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油,那麽肯定是與機械性的東西有關了,老陳當時拿到東西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激動,那東西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機油、機械、車,我想到了車,既然是車,肯定與394有關,同時我又想起了,之前在南京天元汽車維修廠,那老師傅說我車上少了件東西,會不會就是老陳奪走的東西我搞過汽車,我懂,如果車上真的少了東西,我去查一查應該能查到。
想到這裏,我有了精神,準備出門,這時在房間陰暗的角落處,有個影子晃動了一下,我現在腦子裏都不知道該怎麽去想,那影子就是我自己的兩魂四魄,自己看見自己的魂,估計天下也就我一個人了吧
我關門前對着影子喊了一聲:“老實點,别瞎晃蕩,現在可是白天。”
我關上門,朝着我車走去,村口熱鬧的不得了,一個大媽正唱着路邊野花不要采,幾個秃頂大爺,嘴都笑偏了,王進也夾在中間吆喝着。
我搖了搖頭,繼續朝着車子而去,我拿起扳手、千斤頂便開始幹起了,我這技術也不是吹的,半小時,将車拆的快散架,而且我還與信心将它還原,可惜的是什麽都不少。
我有些失望,這時王進走過來,問我是不是憋得慌,沒事幹跑來拆車我說我是逼着,不像他能與老爺爺老太太們開心的玩耍,王進說他這是與民同樂,我坐在地上說他是狡辯,他問何以見得,我說你就是個土老帽,他還有些不高興了。
讓我給他個說法,我說現在的年輕人,誰用哪個什麽“我在遙望,月亮之上”做手機鈴聲他笑着說這就是我不懂了,他這就叫做投其所好,要不然,他一個年輕小夥子,憑什麽當村幹部我相信也是。
他突然臉色一轉,問道:“你爲什麽要拆車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我點頭又搖頭,他被我搞糊塗了,我說之前有人說我車上少了東西,剛才我在鄭家祖屋發現了機油,應該就是老陳拿走的東西留下的,我懷疑與394車有關。
王進沒有回答我,而是繞着我的車轉了起來,他這也是第一次看見我的車,我問他怎麽了他說不對勁,但是說不出來,我說那總有什麽感覺吧他說我這車不正常,似乎陰氣有點重。
我讓他再看看,說不定能看出什麽呢我現在是抓着這燙手的山芋,想丢都丢不了,王進看了一會兒說道:“你還是先開着吧,這車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我會協助你找到問題所在。”
我也不知他說的是真,還是吹吹牛而已,反正姑且聽着,我個人感覺他還是挺靠譜的,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也是個玩車的好手,我們兩個将車拆成了碎片,又重新組合起來,開起來毫不費事。
這一折騰,天又黑了下來,我跟王進,在他宿舍吃晚飯,喝了點啤酒,爽爆了,王進突然說:“兄弟,今晚繼續吧”
我問繼續什麽他說跟蹤黃婆啊,我說我昨晚跟丢了,今晚不一定還能跟上,他笑了笑說:“兄弟,我知道你不是真傻,你其實很聰明,是因爲丢了二魂四魄才反應遲鈍了。”
我問什麽意思有話直說,他說:“你昨晚,跟黃婆說話時,是不是電話沒挂啊”
我我一拍腦袋,這真是蠢到了家,我問王進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丢了的魂,趕緊回到我的身體,我可不像這樣傻傻的過日子,王進說不急,先查清楚黃婆的事再說,我自己沒辦法,所以我也不去強求别人。
晚上我們靠在監控室,十二點鍾,黃婆準時出現了,我還期待着鄭茹會不會也出現,但是王進讓我去跟蹤黃婆,昨晚我被發現,所以我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找到,今晚我想我該換個方式。
我出門快速的跑到村口的另一頭,那裏有個小店,我買了一瓶最烈的二鍋頭,一口幹了下去了,辣的我眼淚都差點下來了,這裏有人走動,黃婆肯定不會從這邊走,她走鄭家祖屋後面的那條道。
我跑到那裏,正好黃婆從那邊走了過來,我裝作喝醉的樣子,一路走,一路唱着,黃婆看見我,站住了,我笑呵呵的和她打招呼,黃婆問我去哪,我說去找鄭茹,好幾天沒見她了,黃婆說你很快就能再見到她。
說着便走了,我其實故意這麽說,隻是想讓她相信我是喝醉了說胡話,但是他說我馬上就可以見到鄭茹,這時什麽意思我的心又不平靜了。
王進在電話裏喊着,問我搞什麽我說這是我的策略,讓他看好了,這個二鍋頭确實烈了點,我還真有些飄飄的感覺,
黃婆走的有點遠了,我悄悄的跟在她後面,這次隔得有些遠,所以她沒發現我,黃婆依舊沿着昨晚走的路上山,我悄悄的跟過去,黃婆越過山坡,在山頂的窪地停了下來,她在草叢中拿出一盞油燈點了起來。
我扒在不遠處青石闆上,清清楚楚的看着她,黃婆開始用鋤頭在地上刨地,我這酒精反應越來越厲害,看着黃婆有些模模糊糊了,青石闆下方,有一汪泉水,我實在暈的有些厲害,我悄悄的爬下去,用水洗了洗臉。
夜晚冰冷的水,刺激着臉皮,我瞬間清醒了很多,再露出頭去看時,黃婆已經忙完,手裏又多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就跟昨晚一樣,我記得她剛才來的時候沒有帶,袋子從哪裏來的
黃婆拿着袋子離去,我想跟過去,但是剛才黃婆刨地的地方,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吸引了我,剛才并沒有看見,黃婆已經走了,我再跟着也沒什麽發現,不如看看她刨過的地,也許會有發現。
我剛站起來,頭頂傳來一聲“哦嗚。”
那聲音就在我頭頂傳來,陰冷無比,吓的差點摔倒在地,擡頭一看,旁邊的大樹上吊着一隻貓頭鷹,我暗罵了句:晦氣。
在我老家,看見貓頭鷹是不吉利的,我借着酒勁,膽子膨脹的厲害,朝着窪地而去,走近一看,地上是一堆石灰,難怪剛才看着白色了,土被蓋過了,我用手刨開,傳來一聲悶響,我的手碰到了一塊木頭。
我繼續刨,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這次沒忍住,吐得一塌糊塗,吐完了酒醒了很多,我捂着鼻子,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過去。
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原來那是一副棺材,在棺蓋上被鑿了個碗口大的洞,臭氣就是從哪裏散出來的,我後退了幾步,黃婆怎麽回事怎麽跑來挖墳這是什麽地方我四下裏一看。
酒醒了很多,我膽子也小了起來,這才看清楚,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墳墓,原來這裏是一片墳地,我想起之前在袁山墓園,我也看見黃婆拿着鐵鍬,難道黃婆有盜墓的習慣可是現代墳墓裏面,能有什麽寶貝呢
我想到黃婆手上的那個黑袋子,也許答案就在那裏面,我恍然大悟,應該跟蹤黃婆去她住的地方。
正想着,我發現我的正前方,有個人影走了,我隐約覺得不對勁,正前方是山林子,裏面沒有住戶的,這麽晚,誰會到這裏來我情不自禁的慢慢的向後退,那影子朝着我的方向而來,此時不宜久留,我想還是先離開的好,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我的身後,也傳來草叢被掰開的聲音。
我暗自叫苦,這下慘了,前後被夾攻了,我忍不住伸手摸着挂在胸前的屍琀,希望鄭茹給我的這個東西,真的能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