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不算高,我們花了半小時便到了山頂,我站在山頂上,看着面前的連綿不絕的山脈,腿都有些顫抖了。
我問楊紫涵我們要去的山在哪裏楊紫涵從背包裏翻出地圖,指了指地圖的正中間說,就是這裏,叫奇山峰,再看面前的山,都是些和我們站着的地方差不多小山,但在衆山正中有一座高山,楊紫涵說那就是奇山峰。
俗話說,看山跑死馬,這一路可有的走了,楊紫涵說她找曾經來過的人問過,在地圖上給标記了一條路,如果走對了應該節省很多。
楊紫涵讓我和王進休息一下,她四周看看,找找路,王進說要不要他去,楊紫涵說不用,她比我們稍微熟點,我和王進坐下石頭山,楊紫涵慢慢走下山坡,朝着林子裏而去,我喊着讓她小心,她沒回頭隻是舉手做了個“ok”的手勢。
我看着她漸漸走遠,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問王進,我要進山,他有沒有跟楊紫涵說王進本來在整理鞋帶,聽我一說,他一驚停了手上的動作,搖頭說他沒說。
我們兩個都奇怪了,既然我們都沒說,她是怎麽知道的我們三個人當中她準備的最充分,而且還有地圖,很明顯,她早就準備好了,等我們的到來。
王進說應該沒問題,楊紫涵一直都很聰明,也許是發現我們進山了,她才刻意準備的,王進的回答,我不是很滿意,我覺得他帶着個人情感的因素,她這不叫聰明,她這叫未蔔先知,我之前跟楊紫涵可不認識的。
我問王進楊紫涵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們是怎麽認識的王進看着我,眼神很複雜,接着笑了笑說我吸了屍菌,聰明了很多啊,我說你也别老這麽說,我這個人很單純,我也就是普通打工族,突然遇見這種事,你讓我如何面對我要是什麽都知道,那就不是現實了,我們現在不是演電視,不是講故事,我們是真真實實的坐在這裏,我是真的遇見了這些我根本就無法解釋的事情。
王進聽着我的話,趕緊擺手行了,他理解我了,他說他跟楊紫涵是大學同學,一直以來關系很好,上學的時候,她很活躍,但是也沒做什麽超出想象的事情,畢業後,他們一起下鄉,本來楊紫涵要到鹿港村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最後來到了這偏僻的奇山村。
這些信息,沒有一點用處,但是我相信王進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王進又說,其實鄭茹也是他們的同學,不過鄭茹家裏比較貧困,大一隻上了一年,就退學了。
我一聽鄭茹,立刻來了精神,我問他還知道些什麽王進搖頭說,大學的時候,鄭茹跟他沒任何的交集,也就知道個名字而已,她的退學也是默默無聞,王進再次想起鄭茹,是他來鹿港村任職時,查資料發現的,但是鄭茹也已經搬走了。
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楊紫涵還沒回來,我還是懷疑,王進說先不要識破,注意觀察,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麽如果她有什麽歹念,他第一個将她擒住,我說我希望我自己多慮了,王進有些感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我跟王進都被吓了一跳,突然一群說話聲傳來,大人叫,小孩哭的,吵雜的如同菜市場一樣,我們兩個吓的蹲在地上,四處查看,但是沒看見任何一個人,聲音時遠時近。
七嘴八舌的混在一起,怎麽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但又讓人明顯的感覺到,這時人在說話,我問王進這怎麽回事王進搖頭,他也不知道,我蹲了一會兒,實在是腿酸了,我站起來對着山喊了一聲,有人嗎
山的回音很大,我一聲喊着,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安靜的隻有風吹草動,王進問我幹什麽了我說我就喊了一聲啊,這時山坡下的樹林裏傳來有人跑動的聲音,我跟王進同時撿起石頭防身。
那聲音越來越近,楊紫涵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我差點一石頭跟她拍了下去,剛才太緊張了,将她給忘了,我此時再見到楊紫涵心裏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王進倒是僞裝的很好,似乎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楊紫涵問剛才那一聲是誰喊的我說我喊的啊,怎麽了楊紫涵不高興的說我沒事瞎叫喚什麽我說剛才像是有很多人說話,我就問一聲了。
楊紫涵說今天不能走了,就在這裏過一夜,王進說開玩笑吧現在才上午十點多,就等着在這過夜了這時間浪費的也太多了點吧
楊紫涵說,都是我造成的,我說我什麽也沒幹啊她招呼我們坐下,楊紫涵說剛才那聲音,她也聽見了,以前她上山時,也聽見過,當時她也跟我一樣,問了一聲。
和她一起的還有幾個村裏的老人,本來他們還準備進林子的,但是老人說不能走了,要麽就停在這裏,要麽就原路返回。
王進問到底是什麽楊紫涵說這現象叫“深山鬼鳴”,這種野山,存在的時間很長,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裏人每天都會在山裏活動,也會發生有人發生意外死在山裏,這死法,會化成兇鬼,盤踞在山裏。
還有些人進山後,因爲被驚吓了,人活着,但是丢了魂魄,回家後,魂又招不回來,後來也就算了,那些丢了的魂魄,在山裏毫無目的的晃悠,最後被兇鬼給擒獲,日子久了,這些遊魂越積越多,被兇鬼控制着。
有時候山裏會有人走動,兇鬼就會放出這些遊魂,遊魂沒有意識,一出現,除了哭就是叫,所以才造成了那些聲音,在山裏走動的活人,沒經驗的聽到了,都以爲有人,忍不住就是喊,其實這一喊,就是兇鬼想要的。
現在的我其實依舊被那些兇鬼鎖定,隻要到了晚上,就會來找我的,我說不會這麽嚴重吧楊紫涵說這些都是她聽村裏的老人說的,上次她喊了,回到村裏,老人們專門請了超度的和尚,給她做了法式,說這樣才算保住了我的平安。
王進問楊紫涵,按她的意思,是不是我們現在應該回去了楊紫涵說回去找老人們超度,那是最保險的辦法,但是問題是她看着我,我知道她是征求我自己的意見。
我現在也疲了,楊紫涵這人身上的疑點也不少,她的話能不能全信,還不得而知,我看了王進,王進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對我微微點點頭,我說就這樣吧,晚上就在這裏住一夜,明天繼續趕路。
楊紫涵說如果晚上在這裏待着,就意味着,如果村裏的老人說的都是真的,那晚上我們三個肯定不太平了,會有兇鬼過來找麻煩的,她說着這話時,我明顯感覺,她的臉色有些變化,那是恐懼的表情。
王進說好,就這樣,鬼有什麽好怕啊三個大活人,怕一隻老鬼笑話,楊紫涵想了想說也好,回到村裏還要超度,亂七八糟的很麻煩,如果真有鬼,咱們就滅了它。
我問怎麽滅你們有什麽方法王進與楊紫涵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王進問,他沒喊,會不會有問題楊紫涵說理論上肯定沒問題了,王進說那他就不擔心了,反正又不是來抓他的,楊紫涵馬上又說了一句,但是聽老人們說,兇鬼不像厲鬼。
厲鬼想來是冤有頭債有主,有針對性,隻害那些跟它們有仇的,但是兇鬼不一樣,他們死于非命,但是不是人爲造成的,妖怪也隻能怪它們自己,生前不小心,它們沒仇人,但是又不甘心,所以它們是見人就害得。
王進說,這不就跟有些人,自己不争氣,越過越窮,最後反社會了,見人就殺楊紫涵說,應該就是這麽回事。
王進說要不咱們回去吧我說要回你回,我今天就賴在這裏了,王進說他也就是開玩笑而已,好了既然都決定流下來,那咱們得幹點事,萬一晚上真有兇鬼到來,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我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我們三個人中楊紫涵說她知道的都是聽說,對付鬼,我是一點不懂,隻有王進似乎懂得多一些,他也不謙虛,說他來搞定,對付鬼,無法就是些道術,但是可惜的是他的背包被人偷了,要不然可就好辦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找竟可能多的桃樹枝和黃麥,黃麥是一種小樹,但是長不大,拇指粗的就是很大了,農村人都喜歡用這個編栅欄,這東西好在生命力強,砍斷了,往地上一插,照樣生根,活下來。
這兩樣東西,傳說是擋煞的,我們必須竟可能的多弄一些,圍成圈,擋住那些兇鬼,再設些陷阱,将這些兇鬼消滅掉,這辦法行不行,不好說,但是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我去砍桃樹枝,王進去找黃麥,我們計劃下午三點要将這些東西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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