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北城?
母北這是想要提醒我,巫恒在北城也有作案。
我沒有考慮的時間,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暗衛處理。
飛快的沖出院子,路上截了一輛馬車,也管不管馬車裏是什麽人,把馬夫拉下來。騎上馬背,直接朝北城絕塵而去。圍邊團亡。
跨下的馬在街道上飛奔,吓的百姓們屁滾尿流,紛紛逃蹿,讓出一條道來。
身後的馬車裏面,陡然傳來一個慵懶醇厚的聲音。“是你?”
聽到馬車裏傳來的聲音,我眉心不由的一擰,回頭看去,隻見一張邪魅妖冶的臉龐出現在眼神裏,皮爲迷人懾魂的還是他那雙紫色眼瞳,流轉着萬千绮麗的光澤,隻是看上一眼,便能勾了人的魂。
我手裏的鎖魂辨毫不客氣的纏上那男人的脖子,他竟也沒有躲。隻是紫瞳含着笑意的望着我。像是在望着久别重縫的老友。
我可不記得,我有一個妖精老友,更加不是無知的花癡,會被他一個笑容,一個眼神懾魂迷惑。
手中的鎖魂鞭子,蓦地用力,将他從馬車裏面拽了出來,甩在地面上。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意然會真的出手,怔了一瞬後,迅速從地上躍了起來,随着馬奔跑,黑着一張臉。控訴道:“你怎麽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
“我打的不是人。能被我打的,不是妖魔鬼怪,就是十惡不赦之人。而你,顯然屬于前者。”
雖然此人的身上。并沒有妖氣。
可不難讓我判斷出,他不是人類。
巫恒放走鎮妖塔裏的妖魔鬼怪,遲日又屢屢犯案。
這個時候在京城裏面出沒的任何非人類,都是我要殺的目标。
“妖?”他似乎被我的話氣到了,“我哪裏像妖了?就因爲我的眼睛是紫色的?所以,我就是妖?”
“你可以這麽認爲。”我冷冷的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解決你。”
他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卻沒有再辯駁,隻道:“那一切,都依你的安排。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初來東瀚國,人生地不熟,身上僅有的一點錢财,也被你剛才給甩丢了,你抓了我,你得對我負責。”
我眉頭緊蹙,沒有理會他。隻一心趕往北辰。
未到刺史府門,遠遠便看到刺吏府的天空烏雲罩頂,陰氣沖天,吸取來四面八方不少鬼魂在府外徘徊,即不離去,也不敢進去。
我心中豁然一沉,如此重的陰氣,難道,巫恒是放出屍蛟出來吃人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我頓時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那些屍蛟若真的放出來吃人,恐怕整個京城不出一天的時間,就會成爲一座死城。城中的百姓,絕無幸免。
“什麽東西。這麽重的陰氣?”
那個男人邊随着馬跑,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陰氣沖天的刺史府,眼底閃爍着亦是震驚亦是興奮的光芒。
我下了馬背,提着他沖進刺史府。
惡臭的氣息從院子裏面彌漫出來,果然是屍蛟在作亂。
“屍蛟?”男人看到院子裏面的屍蛟,震驚的瞪大眼睛,“什麽人,居然會養這種邪祟東西來殘害人類。”
我沒有說話,握着鎖魂鞭,在他的身邊快速旋轉,最終把他的身子捆起來,綁在院門前,被破了陣法的麒麟雕刻石上。
拿着玄光鏡捏訣驅散院上空遮住陽光的烏雲和陰氣,讓陽光透過雲層灑到院子裏面,照射屍蛟,在屍蛟躲避陽光對他們的傷害時,握着玄鐵匕首殺向屍蛟。
這一刻,我有些搞不情巫恒的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大白天的把屍蛟放出來,引人注意不說,這擺明是置屍蛟與死地。更加是給我創造殺屍蛟的機會。
但我并不覺得,巫恒毫無道理的這麽做。
“街上也有屍蛟,快出來。”
就在我解決院子裏面的幾隻屍蛟時,院外傳來男人的呼喊聲。
我聽言,立刻沖出院子,便看見有兩年屍蛟,頂着陽氣并不勝的太陽,正在襲擊街上逃命的百姓。
眼瞧百姓們吓尖叫四起,紛紛哭喊着被屍蛟吞下。我揚手甩出手中的匕首,精緻小巧,殺傷力卻不容小觑。
隻見一抹寒光劃過虛空,宛如離弦的利箭般射向一隻撲向百姓的屍蛟。
匕首直接射入屍蛟的體内,那屍蛟甩動着尾巴慘嗥着死于匕首,在陽光下灰飛煙滅。
我身形飛快的擄過去,一手玄光鏡,借着天空陽光的折射,直射另一隻屍蛟的眼睛。
屍蛟的眼睛,最怕強烈的陽光,陽光讓它們對事物迷糊,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能聞到人氣。
所以,當屍蛟的眼睛受到陽光的折射,處于模糊當中時,就是攻擊它的最好時機。
我飛快抓起落在地面上的匕首,緊握在手,身子騰空而起,飛躍起來,朝那屍咬的頭插去。
一匕首正中屍蛟的頭頂,被它吞在嘴裏的,在他凄厲的慘嗥中被吐了出來。
我拔出匕首,快速從地上抓起被屍蛟吐出來的一個女子,在地上翻滾幾圈,遠離屍蛟的三丈内。
轟的一聲之後,那屍蛟的頭轟然炸開,惡臭的血腥味,爆了一地,噴了幾丈遠。
好在,我抓住那女子躲的快,若是沾了屍蛟這邪祟的血,就有麻煩了。
屍蛟是以與生魂怨喂養的,身上的怨氣非同小可,隻要染上了,洗都洗不掉。
而這種怨氣,會招來一些厲鬼怨魂。被厲鬼和怨魂訂上,也就說明,兩隻腳塌入了閻王殿。
“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準途經此斷路程,想要入北城,繞巷道。”
我沖着遠處吓的抱頭躺在各種攤販下的百姓大聲喊道,又命令暗衛們,立即将噴濺屍蛟血液的地方封鎖起來,隔百米外守着,不得接近。
探着被救下來的女子的氣息,因爲中屍毒,氣息微弱,但總算有活的機率。
我拿出一道符,貼在女子的眉心,将她傷口的屍毒擠出來,又封住他的穴道。
“風兒。”而在這時,一個素衣男子剝開人群匆匆趕來,看到氣息虛弱的女子,溫潤的臉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連忙從我的手中接過那女子,朝我跪地跪謝,“成子衿見過梵妃娘娘。多謝梵妃娘娘救下夏家千金。”
眼前的男人我認識,當朝成丞相之子。我之前在丞相府的時候,見過他幾面,少年有爲,十五歲就已是狀元,爲人溫潤而雅,是個典型的書生。
隻是他懷中這女子,卻是姓夏。整個東瀚,除了夏大将軍,也就是夏臧月一氏姓夏,便再無夏氏子民。
而成丞相和夏大将軍兩個人是死敵,朝中明争,朝下暗鬥,從未停止過。
據雲焱曾說過,他們兩家是世仇。
隻是成子衿怎麽會喜歡上世仇的兒女怎會?
如果真是夏家的千金,我豈不是救了仇人?
心中不爽,已成定局,“成公子,她中了屍毒,性命危在旦夕,你還是盡快帶她回去,請大夫瞧瞧。”
一聽中了屍毒,成子衿的臉色豁然慘白吓人,忙跟我道:“娘娘是說,她中了屍毒?”
“你不用擔心,這屍毒雖然能要了她的命,不過,她府上自有人能解。”巫恒與夏氏一族是表親關系,如果這位夏小姐,真的是夏臧月的妹妹或是姐姐的話,身爲她表兄的巫恒,就不會袖手旁觀。
顯然,成子衿也意識到這一點,眉蹙看着懷中的女子,便抱着女子,上了我騎來的那輛馬車上,吩咐下人,把那女子送回夏府。
我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眼成子衿,隻見他看着遠離的馬車,眼底的擔憂一覽無餘。
他似乎發現我在看他,收回眸光,朝我淡然一笑,就像三月的春風一般能暖人心,“娘娘剛才所說的屍毒,是出自何物?”
他來的晚。并沒有看見屍蛟。我說:“一種以人類和生魂爲食的怪物。他們常年生存在惡臭的腐屍之下,身上的屍毒很可怕。”
我說着,便在屍蛟爆炸的地方設下一個結界,阻止屍蛟的怨屍之氣擴散,大白天的吸引來鬼怪。
而且,能在白天被吸引來的鬼怪,都不是普通的鬼魂。
他聽後一陣唏噓,“娘娘,已将那怪物殺死。城中百姓和各大官員便也可以安心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我設好結界,走到他的面前,跟他說:“成公子,城中怪物四處猖狂殺人,且殺的都是朝中官員,你難道不覺得這是有人故意養那些怪物來的殘害忠良嗎?”
他聽言,神色一怔,“娘娘說的是。這件事情,确實詭異。可娘娘的手上,可得到什麽有力的證據?隻要有證明,我就可以連聯名朝中大員上奏到皇上面前。”
他既能這麽說。就說明,他早就知道此事與巫恒有關。
但礙于巫恒是巫族少主和國師的身份,也礙于巫恒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沒有十足的證據都不能輕易上奏。
若非怕因此,動了百姓們的民心。雲焱早就辦了巫恒。
“證據我拿不出來。但我有其他的法子,能夠讓文武百官和百姓們,看到巫恒的真面目。”我說:“成公子要想清楚,這帶來的後果會對丞相府不利,甚至惹來滅門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