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和聶王雙雙被關進了皇室監獄,雖然二人身份特殊,在牢獄内活的也很輕松。但對他二人來說,這簡直是天災。入獄的這個事兒會直接影響到他們對帝位的争奪,一旦帝位落入别人手裏,他們也很清楚,自己性命不保。
最郁悶的莫過于衛王,入獄後大呼郁悶,他怎麽也想不到林克會下如此狠手,直接把親生兒子關進了大牢。
他不知道的是,林克比他更郁悶,心想自己一直對秦風不薄,想不到自己這個兒子卻把人直接打暈了。就算知道秦風肯定是故意挨揍,他也不得不從重判罰懷特。一方面因爲秦風的地位在輿論界越來越高,另一方面,他畏懼秦風背後的那個人……
小巷子内,面色蒼白的禍單行坐在一隻稍大的硬殼蟲背上,咳嗽了好久後才費力地說道:“皇室内部四分五裂,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給你的情報。如此一來,革命軍聯合蟲族突破,必能一舉拿下皇室。”
秦風沒有回話,隻是笑着搖了搖頭。
禍單行臉色一沉,本就陰暗的臉色更顯可怕,“你笑什麽?”
“我笑你張口就說了個下下策。”秦風負手說道。
禍單行冷哼一聲,道:“我研究林克那麽多年,難道還不如你?那個糟老頭最貪生怕死,除非被逼到生死地步,他絕對不會道歉。”敗獨壹下嘿!言!哥
秦風收起了他那副戲谑的嘴臉,反問道:“那如果讓另一位皇帝道歉呢?”
禍單行沒想到秦風會說出這句話,眼神中盡是不解。但見秦風并沒有說的意思,他也不過問此事。“你把衛王和聶王都得罪了,不怕他倆聯合起來對付你?”
秦風摸了摸後腦勺,自信地說道:“革命軍的同胞們在地底呆太久了,對人性不甚了解。你看現在殖民地的市民風貌,就算底層老百姓生存壓力巨大,他們何時團結起來對付過養尊處優的皇室?你要明白,人類最擅長的就是窩裏鬥。”
接着,他留下了一句“放心”後,就離開了這個小巷子。
禍單行看着秦風的背影,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目光……
幾天後,果然如秦風所料,藏在聶王府中的兩大罪證都被衛王安插的眼線找到,在獄中的衛王示意他的眼線立刻呈報這條線索。不爲别的,就爲盡快利用獲得的功勞抵消過失,期盼着能盡早出獄。
聶王在聽到這條消息時,在獄中就萬念俱灰,本來他就有點仕途不得志的感覺,現在被誣陷,更感與那些被貶官的文人墨客同病相憐,就差揮刀自刎了。
秦風在和林克等人吃飯時聽到這個消息,還假裝失手摔碎了手中的咖啡杯,讓暗中觀察他的林克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對于聶王的發落,秦風已經無心去理會,他知道這個僞文青已經完全喪失競争力了。
至于衛王,也因爲破解了隐藏在皇室内部的卧底,得以喘了口氣,避免了牢獄内的生活。可對紫蕭耍流氓的影響實在太惡劣,功不抵過。連續幾次早朝林克都沒有搭理他的上奏,其争奪帝位的可能性,也弱了大半。
這一切大部分都在秦風的掌握當中,當初冒着風險接受衛王的挑戰,爲的就是羞辱他,然後讓他急于證明自己的價值,一旦有了聶王叛國的情報,定會立刻呈報給林克。
隻是沒想到,酒後失态的衛王居然會對紫蕭動了歪心思,這就省了秦風不少麻煩,也多了一些不便。
好處在于不用再設計對付衛王,但麻煩的是不能利用衛王對付馮克雷。按照現在的局面,隻能是自己和馮克雷單挑了。
秦風扪心自問,要對付這隻老狐狸,自己的道行可能還是不太夠,必須要如履薄冰地布計,才可能勝得了他。畢竟馮克雷身爲首席大臣,位高權重,膝下幕僚成群,文官武官均有不少支持者。還有薇薇安這個護身符替他擋箭,就算形容他是不破金身也不過分。
而秦風輔佐的紫蕭,現在雖然有了範天的铠甲營支持,但還是根基尚淺,不足以撼動馮克雷的地位。
秦風的突破口不是沒有,隻是這兩天他始終沒有想好到底從哪個下手。薇薇安鍾情于自己,秦風可以從她下手,可微微安好歹也算自己的伯樂,沒有她就沒有秦風今天,不到萬不得已秦風不想走這步棋。
波西商行與馮克雷的醜聞也能拿來做文章,但一旦用了這件事,自己和波西商行的交易就算結束了,而且但就這一件事情也難以扳倒馮克雷,還會讓對方的同盟關系更加深厚。這種賣盟友給對手的事情,秦風不會去做。
想到這裏,他索性不去管那麽多,開始盤算如何打造黃斑礦。
查了很多資料,他也嘗試在屋内用一些一級金屬鍛造動力裝甲,但無核動力裝甲也不是那麽好辦的,沒有圖紙,連兩個零件都拼不出來。
秦風不得已,招呼了季安一聲,乘車前往了殖民地最著名的一條街區——狗頭巷。
狗頭巷不止在月球,在地球都有點威望,不僅僅因爲它奇葩的名字,更因爲狗頭巷是殖民地上最著名的黑市。沿街擺放着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盜版動力裝甲圖紙、高仿納米細胞、山寨的雜牌機甲零件,甚至還有成人向的模拟女性身體的駕駛艙座椅。這些個七七八八的奇怪物件在一堆不懷好意的小販的吆喝聲裏,全部成了“全月球僅此一件”的稀罕貨,讓人分不清真真假假。
當然,也還是有好東西的。秦風通過金吞的金屬辨别儀器,低價淘到了幾塊二級金屬“星痕礦”。他還假模假樣地還了幾次價,一副普通老百姓的樣子,否則萬一出手闊綽被人惦記上可就麻煩了。
帶着鴨舌帽和口罩的秦風穿梭在三教九流中間,搜尋着他需要的東西。不少圖紙店他都逛過了,全是冒牌貨。這方面不用金吞驗證,他這個機甲發燒友就能看出來。
直到擠到了一家鐵匠鋪,歪向一側的門牌上用刀刻着“狗頭巷鐵匠鋪”的字樣。秦風整了整衣物,仔細打量起來。
這家店鋪門面不大,還未進門就能聞到濃濃的機油味兒,踏着金鐵交擊的聲音,秦風掀開門簾,走進了屋内。
大堆機甲零件、廢舊動力引擎、納米細胞注射管堆在了屋内,像一座室内假山一般。鍋爐旁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正拿着一把氣壓沖擊錘,敲打着爐子内的金屬。
這女人身着沾了機油的白色露臍背心,露出了有點吓人的事業線。下半身軍褲耷拉在跨上,好像一用力就能脫下她褲子似的。咬着一根棒棒糖,頂的半邊嘴撐開,但絲毫不影響她魅力十足的容貌。
那是一種算不上精緻、算不上柔媚的野性之美,這種美有别于紫蕭的英武和薇薇安的小家碧玉,是一種粗犷霸道的美。
這古銅色美女見到秦風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活,沖秦風揚了揚頭。
“喂,要點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