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華墨兮沒有親人,或者說她就當自己沒有親人,所以這一條萬福紅布上的福字,大部分是華墨兮的病人所繡,小部分是孤幼院的人所繡,還有個别一些十分崇拜或者是敬重華墨兮的百姓,也主動前來爲她繡福,這才有了這條密密麻麻的萬福紅布。</p>
秦智帶領華醫樓上下所有仆從跪地迎接皇帝的到來,一旁的百姓也紛紛跪地行禮,衆人異口同聲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免禮。”</p>
宴殇走進華醫樓,面上一派從容,腳步卻略顯急切,墨兮就在不遠處等着他,他終于可以将她娶回家了!</p>
“參見皇上,請恕奴婢鬥膽,想要替皇上問小姐一個問題!”圓圓站在華墨兮的房門外,一臉認真的說道。</p>
“問。”宴殇坦然道。</p>
“您能保證小姐與您大婚後,過得日子比現在好,活得比現在開心嗎?”圓圓大概是個傻大膽,竟然敢對皇帝問出這樣的問題!</p>
随着宴殇來的那些人,一個個低頭順目,根本就不敢看宴殇此時的表情。</p>
“能!我願敬她、愛她、護她,讓她過上最安逸且肆意的生活!”宴殇提高了聲音,讓坐在室内的華墨兮,也能夠聽到他的保證!</p>
雖然不久前他們還因爲出宮的問題争執了一次,但他也就是試探一下而已,若是墨兮不願意,他絕對不會強求。</p>
“小姐,皇上說能,奴婢能讓皇上進門了嗎?”圓圓傻乎乎的向着室内喊道。</p>
華墨兮臉色微紅,惱怒的喊道:“我什麽時候說不讓他進來了!”嫁都嫁了,還能不讓進咋地!</p>
宴殇輕笑一聲,在陽光的映襯下,俊美又溫暖。</p>
“墨兮,我來接你了。”宴殇走進去後,隻看到了蒙着蓋頭的華墨兮,他激動之餘,又有一點小失望,壓低了聲音在華墨兮的耳邊說道:“看不到你,難過。”</p>
“我這麽大個人在這裏,你看不到是眼睛出問題了嗎?”華墨兮有些不自在的說了一句,她倒不是害羞,就是覺得有點小别扭。</p>
宴殇笑了笑,彎腰握住華墨兮的手,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就抱起了她,“娘子,爲夫來接你去拜堂了。”</p>
“貧嘴!”華墨兮穩了穩心神,“再吓唬我,就挨揍。”</p>
“呵呵呵……”回答華墨兮的是一連串十分愉悅的笑聲。</p>
江山在握,美人在懷,從今日起,他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p>
禮堂設在了金銮殿,文武百官也都等候在了這裏,宴殇一路護着華墨兮,從大殿外一步步走進。</p>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參見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p>
站在大殿的最高處,宴殇和華墨兮一同迎接着百官朝拜。</p>
宴殇親自掀開了華墨兮的蓋頭,但可惜的是,今日的華墨兮仍舊帶着一張金色的面具,宴殇的手指在面具上輕輕拂過,朗聲道:“朕承諾,今生今世,唯願與皇後一人共度;天下之大,大宴之巍宏,朕隻願與皇後一人共享!”</p>
随着宴殇話落,衆大臣還有些震驚的時候,常則開始宣讀聖旨,聖旨内容與宴殇的話一般無二,不僅冊封華墨兮爲皇後,還将權利分與華墨兮,給了華墨兮議政的資格!</p>
朝臣們想要反對,但還沒站出來阻止,就聽宴殇語氣冰冷道:“這是聖旨,是朕成爲新帝後的第一道聖旨,若是有人想要違背,殺無赦!”</p>
冷冽殺意在大殿中蔓延,這讓衆大臣不由得想到了宴殇往日裏的那些傳聞,像是什麽嗜殺成性啊,殘暴不仁啊,嚣張跋扈啊……</p>
“臣等遵旨!”人嘛,還是活着的時候比較有意義,死了的話,誰知道會去哪裏。</p>
典禮結束後,宴殇和華墨兮一同回到帝王寝宮。</p>
華墨兮看了一眼寝宮的布置,大氣簡潔,并沒有印象中那般金碧輝煌,“你連寝宮都改了啊。”</p>
“喜歡嗎?”宴殇一直沒有松開華墨兮的手,就任由她打量着,“想找你參謀參謀的,但你根本不想理我。”</p>
“别說得這麽委屈,這是你的住處,你喜歡什麽樣,便什麽樣好了。”華墨兮走到桌子旁,喜娘站在那裏倒酒,請兩人一同飲下合卺酒。</p>
“這确實是我的住處,但也是你的。”宴殇就覺得哪裏不對,原來是這裏,“我沒有告訴你嗎?我們是要住一起的啊。”</p>
華墨兮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宴殇是忘了說,還是故意沒說,“那我的寝宮呢?你不是按照我的意思修改了嗎?”</p>
“修是修了,你偶爾看看就好,不用住。”</p>
“……浪費啊。”</p>
宴殇眼帶笑意,輕輕一拉,将華墨兮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娘子,我們該飲合卺酒了。”</p>
華墨兮微微擡頭,正對上宴殇滿含深情,又帶着一絲撩人的眸子。</p>
宴殇自然也在看着華墨兮,他伸手便摘掉了礙眼的面具,然後便驚呆在了原地!</p>
“你,你……”宴殇難得磕巴了。</p>
“我,我怎麽了?”華墨兮學着宴殇的樣子,頗有些無辜的問道。</p>
因爲妝容的關系,華墨兮此時的臉上隻能看到極輕微的疤痕,而且就連原本的胎記,也淡化了好多,露出了一張極爲精緻的面容,豔而不俗,靈動中又帶着一絲溫婉柔情。</p>
“你真美。”宴殇誠心誇贊道,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用着一種無奈的語氣道,“墨兮啊,我是真的不介意你非得留下這幾條疤痕,但不得不說,你這般堅持留下,是放不下過去呢,還是不夠自信呢?”</p>
“你這話是何意?”華墨兮皺眉,她一直都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p>
“你想留着這疤痕,覺得能夠不在意這疤痕的男子,才是真心喜愛你的男子。”宴殇早就看透了這一切,“那現在呢,你已經嫁給了我,還不信任我嗎?”</p>
“還是說,你覺得男子隻會看上你的容貌,而不是其他?”這才是他說華墨兮不夠自信的緣由!</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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