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師看着我一臉燦爛的笑容,對着我鄙夷的冷哼的一聲,估計他心裏面看我就跟看二傻子一樣吧,這種時候還笑的這麽開心。
當然,這個時候我也抱着跟趙大師相同的心理,你裝我也裝,不過我是裝給杜老看的,我可不想表現的跟成叔一樣的高人風範,這才是年少輕狂的正常表現。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公司裏面的豐田越野車開到了我們的面前,趙大師見到車來了,直接就坐了上去。我見到趙大師都上去了,自然也跟了上去。
坐在車子裏面的時候,司機隻顧着開車,趙大師戴着墨鏡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我是在是有點按捺不住心裏面的疑問了,轉過身子試探性的對着趙大師問道:“趙大師,那墳具體是在哪裏?”
“到了不就知道了。”趙大師語氣依舊高冷。
“對了,趙大師,這墳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爲什麽會葬在那種地方?”
“說了你也不懂,問這麽多幹什麽?”
我靠!這句話噎的我都不知道怎麽問下去了,小哥我要不是爲了許靜儀,今天就不受你這鳥氣了。
“别啊趙大師,我作爲一個晚輩,隻是略懂皮毛,對于像趙大師這種高人一直非常向往,也很想學習,所以趙大師您就滿足我這求知的**吧!”說完,我還把身子靠過去了,用着一種非常渴望的眼神看着趙大師。
趙大師看到我靠了過來,一臉嫌棄的往着旁邊靠去,不知道是被我這馬屁給拍爽了,還是被我給惡心到了,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别湊過來,看在你還算孺子可教的份上,我就跟你說說吧。”
“這個墓穴葬的人是杜老的父親,本來是一個上好良穴,但是因爲山體滑坡導緻地形大變,這樣風水格局也随着改變,。前段時間杜老父親忌日,過去掃墓的時候發現地勢變了,叫人查看風水發現成了聚陰地,所以要趕緊遷墳。”
聽到趙大師這麽一說,我才煥然大悟,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其實之前我對于這個聚陰地一直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因爲八字陰陽訣裏面說過,在明知道是聚陰地的情況下,還把死人給藏進去,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養屍。所以我當時都有點懷疑杜老是不是真的是書中所說的邪教中人,幹着這種養屍的勾當。
不過想想,如果要養屍的話,還叫别人來遷什麽墳啊,這怎麽也說不通,也就是因爲自相矛盾,所以我也一直不敢相信杜老是這樣的人。現在得到趙大師确認了,我也算是心裏面松了一口氣,起碼我對于杜老還是挺感激的。
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趙大師也沒興趣跟我聊天什麽的,我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随着這車輛搖晃,我困意也上來了,就這麽在車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給推搡了一下,當我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趙大師正看着我。
“真不知道怎麽叫你過來,我們是要辦正事的,不是叫你來睡覺的!”
“我睡覺就是爲了養精蓄銳不耽誤正事!”
聽到我這樣的回答,趙大師也隻得冷哼了一聲下車了,我看着趙大師這吃癟的樣子,得瑟的笑了一下,然後也打開車門下車了。
下車之後趙大師來到了後備箱,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大包袱出來,然後走到我的面前說道:“拿着。”
我看着這個大包袱,這體積肯定不輕,接下來又是山路,這趙大師是想把小哥我當苦力用啊。不過看在這趙大師也人到中年了,我就發揮一下尊老愛幼的傳統,就當鍛煉身體了!
從趙大師手上接過包袱,比我想象中的要輕上許多,我把包袱背在身後,對着趙大師問道:“趙大師,這包袱裏面是什麽?”
“遷墳要用的東西,這你都不知道?”
“你又沒說,我怎麽知道?”
趙大師或許是被我給急着了,摘下墨鏡拍着手對我說道:“你也是吃這碗飯的,怎麽能這麽不專業?”
趙大師把墨鏡摘下來之後,我這才第一次看到他完整的樣子,我現在明白他爲什麽要一直帶着墨鏡了,因爲這老小子真是長了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帶着墨鏡還能裝下高人,墨鏡一摘跟街上拉皮條似的。
我忍着心裏面的笑意反駁道:“張大師,我又沒說自己是專業的,這還不是趕鴨子上架過來的。”
聽到我的解釋,張大師一副感歎的樣子說了句:“幹一行愛一行,入了這行門,就要專業!這年頭什麽都要講究專業!”說完這句話後,張大師搖頭晃頭的朝着山上走去。
我總算是理解爲什麽張大師喜歡帶着墨鏡,手放身後一言不發的裝逼了,因爲這家夥不裝逼就隻剩下搞笑了。杜老到底從哪裏請來的這家夥,我對于他的真才實學開始表示懷疑,不過我自己也隻是一個半桶水,就大哥不笑二哥了。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往着山上走去,這一座山并不是很高,當我們到達山頂上的時候,眼前一下開闊了起來,而且在出現了一條大河,同時河邊有一個地兒聚齊了一群人,看來就是杜老父親墳墓所在了。
随着離墳墓越近,從河邊出來的冷風讓我打了一個寒顫,我感覺周圍的空氣溫度好像越來越低了。這一種寒冷讓我想到了之前在工地,我被陰氣入體的那一種感覺,看來這聚陰地果然名不虛傳,我還離墓穴這麽遠,就已經感覺到身體不适了。
走在我前面的趙大師這個時候也打了一個寒顫,我看着他抖動的身體,裝作不知道的問了一句:“趙大師,這地兒好像挺冷的。”
趙大師聽到我的話後,白了我一眼回道:“廢話,河邊風大,你說冷不冷。”
本來我就感覺冷了,這一句話回答更是讓我心裏面拔涼拔涼的,這趙大師是真不知道原因,還是故意這麽說的,之前說好的專業呢?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沒法驗證,隻得閉上嘴跟着趙大師繼續往前走,當我們快要到達墓穴的時候,我在人群裏面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就是杜老的孫女!這個時候她也注意到了我,或許是驚訝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們兩個人都愣在原地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