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他理所當然的話,差點氣的我一腳,把他從我身上踹出喜轎。
然而,卻不得承認,這該死的喜轎,隻容得下一人。
他進轎子。不坐在我腿上,能做哪裏?
我默默的仰頭望天半響。始終,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神色一怔,有些戒備的盯着。顯然是在我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處。
但。還是側臉,把耳朵湊了上來,我很不客氣,朝他半邊英俊的臉,就狠狠的下了口。
他連忙捂嘴,疼的不敢叫出聲來。一雙邪魅的眸子浸上委屈的神色,竟有幾分蠱惑的味道。
我心情,莫名的大好,察覺到唇齒的甜猩才松開牙齒。解氣的低咒一句,“活該。”他摸着被我咬到齒痕的臉,快速在我的嘴上吻了一下,速度快的。讓人防不勝防。我恨恨的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别以爲你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就不會殺你。”
“說定了。若是你今日殺了我,我認了。若是你下不了手,沒有殺了我,那就欠我一個吻。”我真是低估了他霸道的境界。不。确切的說是無恥的境界。
于是乎,咬牙忍。等逃了,再收拾他這個混蛋。
原以爲,冷會出現來帶我走。
可一路上,都沒有冷的蹤影。
當夜裏,大軍駐紮在山裏。
入夜,雲焱潛入營中,将我帶走。小玉同我從小一起長大。有她掩護,我不擔心,我的替身會被發現。
我決定先去找到冷。他應該還在月洛城的範圍内。
“不要跟着我。”我扭頭有些氣惱的看着他。
他悠閑的跟在我後面,聽到我的質問隻是輕笑道:“你都說是你求助于我了,我不顧言族長而暗中救下了你,你覺得我還能若無其事的去面對他,何況,我也有事要你幫忙。”
“什麽?要我幫忙?幫什麽?”我詫異道,他竟還有我能幫忙的?
他輕笑出聲,聲音像山間流下的泉水叮咚悅耳,在我的心中爲之一動,“你還真是說了又忘啊,我中咒的事隻有你知道,而且這第二禁锢階段的咒現在也隻有你能解,我既然幫了你,那你也要想辦法替我解了咒。”
我頓時一愣,這不是強詞奪理嗎?果然還是我将這人看的太善了。
“你是在說笑?你的咒又不是隻有我一人能解,言氏的長老,我爹都能解,你何不去找他們?”
“這事不能讓他們知道,所以你必須替我解,還是你想讓我再把你送回去?”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陰冷,和威脅。可我卻心悸起來。
“你不能這樣,就算你讓我給你解咒,可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能替你解咒,你還是找言氏長老吧。”我有些哀求道,畢竟我現在确實不是他的對手,若他真要把我再送回去,那我就真的沒法了。
“那就等你有能力的時候吧,在此之前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不然我上哪裏找你去。”他斷然道。如此霸道不講理的就讓我必須與他同道,而我卻沒辦法反駁。
無奈之下我隻的在他的淫威下讓他與我同道。然而,從那裏出來容易,再回去就變得困難的多。
當我們剛開始上路的時候,卻走到了一處迷霧森林裏去,我疑惑的看着四周,什麽時候這裏有一處森林了?我暗暗警惕起來。
雲炎一直待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到,他也變得戒備起來。
正當我們繼續向前走時霧越來越大,漸漸的我看不到雲炎的樣子,突然我的手一緊,我當下正要揮掌攻擊時,他的聲音穿過層層迷霧傳入我的耳朵。
“抓緊我,小心點。”他厚實的手掌抓着我的時候,那擔憂的聲音竟撫平我驚起的心。
“哼,我堂堂言家小姐,還怕這等妖物?”我不屑的看着滿眼的濃霧,這般古怪,自是由什麽妖物在作怪的。
“說的不錯,堂堂言氏後人自是不需要别人保護就能對付這些小妖小怪的。”說着還在我手心撓了一下,言語裏的笑意在此刻顯得特别明顯。
我不再搭理他,一心隻注意着周圍,正在我打算施咒驅散迷霧,引出妖物時,卻被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聲打斷。
聲音忽遠忽近,随後就是鑼鼓的響聲,似乎是什麽樂曲。我被捏着的手緊了緊,“是送喪曲。”他說道。
我仔細聽了聽了,聲音比之前大了些,也更清晰了些,那緩慢低沉的樂聲确實是喪曲,可是誰死了?那送喪的隊伍又是哪家的人,爲何剛才根本沒有遇到呢?
就在我冥想的時候,那聲音卻停了下來,周圍又陷入了平靜當中,迷霧開始漸漸的散去,可是我的手卻感覺不到雲炎的存在的,手裏感到的勁道不再,我開始有些害怕起來。突然耳邊開始出現奇怪的呼喚
“梵兒,梵兒。”
是冷!這聲音是冷的,我感到激動起來,雖然心裏也覺得有些怪異,可能見到冷的喜悅掩蓋了那感覺。
“冷,是你嗎?你在這裏嗎?冷,”我大聲的喊到,我努力的扒弄開眼前的迷霧,逐漸清晰的景象讓我不禁睜大了眼睛,開始四處尋找。
這個時候我已經忘記雲炎去了哪裏,我一心隻想快點找到冷。
可是那聲音又一次消失了,隐約間我見到前面有幾個人在擡着一樣東西,我才想起之前的妖物,我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想去一探究竟。雲炎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當我跟着他們來到一個湖邊時,霧氣已經徹底消散,直到這時我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根本已經不是活人了,他們一個個眼眶深陷,表情木納,全身僵硬,穿着送喪的喪服,已經變得幹枯黝黑的手裏拿着鑼鼓,想來剛才的那個喪曲便是他們敲的。
我躲在一旁悄悄查看,隻見他們把手裏擡着的棺材放在了湖邊,站定在原地,此時,那原本平靜的湖竟開始泛起漣漪,越來越大,一個巨大的漩渦從湖中央出現,嘩嘩的水聲在寂靜的樹林裏竟顯得詭異可怕。
我屏息靜靜看着,那漩渦中竟突的鑽出一條巨蟒,仿佛有一根十年的樹一般粗的腰身,通體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光,它張開血盆大口,長長的信子吐出來,一雙大眼睛散發着妖魅的邪光。
果然是個妖物!
隻見那巨蟒發着斯斯的聲音,一個甩尾竟将那棺材的蓋子一下掀開,長着血盆大口,嘴裏流着黑乎乎的液體,朝着那棺材飛去。
我靜靜的看着,警惕着不讓那血蟒發現,它搖擺着粗長的身子在棺材周圍爬着,突然它一下用身子将棺材裏的人卷了起來。
我大吃一驚,那正被蟒蛇卷曲着的人不正是我一直在找的冷嗎?
他還有意識的掙紮着,渾身因爲受傷而被血染紅的衣服,和他痛苦蒼白的臉都讓我的心爲之一痛。
怎麽會這樣呢?他怎麽會變成這樣?不是說會來救我嗎?又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以他的實力會有誰害他如此之深。
正在我怔愣着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時,那血蟒已經将身子勒緊,冷的臉變得越加痛苦。它像是欣賞般看着冷痛苦的樣子,最後竟張開大口,露出尖尖的獠牙,張嘴就要咬上去時,我心下大驚。
“不要!怪物,放開冷。”我大叫着向那怪蛇沖了出去,正要施咒對付它時,它卻一下松開了冷,飛身向我從來,我正要起身避開它時,卻驚訝的發現我竟動不了了。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我大驚失色,當下使盡全力想要掙脫開來,卻絲毫沒有辦法。圍尤頁劃。
猛的我肩膀一痛,原來那怪蛇已經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濃稠的黑色液體混合着粘稠的猩紅的血從肩膀流了出來,我痛的臉色逐漸慘白,大滴大滴的汗從額頭流了出來。
正當我以爲我就要這樣痛死的時候,耳邊卻傳來雲炎的呼喊聲
“梵兒!梵兒!醒醒!快醒醒!”他焦急的喊到。我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陷入一片漆黑中,随後,眼前又出現一族火光,和雲炎擔憂的臉。
我擡眼看了看周圍,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火堆在漆黑的夜裏散着亮光。
雲炎看我醒來,一下松了口氣,他将我從地上撫了起來。仔細的擦着我流出的汗。
我疑惑的看着他,問到:“剛剛那條蛇呢?”他替我擦汗的手一頓,沉聲說道“那不是蛇,是擅長控制夢的魇妖,你剛才是陷入它施下的陣中去了。”他又替我解開腰帶。
我一驚,趕緊抓住他的手,問到“你要做什麽?”
他擡眼看着我,邪笑道“這荒山野嶺的,你說我要做什麽?”我想到他之前的流氓行爲,頓時吓得要做起身,卻被他一下壓在了身下,我的身下是軟軟的幹草。
正當我擡手推搡他時,眼前放大的臉和唇上冰涼的觸感都讓我爲之一怔。我睜大眼睛看着他此時泛着戲谑和淡淡的欣喜的眼睛,忘記了反抗。
冰涼的唇從相觸到舔舐,再到撬開我的唇,進入我的嘴裏開始深吻。火熱的感覺從心裏到身體。我的手從推搡變成攬着他的頸項。而他的手也滑到了我的腰間。
我的神智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麽,隻覺得我好像掉到了一個滾燙的湯鍋中。沸騰的水汽讓我也變得發燙起來。就在事情快無法克制的時候,耳邊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快!找到那個妖女,國君重重有賞!”
我一下恢複了理智,眼前的雲炎已經凝視着前方。我平複了下心神,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了。
“沒事,交給我就行。”我看到他眼裏彌漫着隐隐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