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麗姝和她的同學開着車匆匆上路
在這個小縣城有兩大支柱企業,一個是鋼廠,一個是野豬飼養廠,兩個企業經營十多年,都座落在工業園區中,兩個企業相鄰。
李力在鋼廠上班,他家就在附近的村子裏。
今天李力提前下班,要幫同村的小夥伴修一下拖拉機,
他穿過馬路,前面不遠就是他家所在的小村子,
本來這就是個偏遠的山區中的小縣城,這時候也不到下班的時候,路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在不遠處,停着一輛大貨車,車上裝滿了野豬廠裏伺養的野豬。這裏伺養的野豬是非常出名的,野豬野性十足,肉質鮮美。
這時,不知道大貨車上的欄杆沒關好,還是日久生透了,或者是野豬野性十足———有幾頭野豬從車竄下來四處奔逃。
龐麗姝怕趕不上第兩天的校慶主持,急于往回趕,路上沒有什麽車輛和行人,車開的較快,穿過這個縣城就到高速公路的進口了。
不曾想猛然間馬路上竄出頭幾隻野豬來,她急打方向,猛踩刹車,小汽車一個急拐,一頭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呯,一聲,小車四腿朝天,滑出很遠。
拉豬的大貨車司機拿着一根鐵棍從車上下來,正要去追四處奔逃的野豬,隻聽不遠外,砰一聲巨響,回頭一看,龐麗姝開的轎車翻在一邊。他剛想過去看看什麽情況,呼的一下,從翻倒的轎車後面竄出一股火苗來,小轎車霎時大火熊熊,黑煙音沖天。大貨車司機是個開了十多年車的老司機,一見起火,立即丢下鐵棍慌忙的向遠處跑去,邊跑邊對不遠處的李力喊到:“快跑,汽車要爆炸了!”
李力好象沒有聽到大車司機對他的喊聲,快速跑過去拾起大車司機丢下的鐵棍,沖到小車前,使勁拉車門。拉不開,用鐵棍用力的撬車門。
小車上的火苗竄起很高,李力的衣服和頭發立即也着了起來,他根本不顧身上和頭上的火,拚命的撬小車的車門,一股烤糊肉的味道在四周彌漫。
李力用上全身的力氣也沒撬開,他怒火沖天,用手裏的鐵棍使勁砸車門框,把門邊上砸了一個大坑,然後再伸進鐵棍用力一撬,終于把門撬開了,他丢開鐵棍,雙手拚命的一拉,把坐付駕駛位上的倪娜拉出車來。
然後再去拚命的拉龐麗姝,拉不出來,他松開手,擦了一下眼睛,讓模糊的視線清楚一點。
這時的李力已經讓火給燒烤的面目全非,他顧不上鑽心的痛疼。
小車上的火燒的更旺了。
車裏的龐麗姝要是再拉不出來那就沒有什麽希望了。李力着急的眼裏快要噴火了,他又雙手拉住龐麗妹,大喊一聲,用力一拉,龐麗妹竟然被拉出來半個身子,李力又大感一聲,再一次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一拉,龐麗妹被拉出車來。
龐麗妹父親公司裏的這輛小車比較高級,在這麽嚴重的翻車事故中龐麗姝和她的同學其實并沒受麽什麽大的傷,隻是讓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吓的不會動了。
拉出她兩個人,李力有些虛脫了。他來不及停下來喘口氣,一手拉着一個人,拚命的往遠處跑,才跑出十多步呢,砰,一聲巨響,小車爆炸了。一個大火浪把三個人撲倒在地,三個人一起摔在地上。
龐麗姝和倪娜摔倒在地的瞬間本能的用手支持了一下,就是這樣,巨大沖力把她倆的頭摔在地上也撞的她倆口鼻出血,頭冒金星。
而李力因爲兩隻手一手拉着一個人,有沒手支撐,頭摔在地上,當時就昏了過去。
飛濺的汽油在他們仨人的身上和周圍形成了一片火海。
開大車一般都是兩個司機,另一個司機正在駕駛室裏睡覺,撞車聲和爆炸聲把他吵醒,他看到李力他們仨個人倒在火海中,他趕緊拿起滅火器,跳出大車駕駛室,沖到李力他們身邊,對着三個人一陣狂唝。
當李力睜開眼,發現自己側趴在雪白的床單上,鼻子裏充滿濃烈的藥味,屋裏溫暖如春;看看自己光祼着身子,身上的傷口塗着一層厚厚的藥膏,身上挂着雜亂的各樣的管子。
李力費力的把眼睛睜大,努力看清四周的情景,半天才明白自己現在身處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一個護士穿隔離衣,戴着帽子口罩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外面。她看到李力蘇醒過來了輕聲的問道:“你醒了?有什麽感覺?”
李力茫然的看着這個護士,隻覺得側趴着這個姿勢太累了,仿佛這個姿勢保持了十年八年一樣,想動一下身子,稍一用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而且是鑽心的痛。
李力不禁**了一下。
護士說:“你要是覺得這個姿勢難受,我給你挪動一下頭和手腳,現在卻不能翻身,你的前身沒什麽事兒,後身都是傷。”
護士輕手輕腳的給李力挪動了一下。李力早已是痛的眼冒金星,喘不上來氣了。
等李力又歇了半天之後,護士說:“你父母他們來看你來了,現在叫他們進來吧?”
李力模糊的應了一聲,又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
這個護士很善解人意,從李力的眼神裏已猜出他想做什麽。她找出兩個彎曲的撐子放在李力的身邊,然後用個床單蓋在上面,擋住李力滿是藥膏的大部分身體。
李力的爸媽和嫂子都穿着隔離衣戴着口罩輕輕走了進來,媽媽和嫂子早已哭腫了眼睛。
媽媽看到李力這個樣子,忍不住一邊哭一邊問:“大力,你沒事吧?還能認識媽媽嗎?你身上痛嗎?”
李力想說幾句安慰媽媽的話卻說不出來,嗓子象堵着一團泥一樣,難于發出聲來。
嫂子也哭着問那個護士:“大夫,我家大力沒有什麽危險了吧?”
“大姐,隻要一周之内沒有出現感染就沒事兒的。”
爸爸隻是呆呆的看着李力一句說也說不出來。他本來就是個木納的人,平時也很少說話,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更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眼淚不知覺中滴滴嗒嗒掉落到地下。
護士說:“他才醒過來,不适合情緒波動多說話,你們明天再來看他吧。”
送走了李力的爸媽和嫂子,過了沒一會兒,又進來幾個人。
李力一看除了公司的老總,其餘的幾個人都不認識。
一個人給李力介紹說:“你公司的領導和同事都來看你來了,還買了好多禮物,因爲這裏是無菌重症監護室,他們不能進來,隻有你公司的老總代表他們進來看望你”
李力沖着公司老總輕輕的點了點頭。
公司老總說:“小夥子,好樣的!!爲我們公司增光了,什麽也别想,好好養傷,有什麽需要讓他們給直接給我說,這點傷沒什麽,挺壯的小夥,養幾天就能好,大不了留下個疤痕,以後說媳婦的事兒包在我身上。”
那個人又指着兩個近五十的男人說“這兩位就是救的那兩個女孩的父親,這位是龐總,這位是倪先生。”
李力想要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龐總長的高大威猛,不怒自威。
他說:“你意思是問那兩個你救的女孩子咋樣了?她兩受傷不利害,在這邊的普通病房養傷呢。你放心吧。”
他又對他身邊的一個人說:“請這裏最好的教授和護士給他冶療。再請漢國的整容教授來,不能讓他留下疤痕。”
他身邊的那個人說:“是,我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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