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便走了,老劉拉着我跟上,來到男人的草屋,我現在挺矛盾的,傍晚的時候,這個男人在我的眼裏,那就是惡魔,可是剛剛他救了我的命,我是不是該謝謝他
老劉問他,是不是以前也開過394出租車他這一問,倒是讓我想起剛才男人自己說我麻煩大了,又說看看他有多慘,男人看着我們,突然伸手指着門外。
“你出去。”男人說道,雖然聲音低沉,但是卻不容反駁。
他是在對老劉說,老劉還想再糾纏,男人臉色大變,說道:“我叫你滾出我的家。”
老劉有點死纏爛打的習慣,我趕緊攔住老劉,因爲我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那屍體養蠶,這可是妖術,惹火了他,肯定被他暗算,我推着老劉出去。
“你留下。”男人又指着我說道。
我心裏有些緊張,讓老劉走讓我留下,他這不會是要報複我吧畢竟剛才我可是揍了他的,将老劉支開,隻剩下我一個人,我不一定打的過他,雖然他精瘦,但是剛才可是我還有楊師傅,給踢飛來。
我不想留下,老劉卻讓我看看他要做什麽,說他就在門外,老劉一溜煙的跑了,男人将我拉進屋,又出門看了看,對着老劉一陣吼叫,老劉這下真的走遠了,我在地上拿起一塊石頭防身。
男人回來,在一個竹椅上坐下,說道:“别那石頭了,我不會傷害你的。”
既然都這樣了,我也沒必要再拿着石頭了,落到這裏,是死是活得正面面對,我也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他問道。
“許澤楓。”我答道。
“你開394多久了”
“三個月。”
男人聽着沉默了,我問他是不是之前也開過394這個車上究竟有什麽秘密男人擡頭看着我問,難道我沒遇見
我問我遇見什麽他什麽意思他是不是也開過394男人聽着我的話雙手搓了搓臉,但是在我看來,他比之前顯的更加憔悴了。
“我叫大明,我沒開過394,但是我妹妹開過。”
我問他妹妹現在在哪我想找她問問,大明搖了搖頭說就算找到了,也沒用,問不了,他妹妹開394時,總是遇見很多麻煩事,後來就辭職了,本以爲沒事了,可是誰想到,不出三天,他妹妹出了車禍,而撞她的竟然就是394出租車。
“這麽巧”我驚訝的問道。
“哼,巧我看不是吧,我妹妹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不僅我妹妹,連我父母都死于車禍,現在隻剩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大明說着的同時,看着我,我聽得心驚肉跳,我這正準備辭職呢。
大明說辭不了,一直開着,也許還能活着,辭職也許連命都保不住,說實話,我一直調查394,很大的原因是我的好奇心,不辭職是因爲貪戀工資高,我也曾想過大不了辭職,所以我心裏一直都不是很擔心。
可是現在大明的話,将我的想法全部打破了,辭職可能會死,我該怎麽辦我追問他394究竟有什麽問題是不是出車禍後鬧鬼大明搖頭說他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和我一樣,努力的調查着事情的真像,希望爲妹妹讨回一個公道。
我捂着臉沉思,現在我心裏很不平靜,我從沒這麽緊張過,我擡頭問他爲什麽用屍體養蠶剛才那鬼差是怎麽回事
大明說他用屍體養蠶,隻不過是利用一種蠱術而已,目的就是想要封住老陳,可是沒想到他駕馭不來這種蠱術,蠶絲隻有白天才能封存老陳,晚上卻毫無作用,我又問他爲什麽要封存老陳。
大明看着我反問,是誰讓我開的394我說是遊大富,但是遊部長已經被人殺了,大明又冷笑了,他說他能躲在這裏,其實是因爲老陳,屍體養蠶也是老陳教給他的,但是自從一個多月,老陳出去一趟,回來之後,便變了,似乎完全成了另一個人。
“什麽意思”我問道。
大明搖頭說他也說不清楚,但是他确定這個老陳,不是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人,還有那個号稱是鬼差的山字頭也是從那時候出現的,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秘密,真的老陳究竟去哪了他一籌莫展。
這讓我更加糊塗了,我掰着手指,小聲的說道:“老陳與大明之前是夥伴,之後遊部長死了,老陳性格大變,莫不是真如楊師傅說的那樣,遊部長并沒有真死,所以來到這裏隐身了,還控制了老陳
如果這樣,那楊師傅之前說的可就有依據了,看來我還得去山裏再看看,隻不過那裏有惡鬼家丁與那山字頭搞出來的幻覺守着,我怎麽進我問大明怎麽對付惡鬼家丁,也許他知道方法。
大明疑惑的問我什麽惡鬼家丁我便将楊師傅之前和我說的,和我看到的跟他說了一遍,大明想了一會兒說道:“澤楓,看來你被人騙了,我在這裏呆了很久,那山字頭确實能制造迷人心智的幻境,但是你說的惡鬼家丁,我可以保證,絕無此物。”
我雖然沒有再說什麽但是心裏卻疑問重重,沒有惡鬼家丁我并沒有跟大明說起楊師傅,所以大明應該不會騙我,來挑撥我與楊師傅之間的信任,而且我剛才與老劉去的時候,也确實沒有發現那三個厲鬼。
這麽說,楊師傅是在騙我我恨的咬牙,但是在這裏也沒理由發作,我問大明,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大明又盯着我看了看,突然一驚。
我問怎麽回事大明說道:“澤楓,看來你不是沒有遇見事,而是你沒發現而已。”
我吞了吞口水,問他什麽意思大明說我這麻煩可不小,我少了魂,我聽着差點摔倒在地上,我說你别吓我,大明冷笑着說:“信不信由你,我吓你幹什麽”
他說着過來,用拇指按住我的天靈蓋,又翻了翻我的眼睛,歎了口氣說我真的掉了魂,但是接着又說不對,怎麽我掉了魂,又有靈魂給我補上了他這麽說,我倒是想起那晚鄭茹說的話了,她說我靈魂呢接着她說将她最後的魂魄給了我。
想到這裏,我心裏又激動又難受,大明說他幫不了我,我丢掉的靈魂究竟去哪了他不知道,但是我得想法子盡快找回來,要不然我就危險了。
我又與大明聊了一會兒,但是他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我,其他的他不知道了,我也勸了他,還是好好做人,向前看,他笑着沒有說話,我也知道我的勸說根本沒作用。
我離開草屋,老劉在不遠處等我,問大明跟我說了什麽,我說沒什麽,老劉不相信,我說白天我看見他弄屍油,他怕我說出去,所以剛才威脅我,老劉似信非信,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腦子一片混亂,本來還自我感覺良好,可誰知道,我身上已經出了這麽大的事,危及到我的生命,我可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回到家裏,楊師傅給我打電話,就跟算好了一樣,我剛躺在床上,他的電話就來了,我沒去接,對于楊師傅的态度,我一下子就顯得複雜起來。
也許太累了,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一會兒,我又夢見了鄭茹,這一次她先的十分焦慮,我看見她,倒是很開心,鄭茹焦急的對我說,讓我趕緊去南京找黃婆,我問她在那裏真名叫什麽
鄭茹卻不回答我,隻是重複着,讓我去找黃婆,我感覺不對勁,我擔心了,鄭茹怎麽和之前不一樣了就跟我第一次見她時,那樣的憔悴,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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