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與鬼頭蛇不同,鬼頭蛇是純粹的恐怖,這玩意兒不僅恐怖而且還惡心,它攔着我的去路,也不進攻,但是發出“吼唔”的怪叫聲,旁邊陰溝裏的水突然比之前漲起來很多,那東西也随之越來越興奮。
就在此時安洋公主從上面落到我身邊,見到她,我心裏的恐懼感消失了很多,但是沒看見魏靈将軍,我問他去哪了安洋公主說魏靈将軍正與地神糾纏着,這樣她才能下來,我看着手中的匕首,他将匕首扔給我,他豈不是危險了
安洋公主說先别管他了,他肯定沒事,還是管好現在吧,我問她這東西是什麽東西她說小事一樁,沖着那東西揮手說道,妖畜快點讓開,我興高采烈的等待着奇迹的出現,畢竟人家可是公主嘛,誰料到那東西理都不理,還是沖着我們怪叫着。
這下安洋也急了,我說怎麽連你公主的号令都不聽理應當斬啊,安洋說這東西不是人也不是鬼,不聽她的很正常,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是什麽東西我剛問出來,水裏有了動靜,我探過頭去看。
我心裏一緊,那黑水裏出現很多黑影子,快速的遊動着,一隻擋路都将我們弄得手足無措,這要是全上岸,還不要命安洋公主還矗在那裏跟那東西對峙着,我說别站着了,快跑吧,怪物總動員了。
安洋公主這才注意到水裏的動靜,她說前面是我們的必經之路,無處可逃,我說還是變通一下,先保住命,我拉着她朝着反方向跑去,後面傳來一陣吵雜聲,如同兩狗打架一樣,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果然又有很多這樣的東西從水裏爬上岸,它們相互之間撕咬着,我心想打吧,最好都打死,一個不剩。
可是它們糾結了片刻,便朝着我們追來,我暗道不好,别看它們在水裏遊的快,在岸上爬的更快,一個個龇牙咧嘴的吼叫着,它們離我們越來越近,跑不了了,我對安洋公主說,你自己跑,我來擋住它們。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突然說出這麽一句作死的話,也許是我心裏将她當成了鄭茹吧,我趕緊提醒自己,她算不上真正的鄭茹,犯不着爲她死,現在後悔應該還來得及,可是我開口又是大無畏精神,催着她快走,真是不作不死的節湊。
好在安洋公主沒将我的話當真,将我推着轉彎進了間黑色通道,那些怪物瞬間将密道口圍住,張着口修長的舌頭,揮舞着,看的我胃裏陣陣的翻滾,我說這下真是完蛋了,我舉起匕首,我說我要自殺了,太惡心了。
安洋公主白了我一眼,說我真不像朱銘将軍,我說你就别拿我千年前的人比了,我就是個被你們這些鬼坑害的普通司機而已,安洋公主歎息着說道,難道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正要問她這話什麽意思。
突然那怪物發力了,朝着我撲過來,我吓的不輕,條件反射般的擋在了安洋公主面前,揮着匕首,我感覺那東西已經貼近我的臉了,濃重的腥臭味,熏的胃裏起了海嘯一般,這個匕首實在是太短了,等擊中它時,它已經扒在我的身上。
我惡心的大叫,我的娘啊,那細長的舌頭,在我臉上掃動着,黏糊糊的液體,粘的我滿臉都是,但是我還在用力的頂着它,後面的怪物也沖着我撲過來,情況緊急,安洋公主在牆上亂摸着。
我說你能不能幫個忙,頂一頂要不然咱們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突然我聽見轟隆一聲,黑黑的密道後面開了道門,安洋公主讓我跟着她快點進去,我使出全力一腳,踹在那怪物的身上,将它踹開,拔腿便跑,鑽進門裏,安洋公主手一按牆上,門關上了。
我兩都因爲驚吓癱坐在地上,安洋公主也吓壞了,顯得很狼狽,看着她,我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她問我笑什麽
我說沒有,她說肯定有,到底笑什麽這女子真是固執,我說我在笑,第一次看見她,我們在與夜叉大戰,她的出現時,吹着笛子,嫣然就是仙女一枚,高高在上,可是現在卻和我這種**絲一樣,狼狽不堪,哪還有一些高貴形象
安洋公主說這隻不過是我這種世俗之人的看法而已,我被她說的有些尴尬,便叉開話題,我說外面那東西究竟是什麽啊那麽惡心。
安洋公主說,那東西叫鬼鲛,當年建造這宮殿時,死了多少勞工,誰也說不清楚,這些陰魂盤踞在這裏,但是黃真并不需要它們,就施法将它們和屍體一起封存在這地下,屍體的怨氣太重,而且又無法驅散,腐爛的屍水在陰溝裏形成一條河流,那些屍體在屍水裏泡着,時間久了便有了妖氣,這才形成這種特殊的東西,也就是鬼鲛了。
難怪這麽惡心了,不過好了,現在至少我們不用在去面對鬼鲛了,安洋公主說别高興的太早了,鬼鲛雖然是惡心了點,但是畢竟隻是低級的東西,就如同野獸一樣,若不是剛才情況緊急,我是不會進入這裏的。
聽着她的話,我有些緊張了,這是什麽地方安洋公主指着室内各種擺放,問我認不認識,我過去看,有很多矗立在哪裏的木棍,木棍下方散落腐朽的骨架,我擡頭向上看,吓了我一跳,一顆骷髅頭頂在木棍上方,兩個空洞的眼眶對着我。
看着架勢,仿佛是一個人被穿在木棍上,如同烤羊肉串一樣,我忍不住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屁股,安洋公主走過來說,這是亡靈制造室。
制造亡靈這個怎麽理解安洋公主說,這種極陰地帶不光是風水屬陰,還有需要衆多的亡靈來将這裏的陰氣降到最低,所以在這裏建造這個密室,将活人在這裏以各種手段虐殺而死,這樣的鬼陰氣最重,怨氣最強,效果也最好。
我再放眼望去,兩腿都忍不住有些顫動,這裏的白骨鋪滿了地面,各式各樣的刑具,陰森森的擺放在哪裏,中間有根銅柱矗在哪裏,我問這東西是做什麽的安洋公主吸了口氣說道,這東西叫炮烙。
我聽着全身發麻,炮烙我知道,将柱子燒紅,将活人抱在燒紅的柱子上,殘酷到了極點,我說安洋公主,看着你小女子模樣,想不到這如此狠毒,她冷笑,隻說公主豈能做的了主其他的不解釋。
正在這時,我聽見有木頭咯吱咯吱響的聲音,安洋公主也警惕的看着四周,我發現那些陳舊的刑具動了起來,接着有一隊人,突然出現在密室中,那隊人拖着一個戴着鐐铐的人,那人哭喊慘叫着。
我想要說話,安洋公主攔住了我,說着是鬼審判,不能參合,我們就在一邊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個戴鐐铐的人,被帶到我們面前一個木凳前,跪了下來,幾個骷髅兵将他的雙手穿進木頭上的兩個孔内,那人目光恐懼的看着我,對着我吼叫着,看着他的眼神,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接着一個人舉着大刀,手起刀落,那人一聲慘叫,雙手被砍了下來,我感到鮮血迸出,蓋的我滿臉都是,我吓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臉,安洋公主過來拉住我,說沒事沒事,是幻覺,我打開的吸着氣,這個太真實了。
那些人還在,那個被砍了雙手的人,依舊死死的盯着我看,我忍不住跑到一邊,但是他的眼神似乎跟着我移動着,我怎麽也逃不出範圍。
接着一個鐵鈎塞進他的口中,一個骷髅兵拉着鐵鈎的另一頭,那人被鈎着嘴巴在地上拖着,他的雙手斷了,兩隻腳痛的在地上拍打着。
我看的有些無法忍受,世上怎麽可以出現過如此殘忍的事情,接着還沒有結束,中間那根銅柱突然紅了起來,我心緊張到了極點,那個人被扶了起來,身上綁上了鐵絲繩,一群骷髅兵在銅柱的另一側,用力一拉,那人便撲向燒紅的銅柱,頓時一聲凄厲的慘叫,馬上便沒了聲音。
接着竟然傳來一陣肉香味,我渾身發抖,腦子裏想着,那人被烤熟了,我的嘴角流出了胃酸,銅柱慢慢的變回了本來的顔色,那人卻緊緊的貼在柱子上,我逼着眼睛告訴自己,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但是一陣很濃的肉香鑽入我的鼻孔,我睜開眼,一個面容慈祥的人端着碗遞到我面前,問我是不是餓了吃點烤肉吧,我其實卻是很久沒吃東西了,我感到好餓,那肉香味,有着特殊吸引力,我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吃吧,孩子,吃吧。”那個人對我說道。
我不知道爲什麽,我的手不自覺的慢慢擡起來,就要觸碰到碗時,安洋公主說不要接,要挺住,我趕緊将舉起的雙手放下,我心裏念着“阿彌陀佛、無量壽佛、阿門、真主保佑。”
能想到的神,我都叫了個遍,但是那肉香味,實在是太誘人了,那人慈祥的說,睜開眼看看吧,我的眼睛不自覺的睜開了,那人手裏舉着一顆心髒,在嘴裏啃咬着,鮮血從嘴角流出,看着惡心,但是我卻覺得他在吃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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