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墨兮看過去,兩位貴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看着關系還不錯的樣子。</p>
“珠光寶氣的那位是八皇子的生母涵妃,皇商秋家的嫡女,你已經見過了。”宴殇繼續說道,“她身邊的是兩個答應,算不得什麽,都沒有子嗣。”</p>
皇帝的壽宴也不是所有妃子都能來參加的,能來的不是品級較高的,就是已經有了皇子皇女的。</p>
華墨兮點了點頭,看向了皇子和公主所在的區域,除卻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她都是第一次見,但根據各自的特點和年紀,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随後便是胖乎乎的七皇子和秃頭八皇子,這便是皇室的所有皇子了。</p>
而在皇子的一側,是僅有的兩位公主,大公主的生母是葉妃,二公主的生母卻是死于難産,被皇後收養在名下,如今已有三歲,是皇帝最小的孩子。</p>
“呵呵呵……”華墨兮看過一圈後,突然低聲笑了起來。</p>
宴殇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道:“看到什麽有趣的了?”</p>
“你,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身體内都帶有一定的毒素。”華墨兮笑着道,“你說好笑不好笑?”</p>
宴殇先是皺眉,但随即便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竟然給了肯定的答案,“好笑。”</p>
華墨兮見宴殇認可了自己的話,滿意的繼續說道:“不過你們體内的毒素不同,你和二三四五皇子是一樣的,七皇子和八皇子的各不相同,而且是無傷大雅的小毒。”</p>
“絕嗣!”宴殇肯定道。</p>
“是的。”華墨兮就很好奇了,“如果這些毒都是皇帝下的,那他的目的就很是有趣了。”</p>
“昭然若揭。”宴殇以前還有些疑惑的地方,但有了華墨兮的診斷結果,事情就很明了了。</p>
宴殇和華墨兮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六皇子,然後又十分默契的看向白貴人。</p>
“好手段啊。”這是華墨兮的感歎,雖然她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大概想想,就覺得這人很厲害了。</p>
宴殇卻是一臉冷硬,略有些惡意的說道:“你想知道她都做過什麽嗎?”</p>
“還有什麽有趣的,說來聽聽吧。”宴殇給面子的說道。</p>
“前幾日白貴人打着爲父皇祈福的名義,出宮去了皇寺,還帶着六皇子一起,總共住了三天。”宴殇的語氣帶着一絲嘲諷,面上卻沒有什麽表情,外人遠遠的看着,隻能看到他和華墨兮在說話。</p>
華墨兮轉了轉腦洞,“所以她準備爲皇帝抄寫佛經祝壽?還是請了什麽大師來祝壽?啊,不會是想要現場開壇做法,然後故意說些什麽話吧?”</p>
宴殇沉默了一瞬間,突然間就想到了某件事,氣息都有一瞬間的凝滞,“故意說些什麽話?”</p>
“真的是?但我看你這樣子,怎麽不像啊。”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恍然大悟一般。</p>
咦?恍然大悟?華墨兮也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嘴快的說道:“當年你出生的時候,那個爲你批注命格的大師,不就是現在的皇寺住持嗎?”</p>
“華神醫的消息果然靈通,連這都知道了。”宴殇的聲音冷冷的,看着華墨兮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探究。</p>
華墨兮無辜的攤了攤手,“趙風雲告訴我的,你不高興就去找他吧。”</p>
“那你還知道什麽?”宴殇冷着臉問道。</p>
“也沒多少,畢竟趙風雲知道的,也不多。”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趙風雲知道的也不清楚,隻是她随口問了,趙風雲也就将所知說了。</p>
宴殇深深地看了華墨兮一眼,然後語氣冷瑟的開口道:“二十年前我出生的時候,皇寺的住持法緣曾進宮爲我批命,說我乃是天誅星轉世,爲九煞之命,有禍國殃民之兆,不可爲儲!”</p>
華墨兮的眼睛在宴殇的臉上掃過,似乎頗爲認同的點頭道:“嗯,的确是禍國殃民之貌。”</p>
“……華墨兮!”宴殇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吐出來,像是要咬人一般。</p>
華墨兮輕咳了一聲,略有些心虛道:“開個玩笑,王爺莫要介意。”</p>
“若是換個人敢與本王如此玩笑,本王定然要殺了他!”宴殇殺氣十足的說道。</p>
宴殇品了品這話的意思,突然有些驚訝的問道:“這麽說來,我在王爺心中,竟然如此特殊?”</p>
宴殇一時間有些沒跟上華墨兮的思路,眼神複雜的看着她,“你可以謙虛一些。”</p>
“好的,言歸正傳,王爺繼續說吧。”華墨兮用着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宴殇,讓宴殇有種自己正在傳道的錯覺。</p>
“後續你應該也知道了,皇帝聽信了他的話,想要殺了我,但我母後和外公不同意,一直護着我,皇帝無奈,隻能封我爲王,攆出了皇宮。”二十年的心酸說出來,也不過就是三言兩語的事。</p>
華墨兮品味了一番,“這個法緣怕不是有什麽問題吧?”這已然是肯定句了。</p>
“問題是有的,但當初的批命是否爲真,暫時無法确定。”宴殇原本并沒有調查這件事,還是白湘婉的行蹤,讓他起了疑心。</p>
“那他有什麽問題被你發現了,難道他和那個白貴人有所勾結?啊,不會是白貴人在暗中算計你吧,那這女人的野心可真是太大了。”華墨兮也就是順嘴一說,“二十年前的白貴人,你可調查過?”</p>
“嗯,她和那住持……”宴殇想說的,但突然間想到,面前這位神醫還是名未嫁女子,就有些不好說了。</p>
“她和住持怎麽了?真的是她買通了住持?”華墨兮不明所以的問道。</p>
宴殇糾結了一會,還是如實說道:“奸夫**!”</p>
“啊!”華墨兮驚訝的輕呼了一聲,還真沒有想到這種可能,“這,也太刺激了!”</p>
宴殇面無表情道:“還有更刺激的。”</p>
“什麽?你快說啊!”華墨兮滿臉興奮,一臉的看熱鬧不怕事大。</p>
宴殇突然就有些後悔,他怎麽就和這人說了呢!</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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