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房間,卻發現靈霄居然沒有在屋子裏面打坐,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看了他一眼,我還是不怎麽想搭理他,于是就做出沒看見的樣子去到衛生間,打算洗漱一下。
不過這個時候靈霄卻開口了:“買車票吧,等下我們兩個就準備出發,苗疆那裏有一段很長的山路,所以宜早不宜遲。”聽到他的話,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應了一聲就洗漱去了。
洗臉刷牙完,我從房間裏面拿出了電腦坐在沙發上面,然後直接在網上購買了兩張去湖南的車票。這因爲要買車票,靈霄把他的身份證給我看了一眼,我這才發現靈霄居然拿還是跟我同年出生的,也僅僅就是比我大幾個月而已。這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現在跟他在術法上的差距就叫做輸在了起跑線上面。
買好了車票,我跟靈霄說了一句出去買早餐,然後回到了房間裏面,把之前從冥婚那裏賺來的十五萬都帶了出去。趁着買早餐的時間,我把這十五萬都打到了我爸媽的銀行卡上面對于這一次去苗疆,我心裏面實在是沒有什麽底細,萬一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麽意外,他們二老至少還有點養老錢。
我跟靈霄兩個人吃完了早餐,然後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出發。隻是走到街上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那就是靈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道袍,加上這小子長的确實不醜,所以走在街上的回頭率基本上是接近百分之兩百了。之前在屋子裏面我對于他的打扮都很習慣了,這在公衆場合才發現這一身打扮是如此的别具一格啊。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于是就對着靈霄說道:“靈霄,你平常也是穿的這麽拉風嗎?”
“衣着隻是外在之物,道者修心,他看任他看。”靈霄很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靈霄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炫酷,不過這麽多人圍觀的情況,實在是不符合小哥我低調的作風,于是我繼續說道:“但是你沒覺得這樣實在太顯眼了嗎?你打算這樣去湘西?”
“等到需要的時候,我自會去換一身常服。”
聽到靈霄這麽說了,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有個性!這是我對于靈霄最終的評價。
不過到了車站之後,靈霄還是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總算是避免了那種人群之中電燈泡效果了。我看着身着牛仔褲,穿着夾克衫的靈霄,突然感覺都有點不太認識他了,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确實長的有那麽一點小帥。媽~的,人帥有個性,加上有本事還有道門背景,這還給其他人活路嗎?
坐上會湖南的動車,這半年來,我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兩頭跑了。但是這一次我的心情,卻并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忐忑許多,以前最多也是抱着一種學習跟新奇的心态,而這一次真的是要命了。
靈霄所說的湘西,其實比傳統意義上的湘西要更加的偏僻。基本上就是湘貴兩省的交界地點了,甚至可能都要去到貴州的地界。所以我們兩個人從高鐵上下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坐上了開往湘西邊界的汽車。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從清早坐到了夜幕降臨,這一天都是在車上度過的。下車之後,我看着旁邊層巒疊嶂的山峰,已經完全摸不清楚自己的方位了,而班車是開往貴州的,依舊是往前行駛着,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在我看着大山發呆的時候,靈霄這時候開口說話了:“我師父的古人就住在這深山裏面,沒有辦法再繼續坐車了,所以要走過去。如果今天晚上不想露宿在這深山裏面的話,那就抓緊時間趕緊揍吧。”靈霄說完這句話後,就邁開腳步朝着面前的深山走去。
見到靈霄已經動身了,我自然也隻能跟了上去,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裏面走着,就連一條最基本的山道雛形都沒有,足以看出這個地方的偏僻程度。除了手電的燈光,陪伴我們的也隻有天上的月光了。
山路就是這樣,很多時候看着兩個山頭好像很近,但是人走過去卻要走上很久很久,也就是在這一刻,我總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望山跑死馬。
不過我作爲湖南人,加上湖南本身就是典型的南方丘陵地帶,所以我對于爬山什麽的也不算是陌生。但是就這麽跟着靈霄走了五六個小時,時間都已經到了午夜了,眼前幾乎還是一成不變的山峰,看不到任何人煙存在的痕迹,這讓我有點忍不住了,于是對着靈霄問道:“靈霄,這還需要走多久啊,你師父的故人住的真是蠻偏僻的。”
“她是苗人,自然偏僻。現在這還隻是最外圍的地方,真正黑巫所在的苗寨還要更偏僻的多,你應該要有這個心理準備了。”靈霄走了這麽久,說這段話的時候呼吸也開始有點急促了。
聽到這話,我也明白急也沒用,這就是大山,你隻有去征服它。
“好吧,那就走吧!”我們兩個人又走了将近一個小時,我終于看到遠方好像有着微弱的光亮,在這種深山裏面,這種代表光亮就代表着人煙,也就表示着我終于快要到目的地了。
“就在那裏,加快腳步吧。”
哪怕就是靈霄不說,見到光亮我心裏面也是一頓振奮,腿上的力氣好像又回來了。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我們終于來到了光亮所在處,這裏是一個農家小屋模樣的建築,周圍有這一圈栅欄,然後在栅欄上面立了一根高杆,上面挂着一盞小油燈,就是這盞油燈給我們指引方向。
從這個細節上也能夠看出,屋子裏面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近些年随着湘西的開發,什麽驢友登山客越來越多,這種大山很容易就讓人迷失在裏面。而這一盞小油燈,在關鍵的時候說不定就是一盞生命之燈。
靈霄輕輕的拉開了栅欄,帶着我走到了屋子面前,然後靈霄輕輕的敲着木門喊道:“古婆婆,我是靈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