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東西,越來越近,我看出來是個女人的輪廓,但是她如同野獸一樣,在荊棘叢中快速穿梭着,我覺得她不是人。
這時後面的東西也已經到了我的背後,我不敢回頭,我害怕與那些恐怖的東西,鼻尖對鼻尖的感覺。
背後那東西,在我身後,将我一扯,按倒在地,我在地上撿起石頭,準備還擊,就在同時,我聽見了“噓噓”聲,是王進,他正手擋着嘴唇,讓我安靜。
我翻身而起,我看見的那女人已經到了窪地,在剛才黃婆挖的那墳旁邊轉着,她雖然身形是個女人,穿着白衣服,而且一頭烏黑長發,但是那誇張的動作,就是像是野獸。
王進看着一會兒,開心的說道:“許澤楓,這次你發達了。”
我問什麽意思他指着那女人說道:“這玩兒可是大補,你不是丢了二魂四魄嘛,這玩意兒可以讓你成爲超人。”
我聽着有些驚吓了,他這麽說什麽意思大補吃它我可不敢,我還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呢萬一真的是人呢
王進說不可能是人,我說那就是鬼行屍讓我吃死屍,我可不幹,你愛吃你自己吃,王進笑道:“我倒是想,但是我魂魄齊全,身體健康,吃了怕是要給補過頭。”
我問他,說的神秘兮兮的,究竟是什麽東西王進說來不及說,先滅了它再說,王進說着站起來,手中憑空多了張黃紙,就是傳說中的黃符,手指一撮,便着了,我連稱了不起,這場景我上次看見還是在,正英師父的電影裏。
王進在地上一翻滾,将手上的黃符朝着那女人飛去,那女人竟然一翻身讓開了,當然也發現了王進,她回頭一聲呼嘯,宣洩這她的憤怒,也就是這時候,我榮幸的看到了她的臉,我的天,果然不是人啊,那裏是臉惡心的要命,我也形容不出來,但是有個參照物可以說,就跟美劇中的鐵血戰士的臉差不多。
王進撲了個空,笑着說想不到這厮還挺厲害的,不過越厲害越好,這樣對我有好處,王進說着手上多了把匕首,那匕首在黑夜裏都閃着寒光,看上去十分精緻,他将那匕首在手中一轉,十分潇灑。
那像女人的東西,見狀驚吓着想逃,王進喊我攔住它,我上前阻擋,那東西朝着我吼叫,那可憎的容貌,讓我不敢直視,它一推将我推開,王進從它身後躍來,舉起匕首紮進它的肩膀,拿東西痛苦的大叫。
王進将它定格在哪裏,取出黃符,默念一陣,喊着一聲“啓”
那東西便展開了身體,王進趁我不注意,一腳将我踢到那東西的面前,一陣光将我纏住,我想掙紮,但是卻感到了十分的舒服,這段日子我都顯得十分疲憊,突然感到渾身力量十足。
那東西張開雙臂突然緊緊的抱緊我,我對它面目十分讨厭,逼着眼睛不去看,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強光消失了,一切都正常了。
“感覺如何”王進問道。
我剛才還因爲喝酒了,昏昏沉沉,但是現在一點暈眩的感覺都沒有了,我說感覺非常好,問他這是什麽
王進說,東西不是好東西,但是對于我這樣少了魂的人服用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好處多多,至于是那些,讓我自己後面慢慢去發現,因爲他沒吃過,他也不知道,我問他既然是這麽好的東西,爲什麽還要給我
王進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我感覺你開的那車不一般,那是一輛鬼坐的車,你陷入其中了,也是天意,多少人找了一輩子,也找不到這東西,竟然你無意中碰見了,應該是你的。”
我問究竟這是什麽東西他笑了笑,說這東西叫屍菌,其實也就是死屍上長出來的大好細菌而已,我聽着惡心的想吐,但是又吐不住來。
我告訴王進,黃婆挖開了墳,王進聽着無奈的笑了笑,我問他笑什麽他說可惜黃婆費盡了心思,最後卻成全了我,我想了想,難道那個屍菌是黃婆弄來的王進說應該是的,黃婆鑿開棺材蓋,就是想吸引屍菌的到來。
我現在還不能确定王進的推測對不對,但是黃婆昨晚跟我說她做的都是爲了鄭茹,今晚又說馬上可以見到鄭茹,她肯定是想用屍菌救鄭茹,黃婆這麽胸有成竹,但是最後她千方百計弄來的屍菌,卻讓王進給了我,那鄭茹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些痛了,我說了出來,王進說我是真的愛上了鄭茹,之前肯定是因爲我跟鄭茹在一起,又丢了魂,可能是被她迷了心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完全恢複了,可還是惦記着鄭茹,那就不是迷惑的問題了。
我自己的心,我自己明白就好,其他的不重要,王進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我說我準備與黃婆談談,我首先要知道鄭茹究竟是死還是活
王進說今晚沒什麽事了,要不打一局麻将他已經約好了,七十歲的齊奶奶與八十歲黃大爺,現在三缺一,我說你别把老人家給帶壞了,剛下山,羅部長打來電話,說青峰嶺路段出現了車禍,讓我過去看看,收集一下信息。
我挂了電話,告别了王進,立刻前往,這麽久了,終于有了一次任務,我這心裏反而安心了點,吃空饷的日子也不好過。
到了青峰嶺,沒什麽人,畢竟這麽晚了,隻有幾個警察在拍照,我開車過去,被攔了下來,交警說出了車禍,讓我繞行,我說我就是來看看的,警察馬上一臉不悅,我懂,警察肯定覺得出了這麽慘烈的車禍,我不但不同情,還跑過來圍觀,我掃了一眼,是一輛出租車,跟渣土車相撞,出租車傷的不輕,估計人也沒了,我看着出租車,馬上就有了主意,我哭喪着臉說,那是我朋友,我進去看看吧。
警察一聽,招了招手,來了一個人,我不認識,警察問他認識我嗎那人說他開出租車我一聽,趕緊打斷他的話,将他拉過來,跟他說,我想進去看看,也可以幫他說說話,這家夥馬上說,我們認識,警察讓我進去了。
我無法想想,出租車幾乎散架了,駕駛員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信息很重要的,但是卻死了個乘客,警察都是忙着現場,我問那出租車師傅,能不能說說詳情。
那師傅說倒黴啊,上車的是兩個人,一個人瘦小,穿着風衣,戴着帽子,另一個人十分恐怖,跟鬼一樣,應該是被火給燒了,聽他這麽一說,我腦子裏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是老陳,還有一個是那個自稱鬼差的人。
我說死去的人是誰,那師傅說就是那個被燒傷的人,另一個小個子不見了,但是肯定沒死,渣土車頭撞到了,圍牆上,也傷的不輕,尤其是駕駛室,但是沒看見人,現場也隻看見白布蓋着一具屍體。
那師傅說,警察說渣土車司機肇事逃逸了,我看着那駕駛室,這個駕駛員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他怎麽跑這其中有問題,我想去看看屍體,确認一下是不是老陳,警察拍完照,各自在記錄着什麽。
法醫也過來了,拿着擔架準備擡屍體,我在這個空檔見,沖過去拉開屍袋拉鏈,果然是老陳,警察趕緊過來将我拉開,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我認錯态度好,放我走了。
我滿腦子都想着,老陳死了,死的太不正常了,我正想着,突然感到後排座傳來一陣冷風,我回頭一看,趕緊一腳刹車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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