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他們白日裏不開業呢。”華墨兮看着人來人往的情景,有些驚訝的感慨道。
“那你還來。”宴殇也想翻白眼,但礙于自己皇帝的身份,最終還是忍住了。
“見識見識,走吧,别闆着個臉,我還能将你賣了不成。”華墨兮興緻勃勃的說道,人活着的意義不就是多見識一些自己沒見識過的東西,若是日複一日還有什麽意思。
一行人走進去的時候,瞬間就吸引了不少的視線,因爲他們一個個都沒有遮掩容貌,而且還是一家三口帶着不少仆人的配置,出現在這裏實在難得。
“您幾位這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迎了上來,雖然臉上挂着笑容,但眼神十分警惕,開口說出來的話也不是迎客的詞,防備心還是很重的。
“來這裏還能做什麽,自然是品品美人的。”華墨兮看了一圈,這白日裏大概都是表演環節,此時台上就有個彈琴的女子,濃妝豔抹的略有點俗氣,但好看還是好看的。
“啊?”婦人有點錯愕,看了他們這些人一圈,怎麽看都無法相信華墨兮的話。
“别愣着了,給我們安排個座位啊,要清靜一點的,還能觀賞到節目。”華墨兮說完揮了揮手,衆人看着她,就是沒人反應過來。
華墨兮瞪了圓圓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付錢啊!”
“啊,對對對,我們有銀子,一切都安排最好的。”圓圓立刻取出了一疊銀票,挑選了一番後,抽出了一張五十兩面額的,“夠了吧?”
婦人嘴角抽了抽,心中十分無語,但也沒耽誤她快速收起銀票的動作,“夠了夠了,幾位貴客這邊請!”
有銀子好辦事,婦人帶着他們到了一張很大的圓桌旁,周圍還用屏風隔開,隻留下表演台的一面,算是鬧中取靜的布置。
衆人坐下後,圓圓讓人上了一壺茶和點心。
“啊啊啊。”因爲來到個新奇地方,一直被人抱在懷裏的小日頭,也啊啊的叫了起來。
華墨兮将他抱了過來,對着表演台的方向道:“看那裏,有人在彈琴,好聽不?”
“娘,看,娘!”還不足一周歲的小皇子轉動着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表演台的方向。
華墨兮伸出手幫他固定小腦袋,“看那裏,看到了嗎?”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都無語的闆着臉,宴殇在心裏還歎息了一聲,真是苦了自家的兒子。
“看,看!”小皇子用力說話,但眼神明顯沒看那裏,而且還掙紮的厲害,“娘,抱抱。”
“娘抱着你呢,小傻子。”華墨兮也歎息了一聲,對着宴殇說道:“宴殇,你說咱們這兒子,是不是有點傻乎乎的啊?”
“呵呵。”宴殇都不想和她說話了,不過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立場,直接從華墨兮懷裏抱過了自家兒子,“兒子啊,有人嫌棄你傻,你以後别搭理她了。”
“傻,不傻!”小日頭其實一點都不傻,他腦子運轉的飛快,好像什麽都能聽懂,但就是語言方面有點跟不上,尤其是着急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有點笨拙。
“嗯,日頭不傻。”宴殇哄着孩子,還抱在懷裏颠了颠,感覺似乎又胖了不少。
台上的表演在繼續,古琴之後,又有兩名抱着琵琶的少女走了出來,她們穿着十分暴露,但卻輕紗蒙面,隻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欲語還休的模樣。
“琵琶姐妹出來了,我就喜歡聽她們彈琵琶。”不遠處的客人議論道。
“我還是喜歡翩若驚鴻四姐妹的舞蹈,那才叫漂亮嗯。”
“不不不,我覺得琴棋書畫四姐妹更好,各有各的特長。”
“哈哈哈,我和你們都不同,我喜歡刀劍兩姐妹,英姿飒爽,那才叫個帶勁呢。”
華墨兮将這些話都聽在了耳裏,看了台上一眼,對着宴殇說道:“這裏倒是挺有意思的,你知道這背後的老闆是哪位嗎?”
“應該是其他國家的人。”宴殇說到這個問題語氣就有點冷,“這異風館的老闆明面上是一個布匹商人,但實際上應該是國外的勢力,不然哪裏去弄來這麽多的外國女子。”
“倒也不是這麽個道理吧,就算是大宴國人,也可以去搜集其他國家的女子啊。”華墨兮不認可這個理由。
宴殇進一步解釋道:“我已經讓人去查過了,那糧商背後的人,很可能是南部和西部國家的皇室。”
“那這些人豈不都是探子了?”華墨兮指着台上的人說道。
“嗯。”宴殇點了點頭,“她們都在搜集各種情報。”這句話他早就說過了。
“所以呢,你打算怎麽處理?”華墨兮微微眯起了眼睛,流露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宴殇從容道:“有什麽好處理的呢,大宴攻打這些國家,實行的一直都是陽謀,他們就算是獲得了再多的信息,最多也不過是派人來刺殺你我罷了。”
若是按照以往的規律,他們大宴擁有了新型武器,那些人不是想法設法的偷取配方,就是毀了能夠制作這些武器的人,也算是以絕後患。
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适合用這些手段,隻要華墨兮在,那些武器就不會斷絕,而那些人别說根本就找不到源頭,就算是查到了,也沒人會是華墨兮的對手!
“别太大意了。”華墨兮自然不怕這些人的小動作,但這些人若是從旁的什麽地方入手,可不得不防。
“嗯,放心吧,一直讓人看着呢。”宴殇語氣淡淡道,他以前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就對整個宴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現在成爲皇帝了,就更不會讓人随意在自己的地盤蹦跶。
“那就好。”華墨兮看着面前的表演,突然道:“我們再拍攝一個有趣點的節目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