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庫班他那個位子的油水很厚,紫蕭很快就選出了接班人。月球礦物公司也開始了正常運作,源源不斷的礦産化爲大把金錢,鑽到了秦風的口袋裏。
秦風還大開大合,在原有基礎上,又與地球方面的兩家公司達成協議。将貿易路線再度開拓,盈利率比馮克雷時期多了10%。他也深知物極必反的道理,沒有像剛開始那樣壓迫礦場老闆,還将這部分利潤分給了他們,讓他們大爲感動。
有時候人類就是容易犯賤,一直壓着你的老闆突然對你好,你絕對會感激涕淋。
馮克雷的三大命脈之一的礦産業已經被秦風完全吸收,這此消彼長,就财力方面,紫蕭勢力隻比薇薇安差上一絲。在軍部的支持率上看,铠甲營一邊倒地追随着秦風的步伐,步兵營則是暗中支持馮克雷。雙方各有優劣,铠甲營屬于精銳部隊,人數少可地位重。步兵營則是殖民地軍隊的中流砥柱,不如铠甲營那麽受重視,可勝在人數衆多。這麽一看,在軍部的支持這一方面,雙方基本戰平。
要知道這才幾個月,秦風就一手把勢單力薄的紫蕭養成了足以抗衡馮克雷的龐然大物,這種手段,就連不是特别懂得政務的薇薇安都能看出,秦風絕不是個普通的少年。
而且就目前來看,秦風的勢力還在擴大。随着他設計奪去了月球礦業公司,越來越多的大臣表示願意交好秦風,畢竟很多人還得依靠礦産分一杯羹,見這口大肥肉已經被秦風叼在了嘴裏,隻得放下身段,跪在秦風腳下舔兩口下來的肉油。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親自送走了最後一位表示願意支持的客人,秦風關上了門,臉上的笑意逐漸消退,吐槽道:“真是個勢利眼兒,之前我遊說他的時候,一副除了馮大人不效忠的嘴臉。現在我們一掌握礦物公司,他就立刻搖着尾巴來送禮了。”
紫蕭端着一杯熱飲,從後面遞給了秦風,笑道:“朝中的大臣們不都這個樣嘛,我還以爲你不會因爲這種事情生氣呢。”
秦風接過水杯,微微一笑,道:“确實犯不着生氣,隻是殖民地的官員選拔該适當改革了,這麽下去月球遲早也會重蹈地球的覆轍。”
“這就是我該操心的啦~你隻要專心對付馮克雷就行。”
秦風莞爾,佯裝生氣道:“嘿,我算是聽出來你的意思了。想登基之後就一腳把我踹開啊?太白眼狼了吧。”
紫蕭白了他一眼,不理會秦風的無理取鬧。
雷吉塔正在收拾桌子,看見秦風紫蕭二人的親密姿态,忽然出言道:“秦少,動力裝甲基本打造完成了,你要不過來看看?”
秦風放下了手中的熱飲,快步走向鍛造屋。雷吉塔跟在秦風身後,還不忘朝着紫蕭使了個得意的顔色,看得紫蕭嬌軀一震,心中一陣不爽。
“區區鐵匠……竟然和老娘搶男人……”紫蕭的心裏台詞幾乎都寫在了臉上,而雷吉塔看見她這副樣子,心情大好,扭着屁股跟着秦風獨處一室去了。
局面似乎已經轉到了秦風這邊,日子一天天過得更加順心,看來紫蕭稱帝,秦風奪取資源已經成了爲闆上釘釘的事情。但秦風躺在床上時,依舊有着深深地擔憂,他一直沒有調查到馮克雷的底牌,這件事一直困擾着他。而且他也很清楚,馮克雷爲了挾天子以令諸侯已經布了太久的局,不可能任由秦風這樣肆無忌憚地奪取他的人脈和資源,隻要等他稍稍緩過來,定會再度找秦風的麻煩。
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印證了秦風的擔憂。
“咚!”
一聲巨響驚醒了秦風,雷吉塔和紫蕭也分别從她們各自的屋子跑了出來,前院的大鐵門已經被轟進了屋内,完全形變,鐵門上端的尖刺也深深地紮進了牆體内,客廳内的桌椅都被強大的沖擊力砸得支離破碎。這座宅子的一樓已經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你們倆趕緊躲起來,通知範将軍!”
秦風在十個手指上戴上了智能指環。這智能指環原本是用來檢測心率和運動量用的(其實是給土豪裝逼用的),卻被秦風暫時當作了防身武器。因爲駭入十個指環後,金吞的操作将比自拍杆更加細膩,動作自然也就更靈活。
他在前院四處張望了一眼,就見不遠處一個黑影正矗立在原地,由于他一襲黑衣還帶着兜帽,看不清他的面容。隻能簡單憑借身形看出這人應該是個男性,體型并沒有很高大,但隐藏在黑袍下的眼神,讓秦風不由得脊背一涼。
這人,渾身的殺氣!
隻見他雲手納氣,這個雨夜中能清晰地看見他四周空氣的波動。雨在接近他的雙手時,詭異地減緩了速度,接着盡數鑽進了他的雙掌内,形成了一個不斷轉動的水球,内部還有水藍色能量不斷轉動,很是奇異。
黑袍人猛然一推,水球如同炮彈一般彈射向秦風,甚至還因爲極快的速度發出了氣爆之聲,高速氣流瞬間讓水球沿途的地面發生了明顯的凹陷,足見這一發水炮蘊含的威力有多大。
秦風大驚,急忙使出殺死衛王後奪取的那個武技。
“夜月疾光炮!”
彙聚着月光之力的光線從秦風首長内噴射而出,與這水球發生了撞擊。預料之中的大爆炸并沒有發生。水炮推着熾熱的光線推進着,在即将命中秦風時才被熱能蒸發殆盡,而夜月聖光炮也逐漸變細,直到完全消散。
總體來講,兩人這次交鋒基本打成了平手。
黑袍人不再糾纏,轉身就是幾個跳躍,閃向了黑夜之中。
如此明顯的調虎離山之計秦風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回頭一看,就見範天已經帶着黃沖到了門口。紫蕭見秦風有點顧此失彼的意思,出言道:“放心,範将軍來了。你趕快去吧,我們能照顧好自己。”
秦風點了點頭,追向了那個黑袍人。秦風有種預感,這黑袍人肯定是馮克雷的底牌,隻要能将他鏟除,自己才能舒舒服服地高枕無憂。
跟随這黑袍人的氣息,秦風很快便追到了一處墓地。透過瓢潑大雨,能清楚地看見黑袍人似乎正在墓地的中央等待着他,陰森的氛圍加上如同鬼魅一般的人影,詭異得很。
秦風一步踏進了墓地,中氣十足地喝問道:“馮老鬼的狗,怎麽跑到我家撒野了?”
黑袍人不回答,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秦風見狀,又往前走了兩步,如果今天不能搞定此人,至少也要看清楚他的身份。
然後在秦風靠近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黑袍人的身旁,竟然還有一人,正跪倒在地上,雙手被反綁了起來。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風的秘書,季安!
“我們兩派的鬥争,關他什麽事?放他走!”這季安雖然是叛軍安插在皇室的間諜,但他在得知秦風也是自己一夥後,也是推心置腹,盡力幫着秦風做那些髒活,從來沒有任何怨言。這麽久下來,秦風對他說一點感情都沒有也是假的。
“秦……秦少,救我,救我啊!”季安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他早已想好,假如爲了革命軍的事業而犧牲,自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悔恨。可真當這天來臨的時候,他還是不顧一切地想活下去,想跟随着秦風一同見到革命軍取得勝利的那一天。
秦風眉毛跳了兩下,不爽道:“你敢綁我的人?就要做好被屠殺的覺悟,這種覺悟……你自認爲你準備好了嗎?”馮克雷竟然派手下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這種龌龊的勾當讓秦風十分惱怒。
“将礦物公司還給馮大人,或者,讓他死。你選一個。”黑袍人的聲音就像剛從冰窖内拿出的大冰塊,冷得不像是人類的嗓音。
秦風氣極,反而沒有了任何表情,漠然道:“你在威脅我?”
“嘭!”
槍聲響徹在了墓地上空,但很快又被滂沱大雨蓋過,仿佛這聲槍響從來沒出現過一般。可地上卻多出了一灘血迹……屬于季安的血迹。
季安瞪大的雙眼毫無生氣的盯着秦風,直到最後一秒,他還是不相信湧出的那灘血是屬于他的。他一直抱着希望,因爲這個神通廣大的主子締造了太多的不可能,他想當然地認爲秦風必能輕而易舉地救下他。
然而,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一廂情願……
黑袍人收起了“鶴嘴鋤”手槍,用僵屍班的嗓音說道:“回答錯誤。”接着,一腳把季安還未冷卻的屍體踢向了秦風,幾個縱挑消失在了這個雨夜。
秦風用最快的速度将季安送到醫院,但最終的結果依舊是搶救無效。季安的心髒被子彈打出了一個窟窿,要不是有納米細胞支撐着,半路上他就已經死了。
醫生遺憾地告訴了秦風這一消息,同時也疑惑地說道:“奇怪的是,他的器官在幾個小時前已經被劇毒侵蝕了,就算沒有中槍,也活不過這個晚上。”
秦風一人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渾身被雨淋得濕漉漉的,他低着頭,看着沾滿季安鮮血的雙手,自語道:“他們本來就沒打算讓季安活着……殺死季安隻是爲了要跟我宣戰……馮老狗啊馮老狗,這筆帳我秦風,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