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殲滅戰的成果不小,秦風在和神秘男子禍單行談完事情後,仔細搜刮了戰場。最後搞到了兩個物件,一是刃足蟲王體内的蟲膽,二是那台老式機甲的機甲核心。他将前者送給了範天,後者留在了自己手上,以後若是自己建造機甲,核心的作用就能體現出來了。
而蟲膽的作用在于能夠保護擁有者免受低等級蟲子襲擊,這一點秦風倒是不怎麽需要。反正低級蟲類他也不害怕,送給範天行軍時用很合适,順道還能給個人情,一舉兩得。
在帶走這些戰利品時,禍單行一句話都沒說,眼睜睜地看着屬于自己的物件被秦風搜刮走。因爲他知道,他現在和秦風雖是合作關系,但此刻的他沒有任何姿态能跟秦風對抗。
秦風臨走時,揮了揮手上的兩個戰利品,道:“就當體現你合作的誠意了。”接着,火急火燎地追上了大部隊。
翌日,範天、黃沖、秦風三人坐在林克皇帝的辦公室内,彙報着叛軍殲滅戰的戰果。
範天指着全息面闆上一個穿着囚服的男人,道:“這二星機甲百夫長,名爲禍雙行,植入的納米細胞名爲‘陰虛細胞',也裝備着C級動力裝甲。沒想到叛軍中居然有如此實力強勁的人。要不是秦參謀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恐怕我就要喪命洞底了。”
林克眼中光芒一閃,随意問道:“可有戰場之外的人加入戰局?”顯然這個皇帝很是在意秦風背後的那人。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黃沖和範天茫然地對望一眼,不知道林克陛下何出此言,木然回複道:“禀陛下,并沒有。”
林克哈哈一笑,“沒事沒事,我就随口一問。”他微笑着看着秦風,誇贊道:“紫蕭冰雪聰明,讓你做她的參謀我就知道絕對有原因。當真是年少英才,能文能武啊,哈哈哈。”
秦風謙虛道:“都是紫蕭殿下教得好。”現在秦風抱着紫蕭這跟大腿,當然是要提高紫蕭在林克面前的出鏡率,故隻口不提自己。而這在黃沖和範天眼中,成了一種謙遜的表現,對他的好感又提高了一分。
勝仗這種事兒,自然是要開慶功宴的,慶功宴的地點,就選在了林克皇帝的莊園草坪上。
皇室政權中所有能叫得上名号的達官顯貴都聚集于此,慶賀範天征戰歸來。而這種聚會上,最興奮的莫過于年輕的貴公子們了。
紫蕭正坐在長桌前,纖纖玉手晃着紅酒杯,塗抹着淺紅色口紅的嘴唇時不時輕啜一口酒杯,難得少了幾分英姿飒爽的姿态,多了幾分慵懶華貴的情懷。這樣的絕世美人,當然最吸引男人的目光。
前來搭讪的貴公子絡繹不絕,而她全然不感興趣,一邊應付着這些公子哥的無聊台詞,美目一邊在人群當中搜尋着什麽。
“範将軍,可曾見到秦參謀?”紫蕭搜尋許久未果,微笑着問向範天。
範天正在一堆貴族的環繞中津津有味地談着那場戰鬥的經曆,忽然聽聞紫蕭的詢問,張望了一下四周,也皺眉道:“嘿奇了怪了,今兒他才是主角,他人呢?”
此刻的秦風,卻遠離了宴會的喧嚣,獨自一人前往了皇室地牢,他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處理。
這地牢的管轄權歸聶王所有,由他管理所有囚犯的飲食起居。除了他以外,也隻有林克皇帝本人能自由出入這座地牢。
常理來說,正常的官員一般不得入内。但現在秦風是何等人物,身兼紫蕭殿下的首席顧問和軍隊參謀長二職,二者都是不小的官職,任意一個都比地牢現在的最高長官還要大。而且他本人也是風頭正勁,這兩天在月球到處都是他的新聞,“平民之星”、“月球希望”等衆多贊美加身,守衛地牢的人有點難辦,可爲了交好秦風,還是恭敬地行了個下級禮,放他通行。
信步走到地牢的最深處,那裏關押了一個重量級要犯,叛軍首領——禍雙行。秦風黑進了地牢大門的控制系統,輕而易舉地就在不驚動報警器的情況下走了進去。
四根粗如大腿的精鋼鐵鏈,分别拴住了禍雙行的四肢,如此還不夠,鎖鏈與禍雙行的連接處有數根倒鈎,穿過了他的手筋腳筋,上面凝固的血痂依舊散發着血腥味兒。可以看得出,爲了防止禍雙行逃走,看守者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秦風停在了他的面前,一言不發地看着這個落魄的強者。
“皇帝的走狗,你來幹什麽?”禍雙行連頭都懶得擡,用奄奄一息的聲音罵道。
秦風也不動怒,隻是略微靠近了他一點,用從懷中摸出一件玉镯,正好能讓低垂着頭的禍雙行看清。
禍雙行猛然擡頭,被毆打地有些浮腫的眼眶盯着秦風,想說什麽,又被強烈的情緒波動所困,愣是說不出半句話。
這玉镯是他的親生弟弟——禍單行之物,見到這個玉镯,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兒,禍單行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這對自己這邊的計劃來說,無疑是緻命的打擊。己方軍隊現在是敗了,但隻要禍單行活一天,就有可能反敗爲勝。
秦風急忙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接着小聲說道:“放心,禍單行現在很安全。我與你們的利益一緻,不會動他分毫。”
禍雙行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但随後又恢複了冷酷的神态,不屑道:“哼,我怎麽知道他現在是否遇害了。若你們想來軟的,我告訴你,對我沒用。”
秦風早料到這人軟硬不吃,淡然道:“禍單行,出生時就患有殘疾,但卻擁有用腦電波操控蟲族的能力,與哥哥禍雙行在洞穴内成長爲革命軍領袖,此生目标就是讓皇室磕頭認錯,還自己清白。我說的可有不對?”
禍雙行這下啞口無言,因爲他說的這些事情除非禍單行親口講述,旁人絕不可能知道。而且他甚至這個弟弟的脾氣和智謀,不可能被屈打成招。這才相信了秦風。
禍雙行眼神裏沒有半分猶豫,猛地一咬牙,左手奮力一震,居然強行自斷手筋,讓一隻手騰出了空。
秦風驚訝之餘,卻見禍雙行的左手腕一道幽幽綠光跳動,竟用他體内的陰虛納米細胞強行續上了筋脈。
禍雙行咬緊牙關,極爲痛苦地說道:“雖……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既然舍弟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希望你别愧對我的犧牲。”
隻見他眼中終于透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用騰出的左手扣住後勁,猛一發力,生生将後脖頸的皮肉撕扯了下來!
秦風本來隻想過來挖一點有用的情報,哪裏想到對方忽然如此決絕,幸好金吞分泌出安定劑稍微讓秦風穩住了情緒。
禍雙行用左手在脖頸後扣出一個綠色的圓球,散發着淡淡地綠光,虛弱地說道:“這是我畢生修爲的成果,拿去與你的納米細胞融合,就能得到我絕大部分的實力……不過切忌急功近利,不要一次吸收太多……”
秦風接過這個綠丹後,禍雙行又強忍劇痛,掏出了一個和弟弟那個差不多的镯子給了秦風,以示卸任革命軍首領,接着主動用手串上了鐵鏈,僞裝成原樣。秦風知道,他這麽做是爲了給自己洗脫罪責。
論誰都能看出,禍雙行命不久矣,若是在秦風進去後他死亡的,那麽秦風肯定脫不了幹系,内鬼的鍋,他是背定了。禍雙行如此這麽摧殘自己,不過是爲秦風争取時間,讓秦風遠離被懷疑的危險。究其原因,到底還是因爲對他弟弟的完全信任。
因爲禍單行信任秦風,所以他也完全信任秦風,就算對方是一擊打穿自己胳膊的仇人。
秦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何種偏執狂熱的信念,才會讓一個人如此不顧一切。難道爲自己正名,就真的那麽重要嗎?
他不知道的是,當年自己的前輩們含冤成爲監下囚,遭受的苦難與委屈是多麽深重,以至于大部分人雖然滿腹委屈與怨恨,也怕自己子孫受到這份苦,選擇對這事閉口不言。可仍有不少人選擇了将這份仇恨和不甘延續下去,交給下一代去完成他們一輩子的夙願。
禍家兄弟就是那些放不下怨恨的人的後代,從小被灌輸爲“罪犯”正名的思想,一直隐忍苟活,直到現在。
秦風雖被金吞強制分泌的激素抑制住了情緒,卻仍打心底裏欽佩這禍雙行,武功卓絕不說,單說這份堅決與視死如歸,就稱得上好漢。
此地不宜久留,秦風心情沉重地道了句“放心”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秦風原本的打算僅僅是幫助紫蕭稱帝,然後自己得到好處。若是有機會,能還當初狒狒給他金吞的恩情也可以順手爲之,現在看來,禍雙行如此對自己,就算他圖謀的隻是正名一事,但也算給予了秦風恩惠,給叛軍洗白也就成了必然而爲之的事情。
下一步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在不傷害皇室根基的情況下,讓那些隐忍百年的叛軍得到心靈上的慰藉。畢竟這是矛盾關系,而且仇恨已經繁衍多年,要從中協調,絕非易事。
想到這裏,秦風歎了口氣,回到了會場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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