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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後,洛宸和洛籬顯的很淡定。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憤恨。
許久之後,洛宸才扣着我的雙肩,看着我說:“我們有的是機會,隻要你沒事便好。”
我歎息着點頭,看了眼洛籬。她臉色蒼白,眉宇盡是疲憊,整個經比之前瘦了很多,可見這段時間,她有多麽的辛苦。
我讓他們兩人返回月洛城。把鎖魂瓶帶回去,也好回月洛城看冷在不在月洛城。
洛宸不放心我一個人在東瀚,又擔心巫恒和夏臧月會報複我,就讓洛籬帶着鎖魂瓶趕回月洛城。
洛籬猶豫了一瞬,還是答就應了。
我知道,她很擔心冷。與在我身邊相比。她更想要陪在冷的身邊,照顧冷,保護冷。
她能夠拿着鎖魂瓶回月洛城,我很放心。
至少,我不用擔心我父母和族人的魂魄有朝一日,再落入巫恒和夏臧月的手裏。也不用擔心,冷一個人在月洛城。不能照顧自己。
雖然,冷素來都是獨來獨往,不需要人照顧的人。
可失去了武功和法術,又中了忘情咒,我無法不擔心他的安危。
洛籬沒有耽誤時間,當天夜裏就趕回月洛城。
我和洛宸想要攔她,可她迫切趕回月洛城的心,我和洛宸都攔不住。
這樣也好,有洛籬這麽一個好的姑娘回去照顧冷。我是放心的。
洛宸留下來和我一起共進退。我把他安置在廟裏。
廟的四周我設了陣法,不怕巫恒和夏臧月,甚至是雲焱得知後。派人來殺洛宸。
約摸天明,我和古月惜才回到梵宮。
第二天,我正在練功,古月惜興匆匆的跑進暗室。
我正在煉功抑制體内的蠱毒,被她的突然闖入,給弄的差點破功。
她蹿到我的面前,二話不說,拉起我就朝暗室外走去。
我連站都沒站穩,就被她給拖出了暗室。“月兒,你這是要做什麽?什麽事情,把你急成這樣。”
古月惜見我快要被他拉倒,連忙興奮的說道:“你不是要等帝君回來?帝君現在就回來了,已經快到城外了。”
我聽言,心中一喜,忙道:“那你也要等我梳洗好,換身衣裳。”
跟見心中所愛,扮妝打扮沒有關系。單純的就是應該練了一夜的功,沒有休息好,人疲憊,應該洗漱一下,清楚一下,換身幹淨的衣服。
因爲沒有雲焱的解禁令。守在梵宮外面的侍衛,并沒有撤去,奉令,也不準我離開梵宮。
所以,古月惜直接以她的鬼術帶着我離開梵宮,去了城門,爲了不引起注意,我們兩人隐了身。
城外五裏,果然有馬車隊伍朝皇城緩緩駛來,那馬車我并不陌生,是雲焱專用的馬車。
以往的等待,從沒有像這一刻,如此的期待,煎熬,感到漫長。
或許是劫後餘生,第一次見他,讓我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就好像,久别重縫的愛人,心心念念的人,終于回來,那種喜歡和激動,竟也讓我的内心,有方寸大亂的時候。
“瞧你的臉都紅了。”古月惜在一旁盯着我打趣的笑道,而後,又蹙起眉頭,一臉茫然的說:“我從小就在陰間長大,除了随二少出來辦事,在人間貪貪樂,往常二少都不讓我踏足人間。你們人類的感情,似乎能夠讓人幸福。”
若是以前,我恐怕無法理解,什麽叫幸福。
可這一刻,看着越來越近的馬車,想着馬上就可以見到他。我心裏,在這一瞬間,沒有埋怨,沒有仇恨,沒有憤怒,隻有滿滿的幸福。
“陰間又不是天界,并沒有禁止鬼與鬼,不能談戀愛,你也談一次,不就能夠體會了。”我難得也調侃一下古月惜。
她嘟着嘴巴,直搖頭,“我才不要體會,二少每次見過帝君回去後,都會唉聲歎息,說什麽,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情。那是噬骨穿腸的毒藥,一旦中毒,無藥可解。可怕着呢。二少說,不準我和男人走的近,男鬼差,男侍衛都一成。”
“那你家二少,沒有遇到一個她喜歡的人。”我笑着說道:“不過,你張嘴閉嘴都是你家二少。會不會喊的太勤了?”
我眯着眼睛,懷疑的眼神戲弄着他,“你家二少該不會是喜歡你,而你不知道吧?”
這個假設很有可能。像古月惜這麽調皮,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神經大條,又不懂得什麽感情。就算那位二少爺,對她再好,再縱容,她恐怕也看不出來,她是被人愛着,寵着,縱容着。
否則,她一個小小的鬼差,哪能讓白家二少,時時刻刻帶在身邊,還縱許她這頑劣的性子在人間四處遊蕩。
“這怎麽可能?”古月惜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抖了抖肩膀,“你别逗我了,二少才不會喜歡我。他是擔心我留在陰間,趁他不在,就偷溜出去給他惹事。我記得有一次,我嘴讒喝了口孟婆的孟婆湯,二少大發雷霆,不但扣了我三年的年俸,還罰我在奈何橋上倒立三天,吐的我内髒都快出來,被過往投胎的鬼魂笑話便罷了,整個冥界一看到我都笑話我……”
她越說,越是氣憤。
我忽然看到她的身後,出現一抹黑影,黑影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月惜口中抱怨的白二少。
我連忙拉着古月惜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說了。
可她哪有眼色,忿忿的說:“梵兒,你不知道,二少有多可惡,總是找我的不是,還動不動就吼我,明明不是我的錯,他也要罰我,去給引魂花澆水除草,簡直不把我當人看……”
此時,白二少的臉,黑的不能再黑。
見古月惜一個人碎碎念的厲害,眯着眼睛,沖到古月惜的後耳。
我又拉了下古月惜的衣袖,“月兒,别說了,爲了你不被再次懲罰……”
“怕什麽?反正他又不在。”古月惜嘿嘿一笑,頗有種僥幸的心理。然而,就在下一秒,臉上嘲笑的表情定格了。
“是哪?我聽不到,所以,就也在這裏一邊數落我?一邊咒罵我?”白雲景的聲音,赫然在古月惜的後耳響起。
古月惜整個人都僵住了身子,像是慢動作回放一樣,機械而緩慢的轉過頭來,就看到白雲景若笑非笑的俊臉,印入她的眼簾。
“啊……”古月惜雙眼一瞪,吓的驚叫出身,下意識往後退去,卻不料身子一人倚,直接從城樓上尖叫着摔了下去。
“月兒……”我見狀心下大驚,伸手去拉她時,她的身子已經刷摔下城樓。
白雲景臉色一變,眉宇透着急如星火的神情,身子陡然一閃,消失在城樓上。
再現身時,已經接住摔落下城樓的古月惜。古月惜吓的小臉慘白,抱着白雲景的脖子,急促喘息着。
“沒事啦,沒事啦。”白雲景輕摸着古月惜的後,長臂抱着古月惜的身子,足下輕點,一股浮力将兩人拖起來,飛回城樓上。
因爲是隐身,城樓上,下的總兵,看不到我們。
可剛才古月惜的尖叫聲,卻是傳到衆人耳裏,引來衆兵的警惕與巡視。餘醫吉亡。
但因爲看不到我們,很快就轉移到别處去巡查,一下子,城樓下大批兵隊,分開幾路尋找,城門守衛加強。
“吓……吓死我了。”回到城樓上,古月惜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白雲景手指敲着她的頭,頗爲無奈的歎息道:“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麽笨的丫頭,站在城樓上,也能把你給摔下去,你一個鬼精靈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不知道利用法力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