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告辭而出,順着樓梯間往下走,劉琪好奇的問我:“你也會鬼話連篇?真有這麽厲害嗎?”
就在此時,有一個中年眼鏡男子沿着樓梯走上來,見到這男子,我楞了一下,因爲這男子就是那天在我辦公室門口晃悠的那名男子。
他也是楞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爲在這見到我發愣,還是因爲聽到劉琪說鬼話連篇而發愣,随即上樓而去。
下樓後,我問劉琪有何打算,劉琪卻是黑着臉說道:“曹小陽,我跟徐楓之間隻不過是逢場作戲,可不希望以後跟你們有什麽往來。”
現在何太已死,你要急着去做第二任何太,自然不會跟我們有往來,我一陣郁悶,沖劉琪豎了下中指,揚長而去。
黑霧已經消除,而且知道徐楓也沒有危險,我心情大好,活動了一下手腳,決定去找廖志勇的麻煩,
遠遠看到廖志勇診所門店前圍攏了十來名青年,一個個叼着煙,有幾個人的衣服裏面鼓囊囊的,似乎藏有木棍鋼管之類的東西。先前在回春堂見到的那個尖嘴猴腮男子也是在其中。
站在門口正在跟廖志勇說話的是一個大胖子,戴着一頂棒球帽,穿着一條青色的背帶褲,胸前紅色的T恤印了幾個大字,我的地盤我做主,手中把玩着一把大号扳手,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正在跟廖志勇說着什麽,乍一眼看去,這胖子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理工。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見到我,尖嘴猴腮男子頓時扔下口中的煙頭,走到胖子旁邊低聲的說了一句,而廖志勇擡頭一看,也是指着我說,一臉冷笑。
胖子憨厚的點了點頭,轉身朝我走過來,那十多名混混也是紛紛圍攏,更有三四人摸出懷中鋼管,目光兇狠的瞪着我。
“我叫郭守坤,比我牛逼的人叫我肥坤,沒我牛逼的人都叫我坤哥。”胖子憨憨的伸出白白嫩嫩肥肥胖胖的手掌,似乎要跟我握手。
我滿不在乎的伸出手掌跟肥坤相握:“我叫曹小陽。”
“剛才是你在回春堂打傷了我的小弟?”肥坤的手掌逐漸發力,臉上憨厚的笑容也變得逐漸猙獰。
我微微一笑,“沒錯,是我打傷的,要不要我再演示一遍給你看?”同時手中也是驟然運勁。
“找死!”肥坤臉上閃過一絲痛楚,旋即憤怒的舉起了手中的扳手,照着我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我冷哼一聲,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肥坤的手腕,用力一擰,肥坤頓時大叫出聲,手中的扳手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見狀,那些手下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呼小叫着朝我撲了過來。
我身形一轉,直接扣住肥坤的咽喉,拖着肥坤退到了牆邊,自己則是躲在了肥坤巨大的身軀之後,嘿然一笑,笑道:“你們再過來我就勒死這胖子。”
手下們頓時呆住,面面相觑。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厲吼:“都給我住手。”
循聲望去,有兩名警察疾步而來,當先一名中年警官大聲說道:“當街鬥毆,統統給我蹲下。”
尖嘴猴腮男子異常的機靈,拔腿就跑,同時口中大叫:“閃!”
衆手下頓時一哄而散,渾然不顧中年警官要他們蹲下的命令,中年警官大怒,飛身撲上抓住一名光頭青年,一個背摔将其放倒在地,照着他腦袋就擂了一拳,光頭青年頓時抱着頭哇哇大叫:“我不跑,我不跑!”
就這麽會功夫,其餘手下已經跑遠,除了中年警官抓住的光頭青年,另外那名濃眉大眼的年輕警察也是抓住了一名馬臉大漢,中年警官掃了我一眼,喝令我松開肥坤:“跟我回警局。”
我自然無所謂,心中想着,怎麽說也算是跟黑社會對抗,就算曲嫣然不在警局,我也不會有事,說不定還能撈一個見義勇爲獎。不料,到了警局,中年警官将我丢進一個小房間,關上門揚長而去。
“這算什麽,我這是見義勇爲!”我大喊大叫,可叫破喉嚨都是沒人搭理。曲嫣然走後,我在警局隻有一個熟人,那就是周智剛,可這裏是文廟分局,周智剛是鶴山分局的,再說了,抓我進來的是治安大隊,周智剛已經調到了刑偵隊,橫豎都拉不上關系。
沒想到,兩個小時以後,周智剛居然找了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被抓進來了?啧啧,你的面子真大,居然到文廟分局撈人。”我很是訝然。
“他們扣留你,最多就是打架鬥毆。”周智剛很是古怪的笑了笑:“相對于涉嫌謀殺,打架鬥毆什麽的弱爆了。”
“什麽意思?”我頓時愣住:“什麽涉嫌謀殺?”
“廖自在知道吧?兩個小時以前,你跟劉琪從他房間裏面出來是不是?”
“是的,怎麽了?”
“怎麽了?老頭被人在胸口戳了好幾刀!”
“什麽?廖老被人戳死了?”
“死倒還沒死,正在搶救。”周智剛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說小陽,是不是那老頭沒有治愈你的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你惱羞成怒之下暴起傷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顧不上跟周智剛開玩笑,奮力解釋:“鋼炮,你難道也不相信我,這事不可能是我做的。”
“我相信有屁用,現在回春堂的員工都證明是你們跟廖老頭上了二樓,你們出來以後,員工就發現老頭倒在血泊之中。”
我隻覺得一頭亂麻,忍不住罵道:“靠,這也太巧合了,恩,對了,廖老胸口被戳了好幾刀,怎麽沒死?”
周智剛斜着眼睛:“你很希望他死麽?告訴你,這老頭是個怪胎,心髒長在右邊。不過,這麽大年紀了,失去這麽多血,能不能救活還是一個問題,如果救活了,自然真相大白,如果救不活的話,你小子就麻煩了。”
我更是破口大罵,卻又毫無辦法,灰頭土臉的被周智剛從文廟分局拘留室帶到了鶴山分局臨時看守所。用周智剛的話來說,這是刑事犯罪,還是持械傷人,就算隻有嫌疑,丢進看守所也說得過去。
鶴山分局臨時看守所位于鶴山區西部的鶴山山腳,雖然沒有監獄那麽戒備森嚴,但高牆鐵網還是有的。周智剛找了個叫方景濤的警察,要他關照一下我。在看守所不認識一個警察的話,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