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左秋明是怎麽知道骰子是小點的,但是他這一注壓的絕對正确。很輕松的賺了十萬元進來。
我松了口氣,對搖骰子比大小這種玩法也輕視起來。以我的天眼能力,隻要有本,想在這裏賺多少應該都不是問題吧!
似乎是明白我心中所想,左秋明擡頭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話。宋大寶低着頭在一邊不知道想什麽心事,胡大海則是非常興奮的表情。
“左會長,我真是太崇拜你了。男兒生在世上就應該這樣,一賭千金,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才是英雄本色。”
左秋明談談一笑,沒有理會胡大海。我在傍邊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裝逼我沒意見,别讓我們來贖你就成。”
胡大海瞪了我一眼,不服氣道:“不是我說你君寶,五十萬算個屁啊,我現在是龍遊淺灘,虎落平陽。将來我會讓你知道哥們是如何的有錢。”
我懶得理他,這時候,赢的錢已經被換算成了籌碼,不過這些籌碼是在虛拟賬戶裏面,最後可以在前台對換現金。
“遊戲繼續,各位貴賓們請做好準備,下面将開始下一輪押注。”
報幕聲音響起後,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現場的每一個人都靜靜的等着白發老者進行下一輪搖盅。
白發老者也不多話,在報幕聲音說道開始後,抓起面前桌子上的骰盅搖了起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吸引着現場每一個人的目光,胡大海更是伸長了脖子,口角都有口水答了下來。讓他這樣一個賭徒幹看不能下注對他無疑是一種煎熬。нéíуапGě.сОМ
終于白發老者的手慢了下來,最後将骰盅蓋在了桌子上。然後慢慢的将手收回,盡量讓現場每一個人都看清他的動作。
這次我依然看得很清楚,骰盅的罩子對我來說就是形同虛設,這次裏面是三個幺,如果左秋明直接壓中點數,莊家就得三倍賠償。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左秋明裏面的點數的時候,左秋明已經開始了在電腦上輸入押注金額,這次他将全部五十萬籌碼和剛才赢得十萬都壓上了,而且壓的不單單是小,直接壓在了三點上。
在左秋明點了确認鍵以後,莊家忽然擡頭向我們這邊看了一眼。這一眼竟然讓我身上生出了一股嗖嗖的涼氣。
“還有沒有下注的?如果沒有,骰盅三秒鍾後開啓。”
電腦的系統裏又響起了報幕的那個聲音。随後是三二一的倒計時,在數到一的時候,白發老者伸手去拿桌子上骰盅。這個時候,我的天眼忽然發現骰盅裏的骰子起了變化,準确的說是骰盅裏鑽進去了一縷輕煙,這縷輕煙類似陰氣,卻比尋常的陰氣更凝練。這陰氣纏繞上骰子後,三粒骰子在裏面立刻各自翻了一個個,三個一點變成了三個六點。
我心道不好,這樣的話,骰盅打開就不是赢三倍的問題了,是要輸給莊家三倍了。
“哼!控制陰魂操縱骰子,這都是老子當年在海外玩剩下的。”
我耳邊又響起了左秋明的聲音,看胡大海和宋大寶的表情,他兩個應該沒有聽到左秋明的話。左秋明這是故意隻讓我聽到的,也許是爲了告訴我賭場的險惡吧!
緊接着就見左秋明把食指含到嘴裏,應該是咬破了,假裝低頭吐痰的樣子,用腳飛快的在地上劃了兩下,将嘴裏的一口血沫吐在了他畫的圖案上。
噗!
與此同時,骰盅裏那縷陰氣忽然爆開了,三粒骰子在裏面又打了一個圈,變成了三個一點。這時,白發老者剛好拿開骰盅。他應該是沒有料到有人破了他的陰魂,所以在陰魂做了手腳後,直接拿掉了骰盅。結果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三個一點。
白發老者臉色瞬間蒼白,那縷陰魂是一個不全的魂魄,被他用秘法養來爲他服務的,被左秋明直接破掉,瞬間傷了他的心神,一隻手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起來。
左秋明也不好過,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他強行施法,結果也受了點反噬。我離他最近,看見他嘴角滲出了一點血來,剛開始我換以爲是他咬破食指的血,接着就發現了不對,左秋明的臉色很差,臉頰上更是多出了一抹潮紅。
“你沒事吧左會長?”
我下了一跳,趕緊輕聲詢問。
左秋明談談一笑:“放心吧,死不了!”
接下來是系統自動兌換籌碼,這一局左秋明赢了一百八十萬。籌碼兌換完畢,我忽然發現台子上那名白發老者不見了,另一個人走上了莊家的位置。這是要換莊家的節奏嗎?
這個新莊家寸闆頭,一身西裝革履,腰闆挺得筆直,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丫的是去赴别人的宴會的。
此人直接坐在了莊家的位置上,拿眼掃視了現場一圈。掃過我的時候,眼神裏竟然隐藏了一種恨意。我心頭一禀,立刻想起了此人是誰。這個人在溫局長家的時候我見過,那時候他是和尚打扮,現在弄了一身西服,我第一眼竟然沒有認出來。不錯,就是在溫家用小鬼暗算我的那個茅山和尚。
“窦老先生忽然身體不适,莊家就有我來頂替他一會,遊戲規則不變,諸位壓大壓小随意。如果對我坐莊有意見的,你也可以自我推薦來坐這個莊,我們的宗旨就是大家玩的開心,好了,沒有異議的話,下面就開始了。”
茅山和尚先說了幾句話,解釋了白發老者忽然離開的原因,然後就準備開始繼續搖骰子了。隻是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我們這邊。
這時候左秋明站了起來:“五十萬換回了一百八十萬,雖然不怎麽劃算,也還說得過去。”
他自言自語畢,對我們三個道:“走吧!眼界你們也開了,咱們也該走了。”
“左會長,這就走了?何不趁着您老人家今天賭運大盛,再大撈幾把,我們也好跟着揚眉吐氣,多長些見識。”
胡大海正看得眼熱心跳的,聽說左秋明要走,如何舍得。
我正想說道胡大海幾句,就聽見茅山和尚站了起來道:“左會長,難得來一次,見了我就直接走人了?未免有點不夠意思吧!”
左秋明一笑,轉過頭來:“明性和尚,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如今賭興已盡,确是不想再玩了。”
明性和尚臉上露出笑眯眯的表情來:“聽說左會長二十年沒有出過手了,今天既然出手了,何不再來一局?”
左秋明搖搖頭,也不再搭理明性和尚,開始擡腳向外走。
“慢着!”
明性和尚起身喝道。
左秋明不慌不忙的站住了身子,扭頭道:“莫非明性大師還要強行留住我嗎?”
“強行留你倒不必,我隻是想和你賭一局”
“沒空!”
左秋明這次幹脆直截了當的說了兩個字。
說完,根本就不再理會明性和尚,直接走向了兌換籌碼的地方。明性和尚歎了口氣,卻沒有跟過來。
将籌碼兌換成了現金後,左秋明帶着我們幾個走到了電梯間,按了一個向上按鍵,将電梯呼到了地下三層,電梯門打開後,我們都愣了。明性和尚正安靜的站在電梯裏面。
左秋明臉色有些不好看,冷冷道:“果然什麽樣的師父教出什麽樣的徒弟,當年茅山派何等威名,今天的茅山弟子居然來爲一家私人會所做事,可悲可歎!”
明性和尚臉色微微一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左會長,門派偏見能不能先放一邊?我這裏有一面鏡子,想請你鑒定一下。”
說完,他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面銅鏡來。這銅鏡有巴掌大小,上面刻滿了繁複玄奧的符紋。
左秋明在明性和尚拿出這面銅鏡後,就大大的變了一個樣子,連喘氣聲音都粗重起來。他一把從明性手裏拿過鏡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這才喃喃道:“竟然真是三才鏡。”
左秋明的反應在明性和尚的意料之中,他笑嘻嘻的看着,也不打擾左秋明觀看,等左秋明看過一陣了,這才說道:“我拿這面銅鏡做賭注,你是賭也不賭?”
左秋明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舍的将三才鏡還給明性和尚,沉思了一下道:“你下這麽大本錢,不會就是爲了看看我的賭術吧?”
“當然不是。”
明性和尚臉上招牌式的笑容不變,緩緩道:“你赢了,這三才鏡歸你,你輸了,他要爲我做一件事。”
明性和尚說着話,拿手指了指我。
左秋明皺了皺眉頭,忽然沉聲道:“原來你們打的主意是君寶?”
見明性和尚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左秋明繼續道:“你們指示焦清将胡大海宋大寶騙到這裏,欠下五十萬賭債,都是因爲張君寶對不對?”
明性和尚搖搖頭道:“你猜的對也不全對,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張君寶還那五十萬元的,是你非要硬插一腿。我們的本意隻是想将君寶兄弟邀請過來談點生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