呢?”
“你不想想啊,能請來漢國的整容大師那能是一般的人嗎?”
“是,那天他來看我,他的氣場比我們老總還大呢。”
“那兩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要不要我叫她倆過來,你看看。”
“原來你認識她倆啊?你叫她倆過來她倆就過來呀,這麽聽你的話呀?”
“我不認識,不過,我叫她倆來,她倆就得乖乖的聽我的。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呢”
“那好,我去叫她倆來。我叫她倆來,有什麽好處呢?”
李力想了想說:“把那兩瓶漢國老頭給我開的美容去疤膏送給你”
“好”小護士說完立即向外走去。
李力一看有些慌了:“嗳,你别去,我說着玩呢。”
過了一會兒,小護士領着龐麗姝和倪娜來了。她倆雖然都穿着病号服,也掩蓋不住袅娜的身形。
龐麗姝一頭大波浪的頭發披到肩上,臉上被碰的青一塊,紫一塊也好多了,露出原來青純漂亮的樣子。她手裏捧着一大團鮮花。
倪娜留着黑油油的齊眉短發,青腫的臉精心修飾過,基本恢複她那可愛的樣子。她手裏拿着一個可愛的小布娃娃。
其實她倆都帶着假發,大火把她倆的頭發燒的幾乎沒有了。經過漢國整容大師給她倆的調理,皮膚比之前還白皙、細嫩、水靈。
再看看李力的樣子,秃光的頭、臉上和身上塗着厚厚的黑油膏,臉腫的象個大面包,眼睛隻剩下兩條縫,本來就黑的皮膚,看上去就如同一個面目醜陋的怪物。
龐麗姝和倪娜雖然有心裏準備,但是猛然看到李力這個樣子還是被吓一跳。
她倆不知說什麽好。
李力所在的是煉鋼廠,整個車間裏也沒有幾個女的,很少和女孩子接觸,見到兩位漂亮姑娘更不知道說什麽了。
還是龐麗姝先打破了僵局:“非常感謝你救我了我們倆,要不是你,我們真沒命了,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别的我們也不說了,這救命之恩永遠難忘的。”
李力聽她這樣說,本能的想擺擺手不讓她再說,一動胳膊傷口一陣巨痛。一裂嘴又引動臉上的傷口引發了又一陣的疼痛。
他的表情更是難看了,他說:“不要這樣說,誰見了都會上去幫忙的,受點皮外傷也不算什麽,幾天就好了。”
小護士接過龐麗姝手中的花,插在床頭廚上的花瓶中。讓滿是藥味的屋裏多了一絲花香。
小護士看着兩位美女和燒烤人露出的一雙大眼滿是笑意,她心裏說:“還客氣什麽呀,趕緊以身相許吧”
倪娜說:“哥哥,我們早就想來看你,大夫和護士就是不讓進來,這回來的倉促也沒有什麽東西可送你的,先送你個可愛的小布娃娃。”
李力覺得這個倪娜又可愛又可笑,心想:我一個大老爺們,要小布娃娃幹嘛!
卻不敢缺少禮貌,點點頭,說:“好,謝謝,”
龐麗姝問小護士:“他大約多長時間能養好了出院呢?”
護士說:“差不多得兩個月吧。”
倪娜說:“以後我們是不是能天天來看他呀?”
護士說:“還不行,等他搬到普通病房才可以。”說完這話,她向李力看去,眼睛都笑的象彎月。
李力這才知道,原來她倆早想過來看他,并不是她叫來的。
李力向小護士撇撇嘴。
龐麗姝說:”哦,過幾天我倆就出院了,等他搬到普通病房隻怕也不能天天來看他了。”
李力說:“不用來看了,等傷養的差不多,我還是緊着回上班呢,我們班上人手緊,我不能去上班,工友就不能替換着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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