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吐的差不多了,成叔扶住了我,把我帶到了床上說道:“好了,你躺在這裏休息一下,基本上你身體裏面的陰毒都出來了。我去你們這工地轉轉,看還有沒有什麽問題。”
我這個時候已經吐的人都焉了,加上這白酒帶來的酒勁,隻想好好躺着了。工地這種地方,成叔比我還要熟悉,所以我對着成叔點了點頭,然後放心的讓成叔去看看了。
躺在床上的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次可比昨天晚上要舒服多了,全身終于沒有那種陰冷感了。不過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居然夢到了許靜儀跟我一起開開心心的逛街,她沒有穿那件白色紗衣,而是穿着現代的衣服非常的時尚。更讓我感到不解的是,我跟這個狀态的許靜儀在一起,居然心裏面是美滋滋的。
這一定是夢!這肯定是我的錯覺!許靜儀明明是一個女鬼,我心裏面巴不得跟她撇清楚關系,怎麽可能跟她一起逛街還這麽開心呢?就在我不斷告誡的自己的時候,許靜儀突然就在我身邊消失了,她的消失讓我一下着急了起來,我開始慌亂的尋找她的身影。
這一急,直接就把我給急醒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間,眼前的活動闆房屋頂告訴我沒有什麽逛街,更沒有許靜儀,這真的就是一場夢罷了。揉了一下臉,讓自己更清醒了一點,這對于自己這個怪夢苦笑了一下,這就對了,我怎麽可能跟許靜儀這個女鬼逛街。
擡頭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知道何時已經黑了下來,我想起來成叔最後好像跟我說他去工地上面看看,這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成叔還沒有回來,他該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雖然那個鬼已經消滅了,而且成叔比我厲害多了,但是我心裏面還是有點放心不下成叔,于是立馬穿好了鞋子,走出了房間,朝着工地上面走去。
這個時候工地也已經收工了,整個施工現場都是一片黑壓壓的。我走進了樓房裏面,看着這一片黑漆漆的場景,心裏面開始有點害怕了,畢竟在這裏遇見過一次鬼。不過想想成叔也在這樓裏面,我心裏面就安心多了。
我就順着樓梯一層層的往上走去,當我走到頂層的時候,看到了成叔一個人站在那裏,眺望着遠方。
還沒等到我走到成叔身邊,成叔就頭也沒有轉過來的說道:“青雲,你朋友是惹到什麽人了吧。”
“什麽?”我對于成叔突然冒出來的一句,一下摸不着什麽頭腦。
“因爲這個鬼的出現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從中作梗。”說完這句話後,成叔就轉身說道:“你跟我過來。”
我跟成叔兩個人從頂樓走了下去,來到了這一塊工地的奠基石的位置。在一般稍微大點的工地上面,都會豎立一個奠基石,然後舉行一個奠基儀式。因爲隻要動工了,那就代表動土,在華夏的傳統觀念裏面,動土絕對是一件大事情。爲了求一個心安,祭天地拜鬼神這是必不可少的事情,所以浩子他家的工地,自然也不會少了這個過程。
成叔帶着我來到了奠基石的位置,然後成叔随手找了一把鏟子,就開始挖了起來。一般奠基石埋入地下的時候,就不會再起出來了,等到工程完工之後,直接打上地基鋪上水泥就行了,成叔現在是要做什麽?
看着我臉上不解的表情,成叔一邊挖着一邊對我解釋道:“我剛才站在樓上的時候,發現這一塊地兒的風水有點問題,陰氣由外到内,并沒有消散出去,而是在這個奠基石的位置集中了起來。加上工地發生的事故,我懷疑這塊奠基石被人給動了手腳。”
成叔剛一說完,我就突然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緊接着看到成叔一用力,直接就把奠基石給推翻了過去。當奠基石完全倒下之後,我這才看到了奠基石下面,一團黑色的污穢之物,上面布滿了一些密密麻麻的蛆蟲。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我居然在這一團污穢裏面看到了一些白色的屍骨,對于這個我可不陌生,因爲我在工地上面挖出來很多,這就是人的骨頭。
不過從這個形狀來看,應該不是什麽死人埋在這裏,因爲隻有一個臉盆大小範圍的地方有這些污穢之物,看起來更像是後期收斂屍骨,特地放在了奠基石下面。
爲什麽在工地的奠基石下面,會出現這些污穢之物跟死人遺骸,我記得在之前的工地,挖奠基坑可是一個很隆重的儀式,而且奠基石下放的位置,也是這一塊地皮的風水眼,就是鎮壓住這一塊地方氣運的,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疏漏。看來成叔之前說浩子得罪什麽人是真的,因爲這一定就是人爲的。
“成叔,接下來該怎麽做?”
“燒了,這東西魂已經沒有了,害不了人的。但是留着會破壞這一塊地兒的風水,所以燒了最好。還有叫你朋友留意點了,他可能得罪的還不是普通人。”
成叔的話讓我心裏面一緊,畢竟浩子跟我差不多是兄弟一樣的關系,這擺明是有人要害他了,而且這害人的手法還是這種類似邪術一般的手法,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當天晚上,我跟成叔兩個人用汽油把奠基坑裏面的污穢之物都給燒了,然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了浩子。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浩子對于我的提醒并沒有想象的驚訝,而是非常冷靜的對着我回了一句他會處理的,以及叫我替他謝謝成叔之後就挂斷了電話。
對于浩子的表現,我就想起了他見面跟我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商場如戰場,看來真的是人心險惡,隻是不我知道浩子會如何的應對,希望他别變成自己曾經讨厭的那種人,
把奠基石的隐患給解決了,我并沒有帶着成叔回到房間休息,而是帶着成叔一起,去到了當初我來到上海時候,浩子帶我去的那一家路邊攤,打算跟成叔喝幾杯。畢竟成叔來到這裏,我就連最基本的接風都沒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