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林克就急忙讓步槍營半數人馬和皇室禁衛軍全部的人馬前往了後宮所在的月心區宮殿。這幫妃子也是和林克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時光的,林克也不忍心看她們受死。
要說爲何不轉移她們,而是采取派兵駐守的策略。主要還是彰顯自己的底氣,有麻煩絕不躲,你要弄我,正面剛你就是了。
不過就算如此,這年過花甲的老皇帝也是害怕。到底是什麽勢力要屠自己的後宮也不清楚,難不成對方源于别的星球,是要針對自己?
林克越想越不對勁,忽然,他腦中一絲危機閃過,猛地一拍桌子,驚道:“不好!調虎離山!”
……
另一邊,範天帶着一幫铠甲營的軍士,氣勢洶洶地闖到關押秦風的地牢。一副要劫獄的架勢,典獄長一看這還了得,立刻通知了警司和步兵營。
“聽說我秦小兄弟在裏面受委屈了,我前來探探監。典獄長,麻煩給個面子吧。”範天粗聲粗氣地說道。他收到了秦風的字條,讓他帶兵前來詢問。
嚯!探監還帶一幫人馬,您這是探監還是劫獄啊?典獄長一拱手,爲難道:“範将軍……你探監就探監,下官自然得放行。不過,你帶的人也太多了點兒吧……”
範天粗眉毛一橫,“怎麽着,秦風救過我們铠甲營的命,弟兄們可都惦記着他呢!看得人多了,就不讓進了?這叫個什麽狗屁道理啊。”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眼見情況越來越複雜,突然側面來了兩撥人馬,一隊是殖民地的警官,另一隊則是步兵營最近新晉升的營長——賈戊帶領的步兵營将士。
铠甲營和步兵營早就有點兒隔閡,加上賈戊之父賈戌被秦風打擊得整日閉門不出,這賈戊就更加憎恨铠甲營了。
“怎麽回事兒?你們铠甲營跑到這兒幹什麽啊!”賈戊上來就指指點點,一副問責的态度。
範天身後的将士們都笑了,範天自己也樂樂呵呵地說道:“小崽子啊,你爹當年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啊。你這毛還沒長齊呢在這兒嚷嚷個什麽勁兒。”
此言一出,雙方矛盾更加尖銳,各自掏出了武器,大有大幹一場的勢頭。夾在中間的警察一副爲難地神态,一個小隊長站了出來,顫聲道:“聽說禁衛軍和步兵營都去了月心區的皇家宮殿……現在範将軍和賈将都在這兒……那皇室本部那兒?”
範天和賈戊思量了一下,同時道:“沒人了!”
……
再說皇室本部,一個坐着反重力輪椅的青年人,正在議事殿的門口,滿是黑眼圈的眼神中充滿着火熱,因爲他今天終于要完成有生以來的願望。
“終于……讓我等到這天了……”
禍單行操控着輪椅,緩緩前行,幾個保安見他似乎要進入皇室狀元,立刻上前攔住了他。
“先生,這裏禁止進入。”
倏然,幾十個便裝的路人忽然抽出了高斯步槍,将門口的保安幾槍打成了篩子,身上如同拳頭般大小的血窟窿流下了鮮紅的血液。
這十幾人都是叛軍中的精銳部隊,慘遭秦風屠戮後,已經是僅剩的精銳了。這次禍單行把他們全部調遣過來,也是把此次戰役看作了最後的總攻。
調整模式後,反重力輪椅各個部分被磁力拆卸下來,同樣以磁力牽連,化爲一幅動力裝甲,附着在了禍單行的身上。這個反重力輪椅,竟然是個動力裝甲!
禍單行懸在半空上,腳下的推進器猛然啓動,帶領着身後的叛軍直接殺入了皇室的宮殿。
林克在他們剛殺進大門時就命令仆人聯系铠甲營和步兵營剩餘的軍士,可聽聞他們都遠在另一個區的平民監獄,手中的全息面闆“咚”的一聲就落到了地上。
“都是……秦風的手筆……”
他是徹底明白了,秦風說是要爲軍隊做表率,實際上是爲了一屁股坐進大牢,避免今天的事件和他扯上關系。而且他還故意設計矛盾,讓铠甲營和步兵營的士兵都到了别的地方……這種徹底的殺招,真的是他想出來的?
林克想到了那個神秘人,對!一定是那個神秘人在背後幫助秦風!
林克的大部分推測沒有錯,隻是神秘人沒有指示秦風,隻是幫着秦風削弱了一點林克身邊的軍力而已。否則以叛軍的兵力,需要犧牲不少人數才能解決禁衛軍。
隻有那十幾個保安,根本抵擋不住對方的精銳部隊加上剩餘的一百多名瘋狂的叛軍。不到5分鍾,就被屠了個精光。
“草!老子終于等到這天了!”一個叛軍槍托摔暈一個保姆,正欲殺死她。
千鈞一發時,禍單行的手握住了槍口,冷然道:“我們隻殺林克,你忘了?!”
那人不甘地吼道:“爲什麽!當初說好的誅殺皇室全員呢?”
禍單行铠甲下的面龐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但他還是訓斥道:“别啰嗦,聽我的,無辜的人,隻要不抵抗,就不要殺死。”
那人極爲不甘地應了一聲,放過了這個保姆。
不出意外地,叛軍輕松地突破了所有防禦,怒火夾雜着複仇的快感,沖入了林克的房間。
林克知道自己大限來到,和白眉平靜地坐在床上。
禍單行的铠甲又變成了輪椅的狀态,供禍單行坐着。
他經曆了方才的打鬥,雖然不激烈,也顯得極爲勞累,咳嗽了好幾下才緩過勁。
“林克,我終于等到了今天。”禍單行壓了壓心中的激動才說出這句話。
他怎麽可能不激動,叛軍幾代人的願望,終于在這一刻即将實現了。這壓在幾代人身上的擔子,終于要在他身上卸下了。延續了百年的仇恨,也終于要在以這一刻結束。
林克倒是很平靜,他問道:“你今天能進來,是因爲秦風吧。”
禍單行沒有回答,他知道言多必失,涉及秦風的話他不敢說太多。
林克點了點頭,道:“果然是他……我勸你一句,我死後,你最該殺的人是他。你不殺他,他早晚要殺你。”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不用你這個将死之人操心。”
“嗯,本來地球政府之前也有愧平民們,今天我死了後,也能平息你們的怒火了吧。”林克已經完全看開了,在他知道皇室的這個醜聞之後,就知道遲早有一代皇帝要爲這件事負責。隻是他沒想到,要對此負責的人竟是即将退位的他。
禍單行的皮膚破開了一個小洞,一隻極小的飛蟲從他身體的洞口飛了出來,一瞬間就竄進了林克的耳膜。
“大仇得報……哥,你可以放心了。”禍單行黢黑的眼眶溢出了些許淚水,猛然一握拳。
隻聽“嘭”的一聲。
林克腦袋被爆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肉,噴灑的血液和腦漿崩滿整個房間。白眉雖已經料到了結局,但見林克死相如此之凄慘,她也沒控制住,撲在林克的身體上痛哭起來。
禍單行看了一眼手上的字條,上面是秦風給他的消息之一:威廉必殺,白眉的生死看你心情。
他也沒有任何地惋惜或憐憫,派人将躲在另一件屋子的威廉抓了過來,在白眉面前讓威廉爆體而亡。
白眉一瞬間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哭着喊道:“你把我也殺死吧!否則我一定也殺了你全家!”
禍單行頗爲諷刺地自嘲道:“我……還有家人嗎?”接着,坐着輪椅離開了這裏。至于憤怒的叛軍如何處理這個女人,他也就不管了。
這個被革命軍仇視了幾輩子的皇室,其中心成員,終于死在了革命軍的手下。這個平庸卻溫和的皇帝,隻因爲選錯了繼承人,就遭到了秦風的算計,落了個項上人頭被爆的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