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吉盛大廈,正要上電梯,電話響起,是葉霖打過來的,“姓曹的,聽徐楓說你們遇到麻煩事了?”就算隔着電話,我依舊能感受到葉霖的幸災樂禍。
“關你屁事!”我随口說道。
“聽到你有麻煩,我頓時覺得陽光明媚空氣清香。”葉霖銀鈴般的笑。
“有什麽事就趕緊說,别說風涼話。”
“我問了個朋友,這事應該有人在裝神弄鬼。”
“什麽意思?”
“隻要在電腦裏面種一個木馬,就能随時遠程操控你的電腦,别說在屏幕上打幾個字了,就算畫畫都沒問題。”葉霖嗤笑道:“就這麽點小事,都能把你們吓得屁滾尿流,以前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這麽膽小?”
“别站着說話不腰痛,我問你,那電腦硬盤爆炸又是怎麽回事?”我怒道。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要葉霖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就特别容易生氣。
“肯定是有U盤之類的插在電腦主機上,然後發動木馬讓U盤爆炸呗。”
“就算這樣,那爲何我那麽用力的搖徐楓都搖不醒,而喝下那個綠色的水他就醒過來了?還有,他額頭上的黑霧怎麽說?”
“肯定是有人給徐楓吃了安眠藥啦,那個綠色液體那麽刺鼻,死人喝下去都會醒,更别說睡着的人。至于你說的黑霧,哈哈,你老人家是眼花了吧?多吃點枸杞,那玩意不僅補腎還明目。”葉霖嬌笑兩聲,挂了電話。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雖然被嘲諷,但我還是承認葉霖說的很有道理。
辦公室的門虛掩着,推門而入便頭皮一麻,隻見徐楓仰天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在他的額頭上方有一縷極淡極淡的黑霧,淡到幾乎看不見,如果不是我先前就有留意,換做别人肯定無法察覺。
最初的驚駭過後,我突然暴怒,沖着空氣嘶聲大叫:“喂!你到底是誰,有種就出來說個清楚。”
任憑我怎麽大叫,辦公室裏面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叫喊了一會,我激動的情緒平息少許,摸出電話打了120。
……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門開,一名醫生推着輛手推車從手術室走了出來,我連忙走過去,問道:“周醫生,我朋友怎麽樣?”
周醫生搖了搖頭:“你朋友的情形很特别,身體機能很正常,大腦卻是一直處于休眠狀态。”
“你是說,植物人?”我澀聲問道。
“也不算植物人,反正就是跟古怪,有些像被打了麻醉藥。”頓了頓,周醫生接着問道:“他在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說撞鬼了你信不信。”我苦笑。
周醫生以爲我在開玩笑,皺眉繼續問道:“是不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我頓時想起來一個事情,說道:“對了,他之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後來是喝了瓶藥就清醒了過來。”
“藥?什麽藥?”
“我也不知道,瓶子裏面應該還有一些殘留,我這就拿過來。”
“嗯,你先去辦理住院手續吧,對了,這是你朋友的東西。”周醫生指着手推車上面的手機錢包等物件:“我們醫院是不負責保管的。”
辦理了住院手續後,我又給徐楓的父母打了個電話,這才火急火燎的趕回辦公室,往垃圾桶一看,那個礦泉水瓶子卻是不翼而飛,裏面除了兩團昨天下午扔的廢紙再無他物,既然廢紙還在垃圾桶中,也就說明徐楓并沒有倒垃圾。
奇怪,礦泉水瓶去哪了?該不會是有撿垃圾的進來翻走了吧?正打算去管理處查監控,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媽的,既然這事跟劉琪有關,我找什麽礦泉水瓶啊,直接找劉琪要解藥不就行了?
雖然葉霖有說電腦的事情是電腦高手所爲,但徐楓現在昏迷不醒這件事無法解釋,那團黑霧更是讓我心中不安,就這麽找****的話,可不是穩妥之策。
萬一劉琪是鬼魂怎麽辦?
想了想,我給衛五四打了個電話,衛五四卻是斷然拒絕,說自己身體沒恢複雲雲,情急之下,我便出言威脅,說是要搬到幸福超市住,要你們這對奸夫****無法盡興。
衛五四無奈之下,說是幫我介紹一個高人,在文廟區的橫街,有一個叫廖自在的老中醫,以前是個道士,道術的理論水平頗爲不錯,****中被批鬥後就改行做了中醫,他說不定能幫到我。
就在此時,門口有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戴着一副金絲眼鏡,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咨詢勸退小三業務的,聽到我的打電話,楞了一下,轉而退了出去。
我沒有理會他,極爲訝然的問衛五四:“道士?抓鬼的?你怎麽認識他的?”
“我怎麽認識他的關你屁事!”衛五四徑直挂了電話。
撓撓頭皮,轉而出門一望,那名中年男子卻是不見了蹤迹。
……
橫街是一條批發街,無數的三輪車停滿整條街道,小車想要進去難如登天,不僅如此,橫街還是一個很亂的街道,素有黑街之稱,打架鬥毆敲詐勒索的事情時有發生。
我将車停到一個小超市門口,扔二十塊錢買了包十五塊錢的煙,說剩下的錢不用找了,要老闆幫忙看看車,馬上就回,店老闆笑嘻嘻的說沒問題。
往前走了五十來米,就看到了一家店面的門頭上寫着‘著名老中醫'五個大字,心想着,看來就是此處了。
診所占據了兩個門面,最外頭是一排玻璃櫃,裏面擺了一些常用藥物,玻璃櫃後坐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燙着栗色的短卷發,飽滿的胸部将白大褂撐得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醫生還是護士。卷發女子耳朵裏塞着耳機,擺在玻璃櫃上面的手機裏頭播放着棒子劇,她身後是一長排的中藥櫃,藥櫃右側留出個空檔,挂了個簾子當做門。
我上前敲了敲玻璃櫃,卷發女子擡頭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将手機暫停,拉下耳機問道:“買藥還是看病?”
真是沒文化,哪有開口就問别人買藥還是看病的。我揉揉鼻子,說道:“我找廖醫生。”
卷發女子指了指簾子:“自己進去。”說完,帶上耳機自顧自的看電視。
掀開門簾,裏頭擺了一張病床兩張躺椅,另外還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的後面坐着一個面容瘦削的中年男子,見到我進來,中年男子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凳子,淡然說道:“坐!”
剛坐下,那男子接着問道:“哪不舒服?”
我連忙問道:“我找廖醫生。”
“我就是廖醫生。”
“呃,我要找的是廖老醫生。”我遲疑了一下:“你是廖老醫生的兒子?”
“我姓廖,家父自然也姓廖。”中年男子卻是答非所問。
“退休了麽?呃,是這樣的,我遇到了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想請老爺子幫我出個主意。”我飛快的将所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