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覺得體内有兩股力量在争殺沖鬥,一股火熱,一股冰涼。我的身體成了兩股力量的戰場,痛苦的我渾身篩糠似的抖,但就是清醒不過來。
後來火熱的能量壓制住了冰涼的力量。一股舒适的熱流開始滋養全身。我看到一朵火焰漂浮在一片虛空之中,我向他跑了過去,火焰微微跳動着,我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他在很愉快的向我打招呼。
我清醒了過來,發現躺在地上,身上在迷糊中的痛楚已經消失。我翻身坐了起來,左秋明就躺在我的身邊,他的臉色有一種發黑的醬紫,牙關緊咬,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咦,沒想到是你先醒了過來。”
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坐在一張很大的椅子上,手裏擺弄着一把看起來很精緻的手槍。他身後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李東生,另一個看起來也很是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
“是你們救了我和左秋明嗎?”
我拍拍頭站了起來,忽然發覺氣氛不對。
那坐着的男子留着一個八字須,聽到我的話後哈哈一陣大笑,笑得胡須亂顫。“不錯,你可以這樣認爲,不但是你和左秋明,還有他們幾個。”
我這才發覺身後的地上還躺着幾個人,分别是黃三水,萬陽,趙繼紅。除了朱明海,我們進公墓的人都齊了。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黃三水三人和左秋明一樣都還處在昏迷當中。我急道:“你是龍組的還是異能者學會的,他們是不是中毒了,爲什麽不趕緊解毒呢?”
“我承認我被你的天真打敗了。他們的确是中毒了,你也中毒了,我好奇的是你的體質很特殊,竟然能自動解掉我的曼陀羅迷疊香,看來等會要留你個活口,好好研究研究。”
我越聽越覺得這話不對味,等等,此人說我們中了他的什麽香,難道他不是我們這邊的?我腦袋完全清醒過來,抽空看了一下四周,心中完全明白了。
四周牆上點着一排排燈盞,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四個角落放着四尊神像,就是左秋明口中的焚天濕婆羅。
“這裏還是地下,你是濕婆羅教的,還有李東生,莫非你是叛徒。”
我狠狠的說道。
“李東生?呵呵,我可以告訴你,他的真名叫吳基諾,還有一個身份是聖教的忠城信徒。”
八字胡很有耐心的解釋道,而李東生則是面無表情,對我的話置之不理。
我不知道李東生是怎麽混進異能者學會的,但是這次召集異能者到這裏救援黃三水明顯是一個陰謀,是李東生和濕婆羅教信徒導演的一場陰謀。我甚至懷疑黃三水事先都已經被控制了,被他們放到了公墓裏面引我們上鈎。
隻是我沒有看見那個越南人和朱明海。
“李東生,你好算計,那個越南人呢?還有朱明海呢?”
李東生還是沒有回答我,八字胡譏諷道:“我來告訴你好了,你說的是阮文雄,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去追那個朱明海了,放心!朱明海逃不走的。你還有什麽問題?一并問吧!沒有的話,我們就要開始下一輪遊戲了。”
我心中盤算着怎樣脫困,同時再次呼喚眉心的小火,希望它能夠出來幫忙。我知道我之所以能解開身上的毒,肯定是小火幫的我,昏迷中那種火熱的能量一定就是小火散發的。
可是,我再次失望了。眉心沒有一點動靜。
“看來你是他們的老大了,不知道你怎麽稱呼,你嘴裏的聖教就是濕婆羅教吧!不知道你是越南人還是印尼人還是菲律賓的,還有我聽說濕婆羅教其實是從華夏的白蓮教分出去的,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能不能詳細給我介紹介紹!”
八字胡冷笑:“你是真的無知呢還是想拖延時間?白蓮教能和聖教比較嗎?不過你要是能投身聖教,發誓終身侍奉焚天濕婆羅大神,我其實是可以赦免你不死的。”
我說:“呸!你就做夢吧!你們那邪神,給我提靴都不配,還讓我去侍奉他,他來侍奉我還差不多。”
這時,那個一直站在八字胡後邊,我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啪的打了我一巴掌:“你找死,敢污蔑宇宙唯一真神,信不信立刻殺了你血祭?”
這人一說話,我頓時想起來了爲什麽會對此人如此熟悉,因爲他的面相和溫偉大有幾分相似,而且說話聲音很像溫偉大的聲音。
好像聽說溫偉大就一個哥哥啊!是縣公安局的局長,死在了車禍現場。若非如此,我真有些懷疑此人是溫偉大的哥哥了。
我忽然想起了溫偉大的話:“這神像是我哥哥拿回來的。說是他的一個越南朋友送他的,據說很靈驗。”
聯想到此人長得如此像溫偉大,我斷定他必然和溫局長有些關系。
這小子下手挺重,打得我嘴角流出了血迹,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冷笑道:“溫家的神像是不是你送的,你和溫局長什麽關系,爲什麽要害他?”
這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恨聲道:“反正你早晚要死的,讓你知道也無妨,老子我就是溫局長。”
什麽?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的耳朵了,你是溫局長,那車禍現場死的是誰?
溫局長冷笑:“一個像你一樣,本不該死的人。”
我恍然,明白了爲什麽車禍現場弄成那麽慘烈的樣子,原來死的根本就不是溫局長,是一個怕人看出來的替身。
我大怒道:“你這種畜生,背叛國家投身邪教也就算了,竟然把神像放到你弟弟家裏,而且還害死了你的老爹,你是人嗎?”
溫局長臉上似有愧色,很快就猙獰的道:“那老東西私自調查我的隐私,而且拒不皈依聖教,說不得隻有送他下地獄了,如果他聽我的我豈會殺死他。”
我心裏極度震驚,溫老爺子還真是死于非命。,而且是他兒子弄死了他,如果溫偉大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這種人渣已經無可救藥了,可惜我現在在他們手裏捏着,任人魚肉。要是有可能的話,我真想親手弄死這種不忠不孝之人。
這時候地下室一側的一扇門開了,一個人急匆匆從裏面走了出來,我一看此人,心中是恨意滔滔,正是那個越南人阮文雄。
阮文雄臉色不太好看,急匆匆的走到八字胡面前,彎腰到底,嘴裏道:“屬下無能,讓那個朱明海逃走了。”
“什麽?”八字胡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起來,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拍拍阮文雄的肩膀,安慰道:“是我們低估了朱明海,不過不要緊,他還不知道李東生的身份,逃走也無所謂。我們此行最重要的敵人是七号,隻要誘殺了七号,我們就是圓滿完成任務。
”
阮文雄低着頭答應了一聲,走到一邊不再出聲。
八字胡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開口道:“看時間,七号應該到了,我們馬上進行第二步方案。”
我在阮文雄和八字胡說話的時候就瞅準了他進來時的那扇門,現在見他們要實施第二步方案,我拔腿就往那扇門跑去。讓我意外又高興的是,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第一時間的去攔截我。
看來逃出去有戲,隻要我能逃出去,什麽就好辦了,聽說鹿城縣駐紮的還有解放軍的一個營的力量,要是我跑出去報個信,就不信正規軍隊拿不下幾個裝神弄鬼的南蠻子。
就在我欣喜的要跨過去的時候,門口起了一層漣漪,一個光幕牆壁突兀的出現了,我就像撞到了海綿墊子一樣,被彈了回來。因爲我用力過大的原因,一腳摔倒在地。
阮文雄走過來,提踢我一腳,抓着我的衣領将我拉了起來。
我劈臉就是一拳轟向他的面門。隻是我的拳頭還沒有完全發力出去,就被他一隻手抓住了手腕。
咔嚓,趕過來的溫局長在我手腕上拷上了一雙手铐。
“他奶奶的,我發誓這兩個人将來落到了我的手裏,我一定要好好炮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