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推着劉老頭的脖子,不讓他咬下來。劉老頭咬不住我,就将長長的舌頭伸出來,想舔我的臉。
師父死後我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再被劉老頭惡心的樣子一熏,頓時昏昏沉沉。我不停的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昏過去,昏過去就完蛋了,可是腦子卻越來越昏沉起來。
就這臨界點上,我忽然感覺眉心印堂的位置發熱起來,剛開始隻是輕微的熱,一會功夫就如同一根燒紅的鐵針插在了那個位置一般。
強烈的灼熱感讓我又清醒了一些,就感覺那股熱流忽然分出了兩股,沿着我的手臂一路向下,瞬間彙集在了手上。我的兩隻手變得通紅,就想發紅的烙鐵。
一種強烈的力量感也從我的手上生了出來,本來推着劉老頭的脖子感覺就想推着冰冷的石頭,這種力量感卻讓我産生了一種錯覺,覺得冰冷如石的僵屍脖子變得柔軟起來,似乎我隻要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脖子捏斷。
來不及想這是怎麽回事,我手上就加大力度捏了下去。
嗤嗤!僵屍的脖子上瞬間冒起了青煙,劉老頭發出凄慘的嘶嘶聲,放開我就向後躍啦出去。我順勢也松開了他的脖子。
門外的人終于聽出了不對,膽大的爬上牆頭,就看見了我的狀況,趕緊喊村長開門。我扶着牆壁也站了起來。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奔進來架着我,就将我拉出了院子。僵屍劉老頭瞪着發白的眼球看着我被人拉出去,卻沒有動作,他脖子上的青煙也好一會才熄滅。Нёǐуапge.сОМ
看着鐵門又重新上鎖,我的心放了下來。
宋所長和村長都圍了過來。
“怎麽樣?我讓小黑家把大黑狗的屍體也拿過來了,狗血是沒有了,你看這黑狗的屍體管些用不?”
我順着村長的目光看過去,一隻黑狗的屍體放在一塊青石上,還沒看完,我就勃然大怒。
這隻黑狗毛色的确是黑的,而且油光發亮,問題是四隻蹄子是白的。這種狗确實不是一般的狗,他的糞便能入中藥,有個俗名叫黑狼砂,能治聊瘋症,用糞尖焙幹,研磨,入黃酒服用。
難怪我兩隻手沾滿了黑狗血,不起作用呢!這他媽根本就不是黑狗血。
我說村你可害苦我了,這黑狗白蹄如何能用,幸好我手段了得,否則,今天就被你害死了。
村長摸摸幾根稀疏的頭發,尴尬的道:“難道必須純黑的狗麽?小黑家這隻狗可是好多人說過不是一般的狗哇!”
我不是累得實在不行,都想起來踹這個老頭兩腳了,什麽叫黑狗血,當然是純種的黑狗了,這是開玩笑的麽?
“僵屍又發飙了。”
騎在牆頭上的一個青年大喊。
我看看自己的手,那種熱感和力量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肯定不是狗血的原因,我回憶了一下,似乎僵屍很怕我的那種狀态,如果保持那種狀态,不知道我能不能收拾掉這個僵屍。
我不知道那種熱感的來源和原因,可我試圖再找出那種感覺。可惜我嘗試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能讓印堂發熱的辦法。
難道是我危機下激發的潛力嗎?
看來隻有這樣解釋了,我悻悻然的站了起來。牆頭上那個青年已經吓得從牆頭上溜了下來。院子裏的撞門聲音又捅桶響起。
村長則是一臉的慚愧,爲沒有找到黑狗血而慚愧。
“要不我給鄉裏打電話,讓鄉裏面廣播一下,發動全鄉尋找,有黑狗讓他們馬上捉來送到這裏。”
宋所長過來說道。
我擺擺手,“不用了。”
我起身走到鐵門前,我發現門上有個瞭望孔,想看看能不能從瞭望孔看到裏面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找回那種手上發熱的辦法,把這僵屍生擒活捉。
我剛把眼湊到瞭望孔上,佟的兩聲,僵屍竟然用手将鐵門撞開兩個洞來,兩隻手掌從洞裏伸出來,抓住了我的兩隻肩膀。我使勁掙紮,卻掙紮不脫。巨疼刺骨,僵屍發黑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我的肉裏。
這時候,我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道靈光。
“快!宋所長,用你的手铐把這僵屍的兩隻手铐起來。”
宋所長看我被僵屍的手抓住得疼的嗷嗷直叫,還以爲我腦子不靈光了呢,遲疑道:“這烤着也沒用啊,他槍都不怕,會怕我這手铐嗎?”
一個跟随他來的年輕警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步沖上來,拿出手铐誇誇的将僵屍的兩隻手腕鎖了起來。
我也在衆人的拉扯下,掙脫了僵屍的手爪。
代價是又掉了兩塊皮肉,流出的血都染成了黑色。
“知道獵人捕狼嗎?挖一個坑,坑上鋪一塊木闆,木闆上鑽兩個洞,然後獵人帶一隻活的公雞藏在坑裏。狼聽到了公雞的叫聲,就會循聲而來,把兩隻前爪升到木闆的洞裏去抓公雞。獵人這個時候就可以綁住狼的前爪,讓他的前爪收不回去,獵人就可以背着木闆将狼背回去,生擒活捉。而因爲有木闆的阻隔,狼也咬不到獵人。”
宋所長聽得兩眼放光,伸出大拇指道:“不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下面我們怎麽辦呢?铐住了僵屍的兩隻手腕,他的确是收不回去手了,等于把他铐在了門上,可是我們總不能把鐵門拆下來一塊運走吧?”
鐵門咚咚咚響得更加厲害了,僵屍兩隻手腕被鎖在鐵門外面,拼命的掙紮,手铐都有些變形了,另一名警察怕僵屍掙脫手铐,趕上去又拷上了一副手铐。
“燒了!”
我簡短的吐出了兩個字。
“不行!”
宋所長斬釘截鐵的回答我,
“爲什麽?這種東西不燒了,你打算留着禍害人啊?”
“我給上邊打過電話了,市裏邊有個生物專家讓我們抓捕住這個東西後,立刻上繳,他要做研究用。”
我簡直無語了,就對村長說道:“這東西現在已近不能動彈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兩個膽氣壯的青年進去,澆上汽油,立刻焚燒,否則夜長夢多。”
還有一句話我沒有說出來,我感覺這具僵屍是會進化的。
說完,我就擺了擺手,準備離開了,我屁股上肩上都是傷,這傷還帶着毒性,得趕緊找地方治療去。結果我剛走了幾步就咕咚的暈倒在了地上。
做夢了,我夢見我被一團火焰包圍着,火焰很柔和,燒的我渾身舒坦。一會功夫,那火焰又進入了我的身體,我身體裏很多的污垢都被火焰燒成了灰燼。
後來火焰似乎又化身成了一個少女,在和我做深入的交流,火焰似乎包裹着我,又似乎在我的身體裏。慢慢的我有些分不清我是火焰,還是火焰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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