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面天道的理論是基礎,但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确實不怎麽實用。就好比我隻是想要一套工具,這上面寫的确是工具從一塊原料的制作過程,我要是會制作了,我還需要看個毛線啊!
于是我直接就把書從後面往前面翻,結果剛看到後面幾頁的時候我就興奮起來了,因爲在這後面,插放了很多張紙,上面用着現代通俗的話語,講解着喪葬、墓地、以及風水這些東西。從上面的筆迹來看,這就是成叔寫的!
在這一刻,我心中對于成叔的敬仰簡直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因爲之前哪怕就是注解了,也不過就是把古文給翻譯成爲白話文而已。以我這個文化水平,哪怕就是白話文也看的一知半解。現在成叔用通俗語言寫出來這些東西,我有了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還好成叔也是一個沒文化的。
而且這不單單的說了墓葬風水這些東西,更重要是成叔把自己這些年做八仙的經曆跟經驗都總結在了上面,還有着對于鬼魂這些陰物的講解跟遏制,這就是我現在正需要的東西!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全身心的投入到成叔的筆記裏面,就好像把成叔這些年的八仙生涯在我腦海裏面倒放了一樣。放我再一次把頭給擡起來的時候,發現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幾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看到天色已經這麽晚了,我心裏面就是一驚,立馬就把手中的《八字陰陽訣》給塞進入了背包裏面,然後急匆匆的往着工地上面走去。因爲按照之前剛子的事故時間來計算的話,現在老李也已經處于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了。
來到工地下面,我就看到老劉正在做掃尾工作,工人們都開始往食堂走去,已經準備收工了。我走到了老劉的身邊,對着他問了一句:“老劉,老李他人在哪裏?”
“老李?”老劉想了一下之後才說道:“我剛才見到老李往着樓上去了,好像還有點活沒做完吧,應該快下來了。”
聽到老劉這麽一說,我直接就轉身樓上沖了過去,看來有些事情是真的靠囑咐是躲不過的,明明都已經告訴老李今天不要上樓了,在這最後的時候他還是走了上去。
就這樣,我直接就跑上了頂樓,果然剛從樓梯間走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老李一個人站在樓頂的邊緣。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我也不敢驚動他,而是慢慢的朝着老李的身後走去,想要把他給拉回來。
“張助理,你好像來的有點晚了。”老李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已經知道我在他的身後了。
“你不是老李,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厲聲的對着眼前的老李問道,因爲成叔寫過,越是在這種時候,自己心裏面就越不能害怕,你一害怕的話,那麽反倒是讓自己陷入了一種劣勢,陰氣将會壓過陽氣。
“我帶着他一起去死。”老李這個時候突然回過了身子,一臉猙獰的對着我說道。在說完這句話後,老李身子望着後面一傾倒,眼看着就要掉下樓去了。
“我真是草你大爺,死了做鬼都不老老實實的!”我怒不可遏的罵了一句,然後身子往前一撲。還好我年輕身體比較靈活,居然真的讓我給我抓住了老李的衣領。隻是老李的體重加上下墜的速度實在是太大了,順帶把我的身子也帶着往下倒了過去。
小哥我今天難道就要這麽交代了?我腦海裏面冒出了這麽一句,然後另外一隻手就開始慌亂的抓了起來。
或許是我命不該絕,在這種未完工的建築上面,基本上到處都有那種凸出來的鋼筋,我就這麽随手亂抓,還真的讓我給抓住了一根凸出的鋼筋,止住了我跟老李兩個人下墜的速度。
就這樣,我趴在了樓層的邊緣,而老李就這麽吊在了半空之中。這個鬼魂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我給抓住,這個時候他奮力的掙紮了起來,然後朝着我惡狠狠的說道:“快放手,不然下個要死的就是你!”
“有本事就讓老子現在死!”我這個時候心中的怒意也已經充斥着腦海,理智什麽的都已經沒有了,同樣的也把我心中的恐懼給帶走了。說真的,我居然沒有一點害怕,心裏有的隻是對着這個鬼魂的怒意。
我跟老李兩個人的舉動,自然也是讓工地下面的老劉給看到了,他這個時候大吼了一聲出事了,然後就朝着樓上沖了過來,而其他那些本已經準備散工的工人們,在見到我跟老李這種情況之後,也紛紛的趕了過來。
鬼魂自然也是見到工人們正在趕來,他明白時間再拖延一下的話,那麽老李就死不了了。所以這個時候他控制着老李的身子,開始掰着我的手指。隻是我手掌握拳,他找不到空隙,隻能在我的手背上面抓出道道血痕。
“赫赫。”老李這個時候突然停下了動作,對着我陰冷的笑了一聲。我見到“老李”這個樣子,心裏面生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果然很快老李突然張開了嘴巴,朝着我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我這個時候痛苦的大叫了一聲,這一口是真他娘的疼!但是我卻不敢松開自己拉住老李的手,因爲這已經不是我對于浩子那簡單的承若了,而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我的手中,我隻要松開手了,我明白老李他就死定了!
就在我感覺自己已經難以支撐的時候,老劉已經趴到了我的身邊,跟着我一起抓住了老李的身子。這時候我們兩個人同時用力,把老李給從下面拉了上來。
也就在我們拉上老李的過程之中,老李已經松開了咬住了手腕的嘴,人也陷入了一種昏迷之中。見到我跟老李這個樣子,老劉臉上也一臉的震驚,對着我問道:“剛才你跟老李兩個人怎麽了?”
面對老劉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痛苦的對着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