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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臧月這是有多恨我,定可和我同歸于盡,甯可被雲焱殺,也不肯放過我。
我們倆前世,究竟有多深的仇恨,多深的戾氣。才會讓她甯可魂飛魄散,也不惜殺我。
不對。她玄臧月不是人,也談不上是鬼。已然入魔,也擁有不死之身。黃泉劍,真的能殺死她嗎?
“巫恒,你是我見過。最通透的人。”見巫恒仍在沉思,我扭頭看着他,笑道:“你知道,就算你殺了雲焱,你也得不到玄臧月,還會因此,令玄臧月恨你。所以,你退而求其次,隻要玄臧月覺得高興,覺得幸福,你可以選擇放手,可以選擇在身後默默的守護祝福,所以你說,雲焱是你永遠也無法逾越的對嗎?”
巫恒神色一怔,顯然被我說中心思。
我繼續說道:“你很清楚。給最愛的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讓愛人,追求他的幸福。你也清楚,嫉妒遠比魔鬼可怕。你不願意被心魔腐蝕折磨,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現在,玄臧月,他也在走,你曾經險些走的錯路,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她一錯再錯下去嗎?若到無法回頭的那一天。便是再也無藥可救。無路可退。巫恒,你是個聰明人。該怎麽選擇,對玄臧月是好的,你應該知道。”
無論是男女,在感情面前。智商都會下降,尤其是面對自己深愛了成千上萬年。夢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女子的誘惑。
我心中擔心,巫恒會被玄臧月蠱惑,真的對我和糖糖下手。
“白言,你想活着。我想臧月活着。我們都是爲了各自的命。隻要你讓雲焱放了臧月,我也可以放了你。畢竟,我真的很想和你賭一局,看最後的赢家,究竟是你,還是我。”
巫恒不是個蠢貨,他和雲焱,臧月一同長大。他了解他們的脾氣。
以雲焱說一不二的果斷和處事作風,他說殺玄臧月,絕對不是威脅他。
所以,他通過我,來向雲焱提要求。
因爲,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夠改變雲焱所做的決定。那個人,前世是言梵,這世是白言。
彼時我不知。日後,卻是消失已久的吳青,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說的第一句話:有人曾經告訴我,言梵,是他心上朱砂,别碰不得,他更傷不得,因爲一碰就痛,一傷心就會碎。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處淨土之地,叫初心。
那裏,可求得萬物,代價,你付得起,卻遠遠承受不起。
“好,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放了我。雲焱就一定會放了玄臧月。”說實話,我不放心巫恒。若是讓雲焱先放玄臧月。萬一巫恒反悔,或是玄臧月最後給我使詐,我連哭都沒眼淚。
所以,我堅定說:“你和雲焱同時放開我和玄臧月。如此一來,不存在,誰先誰後,誰不信任誰。”
我相信,隻要巫恒放開我,雲焱,洛宸,夜闌和雲景,就不會讓我再次陷入險境。
巫恒沒有猶豫,在我提出來同時,連考慮都沒有,直接點頭答應。
隻是,他本要對我肚子下手的那隻大掌,移到了我的後頸。
如之前,我被他抓住放時一樣,頸部傳來一陣劇疼,像好像,有什麽東西,硬生生的通過割破肉血,塞到了我的脖子裏去。
我之前有對自己的脖子進行檢查。可脖子上面,一點傷痕也沒有,也沒有什麽東西塞到脖子裏去,那時,我還誤以爲,是巫恒我的錯覺。
可這會兒,我卻又一次真真實實的感覺到,有東西從我的後頸塞進去。
“你把什麽東西,塞到我的脖子裏?”我扭頭,憤怒的瞪他。
他詭谲一笑,“當然是好東西。一般人我可不屑于給。”
聽他這話,我就知道,他塞到我脖子裏的東西,必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一顆心不斷下沉,正要和巫恒将條件,巫恒卻已經推開我。瞪着雲焱說:“我放了白言,你也該放了月兒。雲焱,這是你欠我的,如果你敢反悔。我入修羅,也覺不會放過你。”
雲焱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見巫恒放了我,幾乎沒有猶豫的揮手,讓白雲景放開玄臧月。
玄臧月很不巫恒的決定,當即,就怒的容顔猙獰,恨恨的說:“巫恒,我說過,你若放了她和她的野種,我會恨你一輩子。”
“如果恨,也能讓你把我銘記在心上,千千萬萬年。我不懼恨。”巫恒看着玄臧月說道。玄臧月聞言,竟一時啞然。
如今,她要求雲焱對她,不就是恨嗎?
她不能以愛,常駐在雲焱的心裏。隻能以恨,來侵入雲焱的心。
難道,巫恒也要這樣來對她嗎?
她不接受。絕對不接受。
感受到殺氣彌漫來。我身上的毛孔一瞬間都豎了起來。隻見迎面走來的玄臧月,正怨毒的恨着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想,我早在玄臧月惡毒陰狠的眼神下,不知死了多少回。
然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錯的。哪地個王八蛋說眼神不能殺人?嗎史木圾。
我特麽此刻,就跟刀子淩遲,烈焰焚化一樣。
因爲玄臧月抛來的一個眼神,頓時讓我大腦泛暈,神情恍惚,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是碾在刀尖上劇疼不已,而五髒六腑卻又像是置身在熊熊烈焰之中,被烈火炙烤的骨頭和血液都滋滋作響,難受的我,神智喪失。
竟不受控制的停下步子,朝之前被夜闌用箭射飛的紫曜匕首走去。
“老婆,你幹什麽?快回來。”雲焱見我沒有朝他走去,而是轉而去撿地面上的匕首,神色凝重的厲害,似乎怕巫恒趁機救走玄臧月,再對我下手,就朝我飛快的閃身來。
事情确實如雲焱所想,巫恒見我去撿匕首,立刻閃身去救玄臧月。但卻沒有向我出手,而是朝不遠處的李香閃身而去。
而此時,我并沒有意識到李香和果果有危險,因爲,我的雙手已經不受控制的抓住地面上匕首,在雲焱閃身到我面前的瞬間,握着匕首插進雲焱的胸口。
雲焱顯然被我的舉動震住,不僅是他,連就連洛宸和白雲景,也都驚的瞪大眼睛,不明白我會爲什麽會突然間撿起匕首對雲焱下手,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隻聽到,心底有個聲音,不斷的在對我說,殺了他,他是負你的人,殺了他,就抱了仇。
所以,我便不受控制的對雲焱出手。
“老婆,你醒醒。快醒一醒。”雲焱沒有理會胸口的傷,雙手扣住我的雙肩,不斷的搖晃着我。可我什麽也聽不到,拔出插在他胸口的匕首,又一次毫不猶豫的桶了進去,擡頭看他,隐約聽到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從我的喉嚨裏蹦出來,“焱,痛嗎?你知道被心愛的人,以刀子桶在心上的感覺嗎?”
雲焱臉色豁然大變,朝後退下一步,扭頭朝玄臧月看去,“玄臧月,你敢迷惑……”
雲焱的話還沒說完,就蓦地打住,看見巫恒一手攬住玄臧月,一手去抓抱着果果的吳青。
而夜闌和洛宸,正朝巫恒發動攻擊。可不知從何處鑽出來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抓住李香的手,就朝漆黑的林子裏跑去。
李香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到是果果大喊起來,“香香姨,别上當,他不是粑粑,不要跟他走。”
“雲景,快去救果果,把它安便帶回來。”雲焱原本想要追上去救李香和果果。卻被我一把拉住,隻好求助白雲景。
白雲景原本處于,我用匕首桶雲焱的震驚當中,聽到雲焱的命令後,白影一閃,就消失在原地。
而我握着匕首的手,絲毫不松,朝雲焱的胸口又是一刀,機械的像個刀人機器。
肚子裏的糖糖哭喊着,要我清醒點,不要殺她粑粑,我恍若未聞。心底又升出那個循循誘善的聲音,“她是個野種,殺了她,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我口中木讷重複着心底的那個聲音,這一刻,隻想讓肚子裏那個小東西的哭聲消失。握着匕首,難以控制的朝我自己的肚子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