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坐在轎車内,撥通了紫蕭的電話,“紫蕭殿下,麻煩你派人把我卧室的那個浴室拆了,改成工坊,我有用。”
電話那頭的人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問,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先别挂,我們下一步怎麽走?”紫蕭現在有點唯秦風馬首是瞻的意思,這兩天見秦風沒有主動聯系她,心裏竟然有點空虛的感覺。
“看戲就行,同時你繼續做好你的工作,增加出鏡率、多提一些利于居民經濟增長的法案。剩下的那人,我來搞定就行。”紫蕭知道秦風嘴裏的“那人”指的就是自己的妹妹,薇薇安。或者說是薇薇安背後的那個馮克雷。
秦風很喜歡現在和紫蕭的相處方式,公事公辦,沒有君臣的那種繁文缛節。而紫蕭見識到了秦風帶給他的好處,也從來不過問秦風的手段,給予秦風充分的自由。
現在秦風擁有了黃斑礦,當務之急自然是鍛造更強的裝備,一般人自然不會動這方面的心思。根本問題在于原材料不足,這一小盒黃斑礦,在普通人眼裏隻能當作收藏或裝飾品,可在秦風眼力,這一小盒黃斑礦擴大十倍後,足以鍛造緻命殺器!
紫蕭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天就将秦風内屋的浴室改成了工坊,鍛造台、激光打磨器具、高能熔爐等設備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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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最想鍛造的物件是動力裝甲,但就算将礦石量增多十倍,也依舊造不出動力裝甲的一條腿。就算是最簡易的動力骨骼,也需要極高的鍛造技巧,這是秦風不具備的。
思量了許久,秦風也沒想出個好的對策,卻在這時,季安進門通報了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紫蕭……被衛王欺侮了。”
秦風聽了這話,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構造面闆,整了整衣物,一言不發地下了樓。季安跟在他後面,一路小跑地爲秦風打開了車門,載着他直奔衛王的府邸。
“要不要通知林克?”
“你都知道了,那老頭肯定也就知道了。”
“那……我們要不要告知媒體,方便讓皇室出醜。”季安畢竟是叛軍養大的,一心想的還是扳倒皇室。
“不用,媒體沒來,更方便我開展工作。”秦風依舊心平氣和,沒有任何憤怒的意思。
季安心中稍感失望,但一想到秦風的作風,就放下了心,好奇道:“秦少……怎麽,你不生氣?”
“紫蕭不是我的東西,生什麽氣。”秦風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紫蕭安全與否和他全然無關。
季安看不出秦風想法,索性閉嘴不問,老老實實把車開到了衛王的别墅前。
幾個保安伸手要攔住秦風,卻被秦風一眼瞪了回去。以現在秦風的地位,敢攔住他的人還真沒幾個。
一把将大門推開,秦風就見紫蕭拎着包從二樓下來,看她表情,明顯是生着氣的樣子。這也證實了季安的話,紫蕭果然在衛王這兒受了委屈。
紫蕭見秦風進了大門,料想自己的司機肯定是跑去了秦風那兒跟他說了,上來就說道:“抱歉……沒想到司機跑去找你了,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的。”
秦風沒有看她,眼睛盯着追在紫蕭身後的衛王,道:“你是君,我是臣,沒必要跟我道歉。”
插着口袋,秦風走向懷特,還未近身,就聞到一股酒味兒傳來,顯然是他喝高了。
衛王左手拿着酒瓶,似乎沒見到秦風一般,晃晃悠悠地追着紫蕭,嘴裏還嘟囔道:“小紫蕭~你跑什麽~我又不欺負你,你來呀。”
秦風擡手把衛王攔了下來,沉着臉說道:“衛王殿下,你喝多了。”
懷特現在才看見秦風,搭在他身上罵道:“有你什麽事兒啊,赢了本王一次……機甲戰,就想騎老子頭上啊?邊兒呆着去!”
很明顯,衛王在決鬥中敗給秦風後,他已經喪失了鬥志,整日借酒消愁,這才鬧出了這個笑話。
“衛王殿下,你現在所作所爲有違皇子的風度,建議你在皇帝陛下來這兒之前收起這幅惡心的嘴臉。”秦風往後退了一步,擋在了他和紫蕭之間。
懷特被秦風這句帶有羞辱性的話激得醒了八成,又聯想到機甲戰鬥的恥辱感,指着秦風鼻子地罵道:“你特娘的算什麽東西!”
秦風心裏暗笑,繼續毒蛇,淡風輕地說道:“殖民地最不能讓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領導。腦袋瓜裏塞的都是肌肉的低能兒,如何帶領一億人走向富強?衛王殿下,聽我一句勸,健身教練才是最适合你的職業。正好我最近……”
秦風話才說到一半,怒不可遏地衛王掄起手中的酒瓶,猛地砸向了秦風的腦袋。秦風其實完全能躲避這醉漢的一擊,但他卻帶着詭異的笑容,硬生生挨了這一下。
紫蕭捂着嘴,驚訝地看着秦風倒在木地闆上,她快步跑向秦風,蹲在地上,驚慌失措地檢查着他的傷勢。一連好幾聲呼喊秦風的名字,但秦風卻似乎失去了意識一般,昏倒在了血泊當中。
衛王也知道闖了大禍,這下他的酒完全醒了,緊握着的酒瓶也滑落到地上,碎掉的玻璃渣混入秦風的血液中,讓場面更加駭人。
秦風現在的知名度如日中天,要是他被衛王打暈的消息傳出去,絕對是個轟動一時的大新聞。
“嘭!”的一聲,衛王府邸的大門被人無禮地推開,但卻無人敢上前阻攔那個推門而入的人。
因爲此人正是紫蕭的養父,殖民地的帝王,林克。
他看了看地上倒在血泊當中的秦風,又看了一眼懷特腳下的玻璃渣,聯想到紫蕭司機禀告的話語,他立刻就聯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懷特跪倒在林克面前,寬大的身軀在此刻顯得異常卑微渺小,解釋道:“父親……不是我……我不是我要打他的……是秦風挑釁我,我……我才”
林克緊緊閉起眼睛,但呼吸的沉重還是能讓所有人感受到他的憤怒與恥辱。顯而易見,林克完全不相信懷特的話。
他拍了拍懷特的肩膀,低聲道:“知道你好武,所以你從小到大在外面打架我都沒說過你、罵過你。但是你今天,确實是幹了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接着,林克朗聲吩咐道:“來人呐,把這個混賬東西壓下去!等候發落!”
……
秦風的卧房内,紫蕭正坐在秦風旁邊。秀美微鎖,朱唇緊逼,左手輕撫在秦風的手上,右手小心翼翼地理了理他的劉海,一副擔憂的模樣,使這個不讓須眉的女子在此刻知性了不少。
“别捋啦,一點兒劉海都被你捋秃了。”秦風閉着眼說道。
紫蕭一驚,接着狠狠地錘了秦風一拳,嗔道:“你什麽時候醒的!”
“我就沒暈過去……出點兒血罷了。難得能睡會兒,我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秦風調整了一下睡姿,似乎要接着眯一覺。
紫蕭推了他一把,斥責道:“還是你機靈啊,故意被揍,好陷害衛王,讓他一蹶不振。但是你下次可不要這樣了,你是我的下屬,我不希望你被揍。”紫蕭的智慧不低,自然能看出秦風的用意。
秦風搖了搖頭,笑道:“大公主殿下不要自以爲很懂秦某,其實秦某确實是沒反應過來,才挨上這一下的。”
紫蕭對鬼話連篇的秦風使了個白眼,不去追究秦風的謊言。拿起水杯,給他倒了杯水。
秦風忽然伸出左手,握住了紫蕭的手腕,惹得紫蕭差點把水撒到床上。
秦風盯着紫蕭的雙眼,粲然一笑,“實際上,我是真想把那個王八羔子毒打一頓。一想到他對你動手動腳,我就很惡心。”
紫蕭紅着臉說道:“我知道……要不是爲了幫我稱帝,你一定會讓他挂彩的吧。”
其實秦風撒謊了,紫蕭也猜錯了。秦風根本不會因爲紫蕭而動手。一,衛王是敗軍之将,秦風對打已經打赢過的人沒什麽興趣。二,就如秦風自己所說,紫蕭不是他的東西,他不會爲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動怒。
他欺騙紫蕭,也隻是單純地要獲得紫蕭的絕對信任,方便今後在她稱帝時獲取皇室資源罷了。
要放在以前,秦風肯定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找衛王玩兒命,但自從體内有了金吞細胞以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性格發生了很大變化,變得理智了許多。甚至很多時候,理智到了讓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
這種變化有時候讓秦風很惡心,但他自己也知道,有時候要變強,需要的不僅僅是熱血和艱苦,更需要這種髒活、需要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所以秦風也沒有刻意去抑制這種變化,而是選擇了任由其發展。
他的腦中始終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爬上食物鏈頂端的物種,殘害其他生物是早晚的事,人類也不過是哺乳動物中的一個,又何必在乎殘害人類?它就像路邊撿到的狗一樣,你給它點兒好處,它就會對你搖尾巴。在你饑餓的時候,你所要做的就是拿起刀子、調整好角度,默數三二一,接着……”
“宰了這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